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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處是在兩片蝴蝶骨之前,她身形纖細,兩片薄骨清晰可見,在白皙的肩背上顯出清晰優美的線條,誘的人想伸手去摸。他撩起曳撒做到榻上,用紗布沾了藥膏,忍不住低低地咳了一聲,勉強止住想要胡亂遊走的手,用紗布慢慢把藥上勻了。
杜薇身子一直僵著,等他手離開了才猛地一鬆,坐起身道:“多謝殿下了。”
宮留玉一揚眉毛正要說話,門外就有人來報道:“殿下,六殿下和徐世子派人來看了,還問咱們要不要幫忙?”
出了刺殺這等大事兒,他們要是不來過問才叫奇了,宮留玉卻嗤道:“不用了,等他們來屍體都涼透了,把人打發回去吧,我自有主張。”
杜薇問道:“您覺著...這次的主謀是誰?會不會是世子或者六殿下?”
宮留玉眼神漸漸深了起來,神情有些莫測:“我在想...這次刺殺若是成了,最大的得益者是誰?”
杜薇本以為是宮留善下的殺手,可聽了他這番話卻忍不住垂頭思索起來,若宮留玉真出了事兒,那這次宴會的東席宮留善和徐輕鴻定然也脫不了干係。
她思索了會兒,遲疑道:“那是...其他殿下?”
宮留玉閉著眼搖了搖頭,慢慢地道:“已經抓了一個活口關起來了,交給江夙北審問吧。”他冷笑道:“我就不信還有人能受得住錦衣衛的刑罰!“
這個杜薇倒是沒說話,對於錦衣衛的酷刑她是再清楚不過,就是鐵打的羅漢也得招認了,沒人能熬得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想了想,問道:”那...過幾日要去徐府瞻園提親您還去嗎?”
宮留玉哼道:“自然要去,為什麼不去,難道我平白叫人瞧了笑話?”
宮留善大概跟他是一樣的想法,越是這時候,兩人就不能鬧起來讓人瞧笑話,便早早地送了媒人禮來到他的府上。他頭回收到媒人禮覺得很新鮮,瞧了半晌才發現都是緞子布帛瓷器這樣的尋常物件,於是便興致缺缺地撩開手。
杜薇忍不住笑道:“這些隨便拿出來一樣都夠尋常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偏您還看不上。”
宮留玉嗤笑道:“老六一輩子能成幾回親,能不精細著點。”
就算他再瞧不上眼,既收了媒人禮,那就得備著提親的事兒,幸好提親不必成親,也沒有多複雜,等到了吉日吉時過去說兩句好話就成了。
徐府瞻園離倚雲峰不遠,那裡景緻極好,宮留玉打算提完親之後帶她去山上逛逛,所以乾脆連她一道帶去了,讓她坐在馬車裡等著。
這時候宮留善也早都來了,還有另一位大媒曹國公,徐輕鴻站在府門迎著,四人一同走了進去。
杜薇在馬車裡坐的有些無趣,便踩著凳子下了馬車,站在青睢旁邊給它餵了塊方糖,青睢討了一塊吃完,忍不住打了個響鼻,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還想再討一塊,杜薇抱著它的腦袋柔聲細語地哄道:“你不能再吃了,小心長胖了跑不起來。”
這是斜刺裡伸出一隻染了淡淡花汁的手,一下一下地在青睢腦袋上摸著,杜薇轉頭看了看,發現正是那日被徐輕言調戲的琬茵,神色略有詫異,不過還是點頭道:“姑娘好。”
琬茵神態淡漠地福身行禮:“姑娘不敢當,我不過是殿下身邊的侍婢罷了,比不得杜薇姑娘滿京皆知的受寵。”
這話裡帶刺,杜薇側頭看她一眼,嘴唇一動,卻又硬是忍住了。
青睢被琬茵摸得很不舒服,忍不住搖頭晃腦地抗拒了幾下。
琬茵並不理會,眼睛直直地看著杜薇:“我聽說姑娘原來是徐府家奴,後來還進過宮,後來怎麼跑到九殿下府上當差了?”
她把‘當差’兩個字咬的極重,杜薇拉著韁繩把青睢往自己這邊拽了拽,慢慢地道:“有些事姑娘不該問。”
琬茵臉色冷了幾分,卻又淡淡道:“是我多嘴了。”她又一轉頭,對著杜薇笑笑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姑娘原來在陳府當差的時候,陳府被抄家了,後來又到徐府二房,二房的人也是流放的流放,罷官的罷官,九殿下用你的時候心裡不膈應嗎?”
若說前幾句還是試探,那這句就是明著挑釁,杜薇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怨氣,簡直莫名其妙,卻也懶得爭口舌之利,隨口道:“殿下並非信這些妄言之人。”
琬茵見她沒反應,掩嘴輕聲道:“是我糊塗了,九殿下的命格本就剛硬多煞,哪裡會怕這個?”
杜薇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