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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望了過來,然後連連搖頭道:“殿下說笑了,我李家,我李家是名門望族,豈能隨意就開宗祠讓人進門,更何況還是這麼個來歷不明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他的表情,若不是宮留玉還在這裡,他只怕要勃然大怒,再命人拿人了。
杜薇於李家簡直是個擺脫不掉的噩夢,如今宮留玉竟想讓她當李家人,這讓他如何同意?
杜薇聽的也是心裡顫了幾下,轉頭看向神態自若的宮留玉,難怪他這些日子這般從容,原來是心裡早有了謀算,李家如今雖然敗落,但好歹也是百年名門,他們家嫡出姑娘給殿下做皇子妃,也算是堪堪能配的上了。
杜薇的身世不能見人,若是找其他世家,若是保不齊還要惹出□□煩來,雖然李家雖和杜薇不合,但卻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認了她之後更加得死守這個秘密,反正宮留玉只要把她的身份抬起來,又不是真想和李家聯姻,李家情不情願都無妨。
宮留玉轉了轉筒戒,微微笑道:“來歷不明?她的來歷你們李家還不清楚嗎?”
不認杜薇,沒準這事兒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認了,那一旦被人發現,這罪名便坐實了。李威的冷汗涔涔而下,當即裝傻道:“殿下說的什麼話?這女子是你身邊的人,跟我李家有何關係?便是你想為她抬身份,大可不必來尋上我李家。”他咬著牙,勉強抬起頭和宮留玉對視:“我李家好歹也是名門宿族,豈能讓這麼個賤奴出身的人歸宗?”他一拱手道:“李某百年之後還是要見諸位列祖列宗的,殿下的要求恕李某無能為力。”
宮留玉面色沉了幾分,不過對這個答案也算是早有所料,便不慌不忙地轉了話題:“令郎不幸逝於倭寇之手,想必李國公應當是悲痛萬分。”
李威心裡一跳,忙應道:“多謝殿下垂詢,他為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我看不見的吧。”宮留玉展開檀香扇子扇了扇,底下的水晶墜子晃盪出細碎的聲響,晃的李威頭暈目眩,他輕輕笑道:“國公給他報了個戰死,還向上頭請了封賞,可我把前些日子南方這邊的調兵記錄查了查,發現這些日子並無兵丁調動,便是有也不在宣城這邊,既然無戰事,令公子打的是哪門子仗?難道偏他一個人獨自上陣不成?”
李威身子一僵,過了半晌才勉強開口:“犬子,犬子是...不慎被殺....”
宮留玉唔了聲,微微笑道:“我不過是隨口一問,大人不必緊張。”他長嘆一口氣:“我奉皇上之命來調查江南匪患之事,如今看來牽連甚廣,皇上又授予我先斬後奏之權,重任在肩,疑心也難免多了些。”他一轉頭道:“不過那些蛇蟲鼠蟻自認為做的不留痕跡,其實也經不起細細探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李威勉強應是,宮留玉卻突然起身道:“既然國公執意不允,那我也不好逼迫,不過有些事兒孰輕孰重,國公心裡也該掂量清楚。”
他帶著杜薇走的飄然瀟灑,李威僵著身子坐在太師椅上汗如雨下。
方才當著他的面李琦有好些話不便細問,如今滿面驚色地轉頭問道:“爹,殿下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二弟之死和匪患有關不成?”她是水晶心肝之人,轉眼就猜出了當中的聯絡。
李威突然恨恨地摔了一個茶盞,也不理她的問話,咬著牙根怒道:“他竟敢,竟敢這般威脅我,逼我認下那個賤奴!好歹我也是一品國公,便是他是殿下,也不能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裡!”
李琦見他這般,便知道宮留玉說的事兒怕是真的了,她心裡一驚,還是強壓著不安低聲道:“爹爹息怒。”
李威估摸著人走遠了,這才放開聲音咒罵了幾句,李琦微蹙了眉,等他氣稍稍出了些才低聲道:“爹爹請聽女兒一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威知道她素來沉穩多智,所以對她十分倚重,聞言稍稍斂了怒氣:“琦兒快說。”
李琦低聲道:“其實女兒覺得...殿下提出這事兒並無不可。”她見李威臉露怒色,忙補充道:“當年之事爹爹為何如此擔心?皆因著怕被人知道告發了李家,可爹爹有沒有想過,這事兒對堂妹...杜薇也是要命的大事兒,您覺得她會輕易讓人知曉嗎?說句不太恰當的,咱們家和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著同樣的大忌諱,本來是可以綁一塊的,何必非要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