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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薇看了宮留玉一眼,見他抱著胸不說話,才點頭道:“正是。”
那人又揚了揚下巴,語調還是生硬的;“這馬,我要了。”杜薇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反駁,他身邊的長著一臉絡腮鬍的侍從就立刻跑了過來,從袖子裡取出兩錠銀子遞給他,他把銀子跑過來,用施捨的語氣道:“錢給你們了,馬我要了。”
那兩錠銀子加起來只怕還沒有五十兩,而青睢是蒙古良駒,本就少見,市面上更是千金難求。杜薇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兩錠銀子滾落在她的腳邊。
那人扔了銀子,連看也不看她,興沖沖地就要去牽馬,宮留玉在一旁抱胸睨著,竟也不阻攔。
那人的手剛剛觸及馬韁,青睢就長嘶一聲人立起來,然後雙蹄重重地落下,狠狠地踢了出去。那人竟也有些身手,就地一滾就躲開了,不過姿態狼狽,跟剛才倨傲的樣子判若兩人,他身後兩個侍衛連忙上前攙扶,還對著杜薇喝罵道:“下賤|人,傷了我們帖木兒少爺你賠得起嗎!”
這些人也真是蠻橫到極點了,明明是那個帖木兒自己不當心,卻硬要賴到杜薇頭上。杜薇前世聽過帖木兒的名字,好像是瓦剌的可汗的孩子,她又仔細回想了片刻,這才記起今年瓦剌上表朝廷,要向朝廷求和,聯手攻打韃靼。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宮留玉,就見他臉色微微陰沉
帖木兒卻一下子格開了兩個要上前攙扶的侍衛,罵道:“滾開,讓我一個人制服它!”說著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繼續向著青睢靠近,這次他學乖了,竟然側著繞過去,一把拽住馬韁,然後踩著馬鐙就翻身坐了上去。
一直抱胸在一旁立著的宮留玉突然打了個呼哨,青睢又是一聲長嘶,發瘋一般地揚起前蹄,左搖右晃地想要把馬背上的帖木兒甩下來,帖木兒卻滿是興奮,兩腿緊緊地夾著馬腹,身子俯的低低的,看樣子也是個行家裡手。
青睢卻不是好對付的,帶著他一陣狂奔,然後狠狠地往樹上撞了過去。帖木兒也被嚇了一跳,急忙想要跳下來,卻站立不穩,人在地上滾了幾滾,身上沾滿了草葉積雪。
幾個侍從立時驚呼起來,立刻拔出彎刀,直直地就向宮留玉衝了過來,嘴裡用瓦剌話喝罵著,中間夾雜著些漢語,無非就是在說:“你知道我們大人是誰”“不長眼的東西”之類的話。
帖木兒被幾個侍從攙扶著站了起來,青睢這時候邁開四蹄跑到宮留玉身邊,低頭溫順地立著。
帖木兒推開侍從跑了幾步,手腕一番就直直地向著青睢的脖子刺了過來,杜薇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冷冷道:“自己沒本事馴馬,就把氣撒在馬身上,算什麼本事?”
帖木兒一把掙開她的手腕,單手一揚,手裡的匕首就要向她的左臉劃下來,手在半空中卻被一股大力拽住,宮留玉一推一拉,就聽‘咔擦’一聲,輕鬆就卸下了他的手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帖木兒痛呼了一聲,捂著手腕竟流下淚來,杜薇定睛看了看,發現他脖頸平滑一片,沒有喉結——原來是個姑娘。
她一手捧著受傷的手腕,兇狠地看了兩人一眼,飛快地用突厥語罵了幾句,然後指著宮留玉和杜薇斷喝了一聲,她身後的幾個侍從立刻就拔出彎刀衝了上來。
宮留玉冷笑著站在原地不避不閃,這時從林子裡飛出一隻□□,直直地就插|進跑得最快的侍從的喉嚨,接著就有穿著墨綠罩甲,戴著盔帽的十幾個侍從從林子裡跑了出來,用弩|箭齊齊地指著幾個瓦剌人。
自從他上次遇襲之後就加強了人手,只不過人在暗處,尋常人瞧不見罷了。
帖木兒見情勢倒轉,臉色也有些害怕,但仍是強撐著高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宮留玉用汗巾子擦了擦手,又隨手扔在一邊,冷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我們怎麼會知道?”
帖木兒臉色白了白,高聲道:“我是瓦剌旱穆德可汗派來的使者,你們不能傷我。”
宮留玉側頭仰唇笑道:“說到底瓦剌也不過是我朝屬國罷了,可你方才拿了匕首意欲行兇,想要刺殺孤,這個罪名又該怎麼算啊?”
杜薇十分配合地接話道:“刺殺皇子王爺,視同謀反。”
宮留玉‘哦’了聲,轉頭道:“那孤可就有個疑惑了,孤和你並無私怨,刺殺孤難不成是瓦剌的意思?那這可就值得深究了,瓦剌是想謀反不成?”
如今瓦剌的情勢十分不好,和韃靼的內戰消耗的尤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