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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麻煩的頭兩件,真正麻煩的是最後一條,宮裡才傳出皇上病重的訊息,最得聖寵的端貴妃就拿出一份據說是皇上先前擬好的聖旨,聖旨的內容甫一公佈,就驚了眾人,聖旨上說皇上知道自己病重,但朝事不可懈怠,便命六皇子監國聽政!
這下子眾人可都蒙了,監國聽政是太子的特權,沒聽說哪位皇子還能來監國的,而且前段時間宮重已經擺明了要立宮留玉為儲君,這會兒怎麼又讓宮留善來監國,這不是糊弄人嗎?
底下一眾權貴文臣又不是傻子,這般不靠譜的聖旨自然也沒人信,有幾個脾氣剛烈耿直的當場斥六殿下為亂臣,還說他趁著宮重病危,安王出征在外圖謀不軌,宮留善倒也好脾氣,沒有直接發作,反而辯解了幾句‘父皇以國事為重,這才命我監國’云云,但等一下朝,方才反駁的幾人都被賜了鴆酒,自此再無人敢多言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家大宅,李琦的閨房裡,她已經遣退了所有下人,又小心向外看了看,這才對著僅留下來的杜薇道:“眼看著就要下定了,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皇上病重,又下了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聖旨,你的婚事只怕又要耽擱。”她說著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如今六殿下監國,他又對你擺明了心思,萬一真上門來提親,咱們可怎麼拒?
李琦現在一心只考慮杜薇的婚事,杜薇卻沉了面色,搖頭道:“只怕沒這麼簡單。”她起身在屋裡走了幾步,又輕輕推開窗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才開口道:“我覺得皇上病倒這事兒...不像偶然。”
李琦心裡一跳,壓低了聲音道:“你可不要胡言。”
杜薇閉眼想了想那晚撞到自己的御前女官,還有突然出現的宮留善,然後又慢慢睜開了眼,低聲道:“你上次不是問我在宴席上出了什麼事兒,我自己一時沒想起來,所以後來也沒告訴你。”她微微挺直了身子:“那晚上我被一個女官撞了,她自稱御前女官,我看她行跡鬼祟,說話又吞吞吐吐,心裡疑惑,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掉頭跑了,我一開始沒想起來,後來才記了起來...”
李琦追問道:“你記起什麼了?”
杜薇垂眸道:“那女官原來好似是端貴妃身邊的宮女,不過身份不高,我當初在宮裡的時候遠遠瞧過幾眼,一時記不大清,後來傳出端貴妃拿出聖旨來讓六殿下監國,我才總算把這事兒串起來。”
李琦也是心思玲瓏之人,聞言猛然變了臉色,一下子站起身,連身子都輕顫起來:“你說,你說...端貴妃和六殿下合謀篡位。”
杜薇面沉如水,靠在原處點了點頭:“我只覺得那女官奇怪,還以為她是偷拿了什麼東西才行跡鬼祟,現在看來她做的只怕遠不止偷東西那麼簡單。”
她想到這裡又有些慶幸起來,幸好自己早早地給宮留玉去信讓他早做提防,想著想著卻不由得有些擔憂,萬一宮留善再使出些什麼手段該怎麼辦?
李琦身子踉蹌後退了幾步:“那,那咱們怎麼辦?”她素來沉穩,但遇到這種謀朝篡位的大事兒,也不由得失了平日的方寸。
杜薇深吸一口氣:“大姐先不必驚慌,若咱們猜的沒錯,這一來皇上雖然病重,但並未真傳出...噩耗來,上頭有這麼個人壓著,下頭又有文武百官盯著,六殿下應當也不敢輕舉妄動,二來六殿下在京裡又不是鐵桶江山,他來監國未必人人都會買他的帳。三來九殿下在外面手握重兵,他也不敢真的逼人太甚,不然萬一殿下領兵殺回京裡怎麼辦?”
李琦聞言神色稍稍鎮定了,深深吐納一口,忽然又皺起眉毛:“可是你的親事...”
杜薇微閉了眼道:“但願六殿下忙於國事,未必有功夫想得起這些吧。”
她們倆想的是很好,可惜天不遂人意,第二日便有人上門來提親了,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宮留善的親舅鄭國公。
李琦端坐在主座,面上帶了些為難之色:“這...多謝國公的美意了,只可惜李家如今正處於多事之秋,小妹年紀尚幼,又天性頑劣,齊大非偶,實在是配不上殿下啊。”
鄭國公捋著鬍鬚笑了笑:“大小姐不必自謙了,李家是世代勳貴,我也是羨慕不已,就算是當初出了些事兒,日子久了也能沒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飲口茶笑道:“至於四小姐...六殿下既然能託我來提親,小姐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