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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留玉感受到她的親近,心裡的柔軟歡喜簡直要滿溢位來,忍不住伸手把人擁的更緊了些,就覺得懷中人身子有些僵,不過很快就鬆了下來,倚在他的懷裡。
杜薇湊近了才聞到他身上有股極淡的血腥味,微側過身皺眉問道:“殿下怎麼了?受傷了?”
宮留玉一手環住她,在她身旁的闌干上坐下,懶洋洋地道:“不是,只是去錦衣衛北鎮撫司走了一遭。”
杜薇想到那日江上的幾個刺客,轉頭問道:“可是審出結果來了?”
宮留玉身條高腿又長,這闌干低矮,他不得不憋屈地把腿蜷起來,這才點了點頭,眼神有些陰沉:“本來那幾個人都是死士,幸好江夙北手段好,這才沒讓他們死成,這些人也是能抗,先是緘默不語,然後是又是胡編亂造,硬是扛了這麼多天才招了...”他說到這裡,微吐了口氣:“今兒個終於扛不住了,才招認下來,說是大皇子府上的家將派他們來的。”
杜薇這才猛然記起大皇子這個人來,他是馬皇后唯一的嫡出兒子,身份尊崇,又常年體弱,極得皇上的疼愛,怕他前世就連宮留善都不敢輕掠其鋒,兩人倒真是過了幾招,但宮留善顧忌著皇上,不敢下手太重,不過後來大皇子爭來爭去也沒甚用處,他身子沉痾已久,沒幾年就去了。
杜薇猶豫了下,緩緩問道:“有句話奴婢本不該問的,但是今日聽您提起來,卻不得不說一句,如今的幾個皇子雖都是人中之龍,但到底大統只能由一個人來繼承,皇上到底屬意誰呢?”說著就有些緊張地去看宮留玉,就是前世她位高權重的時候也不敢輕易置喙儲位之爭,如今一介家僕,敢問出這等問題,已經稱得上是大不敬了。
宮留玉倒是沒怎麼見惱,反而慢慢地道:“我跟你透句實話吧,並非我妄自菲薄,但若是老大他身子康健,這皇位不管是我還是老六,都是想都不用想了。按說我們幾個年歲早都到了,可皇上為著他,硬生拖了這麼多年為都不肯立儲,甚至不肯封王,就怕我們幾個得了王位有什麼動作,害了他和馬皇后生的寶貝兒子。”
他說到這裡,諷笑了下,才繼續道:“他這一輩子就愛過這麼一個女人,自然得為著他們的後兒好好謀算,可惜老大身子不爭氣,這麼些年了甚至留個後也沒留下,未來皇上可不能是個無嗣的短命鬼,他這才舉棋不定。這些年他為著老大的身子操了不知道多少心,可惜也只是勉強吊著口氣,他心知老大不合適,心裡卻又放不下,這才猶猶豫豫了這麼些年,他不過是在等著罷了。”
至於等什麼他倒是沒說,等著他病癒或者徹底病逝,至少是個結果,總比現在這麼幹吊著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點頭道:“這位大皇子一出手就是這般一箭雙鵰的好計,看來也不像面上那般不問世事。”她想了想,偏頭道:“按說自己的身子自己該是清楚的,大皇子既然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又何必從中這般挑撥呢?”
宮留玉一哂:“我和老六明爭暗鬥了這些年,雖然互相容不下,但面上到底還沒有撕破臉,他中間填一把火,最好能讓我們燒著了,他才好坐收漁利。”他一邊搖頭一邊哂笑道:“他是正宮嫡出卻難以繼承大統,我們這些小婦妃妾生的卻能繼承皇位,他心裡能舒坦才怪了。”
杜薇側頭看他,最終還是把放在心裡好久的疑問道了出來:“其實皇上那麼多皇子,您又何必處處與六殿下為難?收斂鋒芒韜光養晦不好嗎?”
宮留玉輕拖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輕笑了聲問道:“怎麼了?你心疼了?”
杜薇擰了擰身子,卻沒躲得開,見他面上雖帶著笑,眼底卻不善,便道:“只是為您擔心罷了。”
宮留玉哼了聲:“我既然有這個本事,為甚要錦衣夜行低調行事?”他微頓了頓,身子朝後揚了揚,忽然冷笑了聲:“我本來就是那樣的出身,若是再低調行事只怕人人都要踩到我頭上了,底下人誰敢放心跟著這麼一個主子?”
杜薇不會安慰人,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宮留玉反握住他的手,揚臉看著院外松樹伸展進來的松枝,慢慢地道:“你相信人有前世嗎?”他感到杜薇手在她掌心裡顫了顫,輕捏了捏:“我有時候都分不清那事兒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一個夢,可若說夢後來的許多事兒也都發生了,可若說不是,世上又哪有這麼離奇的事兒?”
杜薇嗓子有些澀,勉強才開口道:“也許...真就有了呢?”
宮留玉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