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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徐輕言大冬天的竟拿了把摺扇,擱在臉前忽閃著,一雙眼睛卻放著光,在身前女子窈窕的身段上東瞄西瞄。
那女子正是琬茵,她手裡捧著托盤,托盤裡放著白瓷的酒壺,想來是出來拿酒的。她神色已是十分的不耐,但想到徐家人是今日宮留善要宴請的貴客,還是強自忍耐道:“公子說的奴婢聽不懂,若是沒什麼吩咐,奴婢先走了。”
徐輕言一個閃身擋在她身前,一手搭在雕欄上阻住她的退路,嘿嘿笑道:“既然聽不懂,哥哥就說的聽到你懂。”說著就去拉她的手臂“來來來,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說說。”
兩人挪騰間,已經離杜薇呆的地方十分的近,她見退路被擋住,微微皺了皺眉,轉身輕手輕腳地進了一處隔間。
琬茵神色帶了些恚怒,側身避過:“三少爺,奴婢雖卑賤,但到底是六殿下的人,您這般輕薄,不怕惹來殿下惱火?”
徐輕言聽了這話竟然笑道:“嘿嘿,你說話倒是有意思,我是他未來的小舅子,難道他還會為了一個丫鬟得罪我不成?就是弄出了什麼事兒,殿下他為了娶我妹妹,也會把你給了我的。”
杜薇聽了這話微有訝異,徐家人前世在宮留善面前向來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如今聽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宮留善上趕著巴結徐家人一般,竟連愛妾都顧不上了。
琬茵聽了這話,捏住托盤的手微微發白,面上陰沉道:“三少爺說的什麼話,倒像是以後殿下府上就由你們徐家人做主一般,出嫁從夫,難道錦城郡主還能做得了殿下的主?或者三少爺覺得六殿下是那等耳根子軟,輕信婦人言之人?”
這話說的凌厲,字字透著陰狠,徐輕言握住雕欄的手忍不住鬆了鬆,咬著牙低聲罵道:“你個賤婢,亂說什麼?!想挑撥我們徐家和殿下的關係不成?”
琬茵揚著眉冷冷道:“奴婢自知人微言輕,自然不敢胡亂非議,但如今是三少爺先做下沒臉的事兒,咱們不如去讓六殿下評評理,看到底誰是誰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輕言這人沒甚本事,又自幼被徐府大夫人寵慣出一幅驕縱暴戾的脾氣,一般人聽著這話自然會畏縮遲疑,可他一受激卻赤紅了雙目,一把拽著琬茵的手臂就要往隔間帶,甚至一手去扯她衣服,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道:“小娼|婦,今兒就讓爺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琬茵沒想到他竟突然動了手,嚇得忍不住嚮往後縮,可女人的勁道終究比不過男人,她被硬生拖著帶出去好幾步,人眼看著就要進了隔間,在隔間裡的杜薇也是心急,兩人一進來她可就藏不住了,她一手捏住簪子就要準備出手,就見琬茵一手死死地拽住了雕欄,在彩繪柱子上磕碎了酒壺,用碎瓷渣子抵著自己的脖子道:“你敢動我!”
她手下的力道極重,很快就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傷痕,血立時從那道極深的口子裡冒了出來。
徐輕言沒想到她對自己竟敢這般狠絕,忍不住嚇了一跳,手底下一下子鬆了鬆,琬茵一下子掙開來,背死死地抵著欄杆,一手用碎瓷片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臉上滿是狠意地道:“三少爺既然願意鬧騰,那咱們橫豎就鬧的大些,我在這裡喊一嗓子把人引過來,再這麼一下子劃下去,橫豎我是賤命一條,到時候人來看見您身邊橫著屍首,看您到時候怎麼解釋!”
徐輕言被她臉上的狠意驚住,他雖然驕橫跋扈草菅人命,但今天船上要來許多貴人,他就是再蠢也不會當著這麼多貴人的面逼死人,到時候就算宮留善不想把他怎樣,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把他好好整治一番,不然愛妾被人逼死了他連頭也不敢出,那豈不是要被京中人瞧笑話麼?
他念及此處,把手裡的扇子狠狠地擲到河裡,嘴裡罵了句‘瘋女人’,一轉身甩袖走了。
杜薇忍不住透過隔間稍稍開啟的門縫,看了琬茵一眼,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女子倒是個人物,對自己也狠得下這般心腸。
這時琬茵卻好似一下子被抽空所有的力氣一般,軟軟地倚在欄杆上,手裡的碎瓷片‘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臉色蒼白惶惑,不復剛才的狠意,她微閉了閉眼,兩道淚水從面頰上滑了下來,不過很快她就用袖子擦乾了淚水,又用立領把傷痕遮住,轉身會正堂了。
杜薇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隱約猜到琬茵的心思——她大概心裡也清楚得很,若是徐輕言真的把她怎麼了,多半宮留善也不會為了她得罪徐家,估計還會把她交出去,所以才這般傷心。
杜薇在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