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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搖頭嘆了口氣,等琬茵走遠了,下到甲板上喚來小船,買上了烤好的魚蝦,也轉身去了正堂。
她剛一走進去,宮留玉背後就好像生了眼睛一樣,頭也不回地問道:“怎麼回來的這般晚?”
杜薇躊躇了一下,俯身在宮留玉耳邊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他聽了後嗤笑道:“老六是個沒本事的,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由得別的男人打主意,我看那個什麼錦城郡主也是個倒黴的,找了這麼個男人,能值得託付終身嗎?”
他趁機踩了宮留善幾句,又抓著機會表心意道:“要是我就不一樣,哪個要是敢動我的人,挖眼拔舌都不在話下!”
這些天他纏綿的話兒說了不少,杜薇就當耳旁風,靜靜聽了然後問道:“您說這次六殿下和徐家擺的宴會,叫您是做什麼?”
宮留玉有些挫敗,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眼裡似嗔似惱,好像埋怨她的不解風情,他看了會兒才道:“應當是為著婚宴的事兒,可我又沒成過親,哪裡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候人差不多到齊了,這次宮留善請的人不多,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但身份卻都貴重得緊,不管平日是否交好今日都一併請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酒宴擺好,他站起身先敬了一杯,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落座放下酒盞,對著底下人笑道:“想必諸位都知道,我要託付中饋於錦城郡主,如今好事將要玉成,可我卻有個麻煩,所以設宴請諸位來,看能否幫著解憂。”
見眾人都紛紛點頭,他才笑道:“再過幾日就是黃道吉日,我準備向郡主提親...”他說著就向徐輕鴻微一拱手,繼續道:“只是這提親的人卻犯了難,所以特地請諸位來問問,不知哪位願意做這個冰人?”
這些高門大戶結婚不比小戶人家可以隨意,媒人也不能亂找,得找跟夫妻雙方都地位相當的人來牽線做媒,不過這些人可不好找,本來宮留善和徐府的身份都已經是萬分顯赫了,跟他們相比,那些侯爵勳貴都矮了半截,想找兩個地位相當的人提親可不容易,所以這才設宴請人幫忙了。
在杜薇的記憶裡,他請了輔國公和曹國公來做這個冰人,不知道這一世會請誰?她記得宮留善這次擺宴倒不全是為了請人,更是為了向別人宣告他宮留善已經和中山王府互為援引,顯示兩家關係親密,不然若只是為了請個冰人,他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杜薇暗歎這人真是一肚子算計,連自己的婚禮都要利用一二。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宮留善對宮留玉溫和笑道:“......你我是手足兄弟,且九弟身份貴重,當這個冰人正合適,不知九弟意下如何?”
宮留玉捻著酒盞懶洋洋地道:“多謝皇兄抬愛了,只是我沒做過這份差事,怕是一不留神辦砸了,到時候好事變壞事,那大家臉上都難看。”
宮留善淡淡笑道:“既不讓你備三書,也不讓你行六禮,不過說幾句話走個過場,這事兒有什麼難的?莫非九弟是瞧不起為兄?”
宮留玉嗤笑了聲,正要開口,忽然手上一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口道:“既然皇兄盛情,那我也就不推辭了,到時候也好沾沾皇兄的喜氣。”
宮留善還以為要唇槍舌劍一番他才能同意,沒想到他這般容易就同意了,倒是讓他怔了怔,隨即微笑點頭道:“有勞九弟了。”
他執意要叫宮留玉去也是徐府的要求,雖然宮留玉和他不合已經是京裡皆知的事兒,但是到底明面上沒有撕破臉,徐家還有幾個拔尖的未嫁女,覺著招了一個皇子還不夠,連另一個也想包攬了。
宮留善當然清楚宮留玉不會娶徐家女,所以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讓他們自己斷了念想,也好全心全意依附自己。
杜薇對他們這些鉤心鬥角看的無趣,忍不住目光四散放空,突然見到一個伴當打扮的人低著頭匆匆地跑了過來,手裡還端著酒壺,走到徐輕言身後時一下子停了下來,拉低了帽簷,低眉順眼的站在徐輕言身後,隨即又俯下身低頭跟徐輕言說了些什麼。
那個伴當身量小,且徐輕言坐的地方又偏僻,倒不是很起眼,所以他走進來也沒人注意。只見他不時低頭跟徐輕言說上幾句,時而又偷眼看著宮留善,臉上含羞帶怯。
杜薇本沒有在意,掃了一眼便要收回目光,可沒想到一看之下眼睛卻再也挪不開了,那個後進來的伴當眉長眼細,一顰一笑都是盡態極妍——竟然就是徐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