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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面色蒼白,但還是要強打起精神,勉強跟著來拿人的兵丁周旋,她取了好些值錢的物件,那校尉掂了掂手裡的東西,臉色顏色稍霽,咳了聲才道:“大小姐,不是我不幫你啊,只是上面下了死令讓我拿人,我也沒辦法啊。”
李琦十指向裡折了折,強振起精神開口道;“小妹向來只拘在深閨裡,又沒有作奸犯科,為何要動用這般大陣勢抓她?“
校尉揚了下唇,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小姐,如今監國的六殿下金口玉言,說你們四小姐是叛臣藍炔餘孽,就算沒有作奸犯科,單身份這一條就夠她入獄的了。”
李琦面色又白了幾分,嘴唇輕顫幾下才掙扎著開口:“小妹的的確確是我李家人,怎麼會是叛臣餘孽呢?這真是無稽之談...”她深吸一口氣問道:“她要被押往哪裡?”
校尉冷笑著撩了下眼皮:“這事兒你不該跟我說,我不過是個辦差的,知道了也沒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理了理腰間的狹刀:“去哪裡?叛臣家眷算是重犯,自然是去昭獄了。”
李琦心裡一涼,但凡去昭獄的就算不死,也得活生生脫層皮下來,她正要在開口,就見杜薇已經被帶到了正堂,身後還跟著兩個番子,她衝李琦點點頭,然後對著那校尉道:“這就走吧。”
校尉見她面色平靜,神態坦蕩,並無驚慌哭鬧之意,眼底不由得帶出幾分訝然,隨即對著她一點頭:“委屈您了,跟我們走吧。”
李琦使得銀錢還是起了些作用,至少杜薇沒坐著押解犯人的囚車,而是坐了自家的馬車,不過前後都有人看守著,等到了地方,馬車聲一停,她就自己下了車,看著眼前森冷的大牢,心裡不由得搖了搖頭。
錦衣衛的昭獄聽著名頭響亮,但其實也就是間尋常的大牢,不過守備森嚴,刑罰嚴苛,遠勝尋常牢獄。
她一進去就被移交給一個面容端正,相貌堂堂的校尉,那校尉帶著她一陣左拐右拐,路上鬼哭狼嚎無數,他走在前面,忽然一轉身,聲音極低地道:“姑娘寬心,我先想法子把你的審訊期往後拖一拖,到時候你做出一幅病入膏肓的樣子,我想上面報個有疾,最後重病不治,然後再想法子送你出去。”
杜薇一怔,仔細打量他幾眼:“閣下和江指揮使是...?”
那校尉點頭道:“我是江指揮使一手提拔上來的。”
是江夙北的人也就是宮留玉的人,杜薇前世是認得此人的,對江夙北忠心耿耿,聞言便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
宮留玉給她留下的人脈裡,其中就包括錦衣衛這條線,她還想進了牢再考慮怎麼聯絡這人,沒想到居然有人主動聯絡她,這真是意外之喜了。
兩人又走了幾步,在一處乾燥僻靜的牢房停下,校尉對著杜薇歉然道:“先委屈姑娘暫居此地。”
杜薇點頭道:“不妨事,多謝校尉了。”說著就抬步走了進去。
她上輩子押人進牢的時候多了,自己進來還是頭一遭,不由得上下打量幾眼,頗有些新鮮感。在她看來,住在外面還不如住在牢裡,至少不用面對宮留善的脅迫了。
想到宮留善,她心裡又是一緊,最後又是一鬆,因著她對宮留善的瞭解,她都石破天驚地把她和宮留玉的事兒道了出來,想來他也不會再來糾纏了。
不過世事無常,她在牢裡待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兩個穿著錦袍,卻一幅侍從打扮的人過來說要提杜薇走。
方才送杜薇進來的校尉心中警鈴大作,忙故作皺眉不悅道:“兩位內侍把昭獄當什麼地兒了,這人是你想送就送想提就提的嗎?這可是上頭欽點的要犯,萬一出了事兒,我可擔待不起啊。”
他們說話的時候沒避著杜薇,她聽了心裡一跳,忙移到床的一側細聽,就見那兩個內侍陰陽怪氣地道:“這怕什麼?昭獄裡什麼時候不死幾個人了,往上報個喪不久完了?你是為著差事,我們也是為著差事,何必彼此為難呢?”
校尉冷笑道:“你們兩人說的倒是好聽,她這麼一走,萬一上頭要訊問,我拿什麼人來替她,上頭不是批了她是叛臣之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問我要人,我呸,做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擺出這麼一副兵痞的氣概來,讓那兩個內侍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隨後尖聲道:“你敢抗旨?!”
校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