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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倒黴得很,這位徐皇子妃日後只怕都不會有孩子了,倒是苦了九殿下,徐家一日不倒臺,他就一日不能休妻,難道連個嫡子也不留下?”江夙北規矩坐在宮留玉對面,兩人之間隔著長長的黃花梨木書桌,他姿態雖規矩,但眯起的眼睛還是掩不住一絲幸災樂禍。
錦衣衛是軍職,江夙北也是十分爽利的一條漢子,可他大概是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職務上做久了,偏偏有個毛病,好聽也好說這些家長裡短的事兒。
宮留玉一隻手打著夾板,身邊立著的杜薇見他一手不方便,便伸手幫他翻書,一頁看完就立即翻頁,默契地好像一個人一般。他對這些內宅八卦不感興趣,聽了只是淡淡道:“這有什麼,就算徐凝兒生不出來,隨意找個妾室生記到她名下也是一樣的。”
距離上次遊獵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杜薇的手用了李太醫給的膏藥,果然沒出十天就好了個利索,但宮留玉是傷筋動骨,卻得好生將養著,因此過了一個月也沒拆夾板。
江夙北這時候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問題就出在這裡了,徐皇子妃自己不能生,卻硬是攔著不讓六殿下納妾,而且她的脾氣越發刻薄暴戾,本來剛小月那幾天六殿下還時時宿在她房裡安慰著,後來她動輒就大吵大鬧,還拿底下人出氣,草菅人命,有時候罵起人動起手來連六殿下也攔不住,殿下不喜歡她狠毒,一怒之下把原來沒被打發的兩個通房提成了妾室,又精心挑了好幾個貌美的女子進府收了房。”
男人有時候也很奇怪,宮留善自然不是什麼好人,卻希望有個貌美賢惠的妻子,這便對對視人命如草芥的徐凝兒格外厭惡。
宮留玉聽出些眉目來,眉梢一動,問道:“那徐家呢?徐家有什麼說法?”
江夙北嘿然一笑:“徐夫人和徐世子都上門提了這事兒,徐夫人更是跋扈,直接要求六殿下把害皇子妃流產的妾室交出來,再把其他妾室打發了,好好地跟她女兒過。”他一邊說一邊嗤笑:“他們徐家這是哪門子的主張,哪個殿下會守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生不出孩子,又不賢不善的女人過一輩子?”他倒是頗有幾分同情宮留善:“本來她剛出事兒那幾天,六殿下也是一直守著她,沒沾過旁的女人,可她偏偏要往死裡作,這又怨得了誰?”
他說八卦說的津津有味,但宮留玉卻聽出別的意味來,徐凝兒頻頻鬧事兒,徐家人跋扈猖狂,這是不是意味著宮留善和徐家人有了嫌隙?他想了想,繼續問道:“那老六是怎麼個說法?”
江夙北撇嘴道:“這世道,男人納妾天經地義,徐家人怎麼也管不著,六殿下只問‘他們徐家是不是想要傳出個不賢善妒的名頭?’,徐家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姑娘,聽了這話自然不敢再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宮留玉仰唇一笑:“我還當他們多親近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杜薇心裡倒是很佩服徐凝兒那‘願得一人心’的嚮往,只是不喜她狠辣的手段,聞言便只搖了搖頭,抬手給江夙北的茶盞裡蓄水。
江夙北說的口乾,樂滋滋地正要等著喝,就見宮留玉一個凌厲的眼風掃來,連忙接過手道:“我自己來吧。”
上次宮留玉抱著她一路回來,那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可見這位真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江夙北可不敢得罪。
他乾咳了聲,問道:“說了這麼久了,還沒問您傷勢如何呢?”
宮留玉一揚手,不在意地道:“太醫說了,再過兩三日便能拆了。”
江夙北點頭道:“就衝著害您受傷這點,帖木兒就是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宮留玉冷笑道:“皇上本就沒打算向瓦剌出兵,他就是再怎麼算計也無用,到頭來自己還丟了性命,何苦呢?”
江夙北嘆了聲搖頭道:“本以為瓦剌這次是輸定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硬是擋住了韃靼人的進攻,只能說是命好。”他想了想,又幸災樂禍地道:“不過瓦剌這次是損失大了,沒個十年八年別想修養回來。”
宮留玉淡淡道:“若不是瓦剌還有些價值在,大皇子又怎麼會納葉赫為側妃?”
江夙北不屑道:“名頭上的側妃罷了,連玉牒都沒有,該有的命婦冠帽也沒有,甚至宮裡都沒有記錄在冊子上,就佔了個側妃的名頭,實際上比妾室又能強到哪裡去?”頓了頓,他又冷哼道:“可笑瓦剌人還自以為找著了大靠山,不自量力!竟然還敢來詰問咱們帖木兒之死,因著當日有人看見是您縱著馬群踩死的帖木兒,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