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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的身契就在她手裡,前後又都查了個清楚,她許沒許過人家,徐凊兒如何能不知道?她抬眼看了眼徐凊兒,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很快又垂首道:“回主子,奴婢沒有。”
徐凊兒倒也知曉若是女子嫁給太監,就等於進了火坑一般,這輩子沒得半分指望,因此抬手掩嘴,輕咳了聲才道:“如今你跟了我,便算是我的人了,你未來婚事我少不得幫你盤算一二,正好,如今有樁好姻緣,說了你去你正合適。”她頭回做這種事,動作表情極不自然。
杜薇恭敬地道:“多謝主子抬愛,只是奴婢頭上還有綠枝,綠翠和綠玉三位姐姐呢,就是蘭舟,也比奴婢大些,奴婢不敢搶這個先。”她轉頭看了蘭舟一眼,對徐凊兒道:“既然有好親事,您何不先緊著她們呢?奴婢哪有那個福氣,而且還指著多伺候您幾年呢。”
蘭舟慌忙道:“你說的哪裡話,你是丫鬟堆裡拔尖的,要是有好親事,自然也先緊著你了。”
徐凊兒猶疑地看了蘭舟一眼,躊躇片刻,還是道:“你是我身邊的得意人兒,我自然要為你打點的,崔白崔司正在後宮這地兒裡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又是常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你模樣生得好,手上活計也靈巧,許給他也不算辱沒了你。”
杜薇到底是外頭犯官宅子裡討來的,頭個主子陳芷蘭又跟自己不對付,用她徐凊兒每每都覺著膈應,便乾脆等她繡完了繡樣,就把她送給崔白,自己這邊也能受惠,兩下便宜。
杜薇笑了笑,眼底冰涼一片,她垂了眼睫,沒讓任何人瞧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木訥恭謙:“崔司正...奴婢聽他早就置下了宅子,已經尋著了對食,如今怎麼還要找人來養著?”
徐凊兒略帶尷尬道:“是為妾室。”又忙補充道:“是妾室也無妨,到時候我多多地給你備上陪嫁,你又是從我宮裡出來的,料想他也不敢小覷。”
杜薇嘆息道:“主子的吩咐,奴婢也不得不遵從,只是遺憾沒在您身邊當幾天差,可惜了,奴婢手裡還有好幾個新繪出的花樣呢,配您定然是好看的。”
蘭舟看徐凊兒有些意動,連忙添了把火道:“上次聖上來咱們院裡,我看崔司正拉著綠枝說話,好似很喜歡她的樣子,咱們送人過去,若是送個不稱意的過去,那便把事情沒得弄擰了,還是送個稱意的人過去,方才能成事。”
杜薇掃了她一眼:“說起那日,我倒是想問問,皇上來那日,你做了什麼好事兒?”
蘭舟這才記起,她有個把柄捏在杜薇手裡,慌忙道:“你不要急著張嘴亂咬人,那天下了那麼大的雨,我自然好好地在屋裡待著,能幹什麼?”
杜薇轉過頭,衝她笑得有些陰寒,蘭舟被唬得連連退後,徐凊兒看著一臉驚慌的蘭舟一眼,臉色微微一沉,吩咐道:“蘭舟,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問杜薇<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蘭舟慌忙跪下道:“主子,您不要聽這小蹄子亂嚼舌根,奴婢,奴婢什麼也沒幹啊!”
徐凊兒眉頭一擰,冷冷道:“我也沒說你做了什麼,你這般急死忙活地做什麼?!出去!”
蘭舟不敢再辯解,低著頭面帶不甘地退了出去。
徐凊兒衝杜薇抬了抬下巴:“你說,她到底做了什麼。”
杜薇低聲道:“那日奴婢在外面守著,防著您和聖上有什麼要的,怕沒人照應,那時候就見她沒頭沒腦地闖了過來,頭先要說替我的班兒,後來又說是您命她進去的,我看她打扮的光鮮,嘴上又太伶俐了些,怕她是起了歪心思,便沒敢放她進去。”
徐凊兒面色一戾,用力拍了下案几,震得上面的茶水都跳了幾跳,恨聲道:“這個賤|婢,打量著誰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她主子我還沒得聖意,她倒是想撿著高枝飛了,也不怕摔折了腿,丟了命!”她抬頭皺眉看著杜薇:“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要是早些說了,今兒個不就沒人替她擋事兒了?杜薇不慌不忙地道:“那些日子主子一直不開懷,奴婢怎好讓您再為這點小事兒煩惱?本想先捂著的,但如今奴婢馬上就要被許人了,想著如今不告訴您,以後怕是沒機會了,這才趕上了今日說。”她抬起頭,又是一臉懇切地道;“奴婢覺得,她既存了這個心思,您不防著她不行啊。”
杜薇抬眼打量著她的神情,接著道:“還有...如今那幅煙籠水雲的紋樣已經還差幾筆就要完工了,要不我給您拿來先過過眼?”
徐凊兒沒答話,垂頭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