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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留玉雖抱著她急急後退了幾步,但那人的長刀一撩,還是在她背上撩出一道細長的口子。
宮留玉見一片血紅在她的玉色長衣上洇開了來,他的手掌也是滑膩一片,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掌心染上的血,眼底已是一片冰寒。
他這幅殺氣騰騰的樣子真是驚人,杜薇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手把她護在身後,另隻手直直地迎上了劈砍來的刀鋒,兩指挾住刀刃,用力一折刀刃便斷了,他又彈指甩袖,雪亮的刀刃直直地插|進那刺客的脖子裡。
宮留玉本來帶了護衛,只不過怕攪了他遊湖的興致,幾行護衛都划著蜈蚣快艇遠遠地跟著,並不到跟前來,如今經過這一耽擱,隨從的護衛自然都趕到了,從快艇上跳下來擒住了幾個還在苟延殘喘的刺客。
宮留玉見侍衛把局勢控制住,便也不再多管,抱著杜薇幾個縱躍就上了蜈蚣快艇,然後把幾個侍衛都趕到別的船上,就留下一個划船的,把她翻過來看她背上的傷處。
杜薇前世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少,對這口子對覺得疼,但到底還能忍,宮留玉卻看得指尖都顫了顫,抬手搭著她的肩膀,像是安撫一般地摩挲著,柔聲問道:“疼嗎?”頓了頓,大概是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便又補充道:“咱們上岸便請太醫來,你且忍忍。”
杜薇趴在他腿上,正覺得不自在,聞言自娛自樂地苦笑道:“當初我手指被紮了您說要請太醫,我是怎麼回答的來著?我當時便說‘等奴婢哪回被長刀紮了再請吧’,結果如今真的被紮了,您也真的要請太醫,真是事事都讓我給說著了。”
她這口子看著雖長,劃的卻不深,血流了會兒自己就止住了,所以她還有心思苦中作樂。
宮留玉沒好氣的道:“你到真是心大的很,這麼長一條口子都不疼嗎?”
杜薇稍稍撐起身子,卻很快又無力地趴了下去,一邊嘆氣道:“疼能怎麼樣呢?總不好哭天抹淚的吧?既然不好哭,那就只能笑了。”
宮留玉從上而下斜睨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裡,大凡女人都是水做的一般,動輒就要哭上一場,就是大雁南遷都要傷懷個半天,更別提流血受傷了。怎麼自家這個就這麼心大呢?
杜薇想了想,轉頭問道:“您覺著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宮留玉眸子閃了閃,似乎想說什麼,但快艇已經到了岸,李太醫被在岸上的侍衛從家裡急忙拉了過來,如今已在岸上候著了,他怕路上顛簸再讓她的傷口裂開,便在秦淮河包下一艘畫舫,把人打橫抱起來走了進去。
杜薇有些不自在,便一轉臉把臉別過去,他把她側著放到軟榻上,皺眉對著李太醫道:“你來瞧瞧這傷勢嚴不嚴重。”
李太醫還以為他鬧出這般大動靜是這姑娘受了多大的傷,於是仔細看了看,看那口子大約三寸寬,細細長長一條,血已經止住了,氣得差點捻鬚大罵,這麼點傷隨便哪個跌打大夫江湖郎中都能看了,還用得著把他隔那麼老遠的拽過來?
不過眼前這人是宮留玉,是九殿下,他就是一肚子牢騷也不敢發作,只能對著他欠身道:“回殿下的話,這位姑娘的傷勢並無大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神色一鬆,點點頭道:“你快開方子吧。”
李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連苦笑道:“開方子倒是不必了,用藥膏外敷即可。”說著就從隨身的藥箱裡取出白瓷小瓶遞給宮留玉。
宮留玉斜著眼看了他一眼,李太醫連忙補充道:“這是上好的瘡傷膏,用個幾日連疤都不會留下。”
宮留玉這才揮手放人,手裡拿著白瓷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杜薇,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問道:“這藥...怎麼上?”
杜薇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往後挪了挪:“我自己來便成。”
宮留玉抬手按著她的肩膀:“胡亂挪動什麼,在背後呢,你自己怎麼來?”
杜薇臉上有些發燙,她傷的雖輕,卻是隱秘的地方。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就不能叫個丫鬟婆子來嗎?”
宮留玉皺眉道:“那些人粗手笨腳,哪裡做的了這種細緻活兒?”他神色有些赧然,手下卻卻很利落,一下子就拉住了她腰間的絛子。
杜薇身子顫了顫,忍不住把絛子扯了回來,抬手把背後長衣背後被人劃破的口子扯得更大,將傷處和一片肌膚露了出來,對著他道:“勞煩您了。”
宮留玉遺憾地嘆口氣,她裝作沒聽到地把臉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