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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日我便挑明瞭說吧,殿下奉皇上之命監國...”她說到這裡,頓了片刻,觀察著宮留善的反應,見他神色絲毫不動,這才繼續道:“您心懷大志向,自該放眼於江山天下,說到底我們李家也沒礙著您什麼,您又何必處處和李家為難,這對您也未必有什麼好處吧?”
宮留善攏了攏大袖,一手搭在唇上比了個噓的手勢:“你我對彼此的心思都以明瞭了,何必在說這些虛的拖延時間,你們李家將要是老九的親家,光這點就足夠讓我出手對付你們了。”他一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的心思想必你也知曉了,今日你想巧言令色,拖到老九救你們來是不可能了,要麼你認真答應這門親事,要麼你袖手看著李家徹底垮了。”他垂眸道:“別想著假意答應拖延時間,你我的親事必然要在老九回來之前辦完。”
杜薇的心思被他看穿,面上神色不動,隻手心裡沁出涔涔冷汗:“殿下既然知道事情始末,憑什麼我會篤定救李家?反正又不是我嫡親的家人,我大可站幹岸看他們去死。”
宮留善低低地笑了聲:“你若是願意看他們去死,今日就不會來找我了,旁的人倒也罷了,李琦待你不薄,你捨得她出事兒嗎?再說了,李家若是垮了,你以為憑你的身份還能嫁給老九?”
杜薇眉梢動了幾下,這幾句話直入人心,她強壓著面色,抿唇不言語。
宮留善端起茶盞小啜了口,繼續悠悠然道:“況且,怎麼你娘也算是李家人,你身子裡一半流著李家的血,你忍心看著李家就這麼敗了?”
杜薇面色終於變了,強撐著道:“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宮留善溫聲道:“你怕什麼?”說著就想抬手去拭她額上的冷汗,被杜薇一閃身躲開,他也絲毫不惱,用絹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幾個月前,杜家二房的夫人衝撞了嘉柔公主,本來那對兒母女都是要被關到廟裡永世不得出來的,可我一時興起,出手救下了兩人,她們也算是知恩圖報,跟我說了好些事兒。”
他抬起眼,不急不慢地道:“他們說你是李家那位大小姐親自抱來的,不光如此,她還瞞著你的身份,卻時時照管著你的吃穿用度,當初李家大小姐和藍將軍和離,只她一人淨身出門,沒聽說身邊還跟了個孩子,可我算了算你的齒敘,按著你現在的年紀往前推,你出生的時候應當是兩人和離後不久,我又查了李家,那段時候李家反倒沒什麼孩子出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杜薇深深吐納一口,心跳的猶如擂鼓一般,宮留善聲音從容依舊:“我命人查了李家許多積年的家僕,都說那年李家大小姐身邊突然冒出個孩子,對外只稱是李威的妾室所出,因得大小姐眼緣,便抱在大小姐身邊教養。可那年...李家的妾室並無出息,唯一有個生了個女孩的,沒過三日便夭折了,跟李夫人收養那孩子的時間也對不上。”
杜薇覺得紅木椅子上的扶手都被自己的冷汗沾溼了,她微微垂了眼:“你說這些事什麼意思?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宮留善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身世瞞得好,可還是經不住有心人探查,難道你想讓我把那些人證都調來跟你對質不成?”
杜薇抿唇:“如今京裡您一手遮天,自然是想怎麼說都行。”
宮留善抬手似乎想摸她的臉龐,又被她皺眉躲開,他挑起眉,似乎冒出一星半點的火氣:“你既然知道這點,便該早些應了我的親事,這樣這事兒便能早些沒過去,對你對李家都好。”
杜薇卻忽然抬頭看他,神色不見慌張,卻反而有些古怪,她一偏頭問道:“這樣咄咄逼人對您有何好處?李家如今敗落,就算強娶了我也對您的大業無益,你如今在京裡掌了大權,滿京的名門閨秀不是由得您挑,便是前些日子皇上要說給您的陳月小姐,論家世也比我強上數分了。”
宮留善哦了聲:“你們李家傾頹,可老九不是照樣拒了李家來求娶你,為何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杜薇看著他:“若您是和九殿下較勁,那樣大可不必,您和他本就不是同一種人,沒甚好比的。”
“是不是較勁,有時候我也分不清了。”他忽然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抬手去捏她的下巴,他這才似乎懂了真性,不論杜薇如何躲也躲不開,他半強迫地抬起她的臉,眼瞳深處帶著些迷惘:“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恨著你的,憑什麼你選了老九而不是我,這問題我捫心自問了許久,久而久之自己都形成了妄念,一門心思的想要你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