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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會趕來求援了,她面色微微蒼白,急急搖頭道:“你不要胡說,瓦剌對大周向來是忠心耿耿,怎麼會起謀反的心思!”頓了頓,她又狠狠地盯著宮留玉:“誰知道你這個皇子是不是真的。”
宮留玉不理會她的質問,摸著下巴緩緩道:“你既然是瓦剌使節,那一言一行就代表著瓦剌可汗的意思,你刺殺孤,就是瓦剌派人刺殺孤,這不是謀反是什麼?”他微微俯下身子,微笑道:“除非...你是假冒的瓦剌使節。”
帖木兒下意識地就要反駁,但看著宮留玉眼底隱含的煞氣,心裡一驚,她就是再蠢這時候也能想明白,若她一口咬定自己是真使節,那宮留玉必然會借題發揮,說瓦剌派人刺殺他,沒準她這次來求援要求就這麼被駁回了,那她可真是大罪人了。
她越想越是心驚,慌忙地垂下頭不敢開口。
宮留玉面上仍舊是帶了笑,卻攢了眉頭道:“不說話是嗎?那這事兒可就難辦了,既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那隻能依著程式,先帶去受刑拷問了。”
帖木兒臉色發白,真怕他把自己帶去拷問,於是急急道:“我,我是假冒的,一時不慎這才...你們不要抓我!”
宮留玉嘆了口氣,換了副遺憾的聲口嘆道:“想不到我堂堂天子腳下的金陵城,竟還有這等冒充使節的名義招搖撞騙的刁民,差點還刺傷了孤,想想就讓人擔憂。”他一轉頭對著自家的家將道:“既然如此,她行刺的事兒孤也不追究了,你便把人交給京兆尹算了。”
帖木兒聽得一驚,下意識地張口想罵,卻被是個侍從捂住嘴給捆住了,她手底下的幾個也被捆成粽子狀,被用布巾塞住嘴拖走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看著他們遠去,才抬頭對著宮留玉道:“他們可不像是假冒的使節。”
宮留玉抬手摸了摸青睢的馬鬃,懶洋洋地道:“我知道,近來禮部也在忙瓦剌使節進京的事兒呢,我本來是見過他們的畫像,只是一時沒想起來,聽了他們自承身份才想起來。”
杜薇皺眉道:“那您還...?”
宮留玉冷笑道:“是真的又如何?他們如今站的是我朝的土地,總得讓他們吃個教訓,分得清誰是主誰是客。”
那個帖木兒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不過吃點苦頭是免不了的,她問道:“不過這也是奇了,我記得瓦剌一向是男子為尊,這次怎麼派個女子來當使節?”
宮留玉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裡的馬鞭,淡淡道:“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次來充當使節的是可汗之子帖木兒,不過不是她,而是他的嫡親哥哥,兩人都為卻珠可敦所生。”頓了頓又嗤笑道:“她假借她哥哥的名頭出來惹是生非,也是個招人嫌的。”
若是按照周朝的規矩來看的話,這個‘帖木兒’應該算是瓦剌的公主,她這時候跟著瓦剌使節團一道來,應當是為了和親。
兩人一時都沒了遊玩的興致,杜薇忍不住感嘆道:“咱們一道出來就沒有輕省的時候,回回都要動手,也不知是衝了哪路神仙。”
宮留玉轉念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便一手搭著她的肩膀笑道:“京裡常有人說我命硬,是要克人的煞星,難怪你跟我在一起總是出亂子,不過幸好,回回都是有驚無險,想來你也是個命硬的。”
杜薇想到早上琬茵說的話,微皺了眉道:“您在我心裡是頂頂好的人,旁的人說什麼命硬命輕的話不過都是搬弄唇舌罷了,做不得數的。”
他聽了很是開懷,眨了眨眼道:“你說的是。”又抬頭看了看不早的日頭,無奈嘆道:“看來是沒時間再遊了,想來他們的論道大會也已經結束,只能改日了。”
杜薇雖急著見張清絕那個神棍,不過這時候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跟著他下了山。
接下來的日子他明顯忙了起來,因著快要過年,各部的人為著年底考核都忙的團團轉,他這樣的閒職也不得不熬到戌時才回來。
除了這個,年前最熱鬧的事兒就是六殿下聘娶錦城郡主,兩方都不願再脫,便在過年前一個月選了個吉日,成就了好事兒。
宮留玉要去吃喜酒,很晚才能回來,杜薇便坐在遊廊外的闌干上走神,她無意識地回想上輩子宮留善和徐凝兒成親時的盛況,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連當時傷感悵惘的心情都忘了個乾淨,倒是這輩子的記憶無比清晰,大約是日子過的太順遂,有人疼有人護有人在前頭遮風擋雨,她竟連發愁是什麼滋味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