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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六他把家學管成這樣,他這是不相干了吧!哼,他不相干,有的人是想幹,我說前兩年,賈代修跑我這邊吞吞吐吐地說什麼呢,原來竟是這樣!”
賈敬琢磨了一下:“只是六叔那邊這麼多年來,在家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真是將他這份差事給奪了,只怕六叔那邊鬧將起來!”
賈代化卻沒這麼多顧忌,直接說道:“什麼功勞苦勞的,咱們家每年掏了那麼多銀子,扔進水裡還能聽個響呢,如今卻是這個樣子,那怎麼能成!族裡的子弟越來越不成器,咱們又把兵權交上去了,不好將子弟安排到軍中,嗯,那幫臭小子也吃不了那個苦頭,不讀書識字,將來能做什麼,難不成叫這幫被養得細皮嫩肉的臭小子去做苦力不成!家學那邊,不整頓,是不行了!老六既然年紀大了,讓他在家學裡頭掛個名,咱們每年多掏一點銀子,就當是堵他的嘴便是了,族裡面找不出什麼合適的人來,咱們到外頭找!”
賈代化這邊拍了板,賈敬自然也就用不著給賈代儒多少面子了,直接就道,六叔你如今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咱們這些小輩也能理解,因此,家學的事情,六叔你做個督導也就是了,也沒必要親自上去講課了,咱們可以在外頭找兩個先生過來,學裡面呢,也得立下個新規矩出來,不好好學習,就想著在學裡面混日子的趁早滾蛋,家學是為了培養賈家的子弟,可不是養一群想著白吃白喝的蛀蟲的!
賈代儒自覺理虧,何況,賈敬還給他留了面子,在家學裡頭做個督導,一個月也有五兩銀子的出息,雖說比起以前,縮水了不少,但是,總比被人直接趕走來得好。賈敬那邊動作也很快,沒多久,就找了兩個秀才過來坐鎮,後來,還請來了一個原本在大戶人家給人家做西席的老舉人。
天子腳下,進士尚且不值錢,何況是舉人!那老舉人性子嚴肅,對學生也比較嚴厲,結果攤上一個溺愛兒孫的人家,那學生回去一告狀,這老舉人最後便只能包袱款款走人了,正好叫賈敬打聽到了,一聽說這位老舉人是個標準的嚴師,立馬將人給請來了,學裡的那些無法無天的小子,就得有個人鎮住他們才好,因此,很是大手筆地出了一年二百兩的聘金,將人給請了過來坐鎮。頓時,賈代儒更是不吭聲了,秀才在舉人面前,自然是矮了一頭的。
賈敬是上過國子監的人,直接將國子監的規矩套進了家學裡頭,無非就是那幾招,一是分班,二是考試,學三百千的總不能跟學四書五經的坐在一塊兒唸書,想要知道你如今什麼樣子,那麼一個月來一趟小考,一年來一趟大考吧,要是每次考試都在吊車尾,那你就滾回去吃自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果考的好的,自然也有獎勵,獎勵的無非就是筆墨紙硯什麼的,年底還能給你包個紅包回去。
賈敬大刀闊斧地改進家學,賈赦這邊已經不聲不響地將兒子送到了張家的家學裡頭。
阿壽學得多且雜,因為是賈赦自個教的,賈赦這人哪怕不是什麼理工科出身,但是他那個時代的人,也不容易將這些經典裡頭分析出什麼微言大義出來,一首分明是求愛的情詩,都能說成是君王求賢若渴,賈赦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上頭來的。
阿壽過去之後前一段時間,就很是有些不習慣,他性子跳脫,思維敏捷,有的時候一句話,能叫先生一時半會兒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在張家家學裡頭的多半是張家的族人,而且,並不是什麼食古不化之人,因此,對此並不以為忤,反而覺得阿壽是可教之才。
張家老太爺知道了之後,精神好的時候,還自個帶著阿壽講解幾句,便是賈赦那位岳父張陵,在跟阿壽聊過幾次之後,有一次直接就跟賈赦表示,阿壽若是入仕,若是遇上能夠相得的君主,便是名臣之流,若是攤上一個不怎麼樣的皇帝,除非他一聲不吭,跟賈赦一樣做個閒人,否則的話,只怕也只好一輩子鬱郁不得志了。
賈赦只覺得自家老泰山實在是太過多想了,他看著自家兒子,還是那個恨不得上房揭瓦的調皮鬼,哪裡有什麼治世名臣的樣子啊。饒是賈赦對此有些不以為意,最後還是向著阿壽灌輸了一些自保之道。
私底下,用賈赦的話來說,自個兒給兒孫掙下了這麼大的家業,只要不糊塗到那個份上,你們日後就算是整日裡吃喝玩樂三輩子也是花不完的,要是在朝廷志向難申,以後可以去海外自個稱王嘛!賈赦完全沒想到,他這麼一番不負責任的話,後來竟是叫自家兒子當了真。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目前的阿壽,還是個有些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