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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元昊真君都竊竊地認為沈長鈞心裡對散財天師是有那麼點想法的,只是散財天師偏不愛他這款,散財天師不管怎麼說,當年也是個高階修士。散財天師對修為比她低的人永如春風拂面,但絕計不會動心,散財天師有著大部分女人對伴侶的期待——比我強!
在散財天師活著的時候,比她強的當然不是沒有,可不還得看臉嘛,說是修道無醜顏,但越是這樣越挑剔,好看的看多了,能一下子打動人心的那種好看……真沒有。當年的沈長鈞也嫩點,遠沒有如今的風采,是以散財天師被當時就已經是仙君之身,卻因下界斬去修為同為渡劫期的嶽冰河給糊住雙眼。
元昊真君曾露過一句口風,道是“你家小師叔,心有不甘,若他有如今風采,豈會叫天師被他人折去”。
秦小景被沈長鈞拎出聽松舍時,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這句話,她待要開口問,又覺得挺戳人心肺的。她這欲言又止,話有千萬句,半字吐不出的模樣落在沈長鈞眼裡,沈長鈞就不問都能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些年被誤會得太多,沈長鈞開始還解釋,到現在都懶得開口:“今早的劍練得如何,近來陣法修得如何,煉丹可有叫師兄日日指點?”
見沈長鈞被教導主任上身,秦小景趕緊答話:“劍法略有所感,正好小師叔出關,待小師叔有工夫,我再跟您討教。煉丹師父也一直盯著,至於陣法,那什麼……”
“那什麼?”沈長鈞就知道秦小景有時候會偷點小懶,這姑娘是個勤奮修道的好苗子。但她心中並無對大道的執著。說白了,她修道,並沒有目的,她心中依然不曾種下大道的種子,她修道,她勤奮,不過是因為她如今身在大道修行中。再說俗一些。她現在吃著這碗飯,就踏踏實實幹著這些事。
“這幾天不是招待冰河仙尊麼,就把陣法的時間給挪了。”秦小景說完抱頭。一副“小師叔別揍我,揍也別朝臉上招呼”的認打認罵樣。
沈長鈞說是嚴厲,但對弟子卻從不打罵,最多一劍把人抽到千風崖下叫自己爬上來而已:“他算什麼人。要你招待,別理會他。自叫童子去便是。唯修行才是你應當的,旁的都不算什麼,秦景,且謹記。我輩修士除持道以恆,餘者皆不過白雲蒼狗,不值牽掛。”
秦景嘴欠。這時候忽然來一句:“那……情義呢,也是白雲蒼狗?”
“情義?”沈長鈞輕道一句。又淡笑一聲,視線在秦景眉心定住,言語漠漠如帶輕寒地開口,“若錯付,情義尤甚。”
秦景“噢”一聲,沒再繼續嘴欠下去,小師叔表情已經夠冰冷了,再欠下去,被扔下千風崖怎麼辦,初秋之時,冰川途徑的千風崖已經很冷很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雖然隨修為增加,已不怎麼懼冷,但千風崖下的冰川支脈又不是尋常冰雪。
但秦景不問,自有其他人來問,比如董菇涼!
“沈師叔,我……果真是散財天師轉世?”
秦景:肯定是冰河仙尊那看熱鬧怕事不大的,居然告訴董秋韶。
再看董秋韶,臉上竟有幾分欣喜,大抵是冰河仙尊不地道,說一些藏一些,否則董秋韶只會煩惱,哪裡會欣喜。散財天師那非正常身死道消的結局,如今名字及相關一切提都不能提的現狀,董秋韶就是再不識愁滋味,也得愁死。
“不是。”沈長鈞看向董秋韶的眼神,與看無應山其他普通弟子無異,神容淡淡,臉上還帶著方才殘餘的寒冰,“天師風采傳世猶有遺韻,你何處似她轉世,嶽冰河素來眼瞎。”
董秋韶一下子就黯淡了整張臉,原本的欣喜也如蒙塵的水晶鏡,盡去光輝:“您心儀散財天師,是嗎?”
沈長鈞為這個解釋了不下八百遍,如今對著董秋韶,沈長鈞又解釋了一遍:“不,她施恩,我報恩,僅此而已。”
當年好友和恩人都已經搞出曖昧來,沈長鈞怎麼可能摻一腳,從頭到尾,不管嶽冰河怎麼想,也不管世人怎麼認為,他心裡對散財天師從來沒有過任何綺念。只是後來,為散財天師收殘魂尋殘魄,費去太多時間精力,且自身耗損頗多。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須臾真君和他們幾個師兄弟,他對散財天師一腔“深情”之類的風言風語,必是其中哪個多嘴的傳出去的。
“若這恩,要你以愛來還,你還是不還?”董秋韶忽然來了句犀利的。
秦景看向小師叔,心裡默默替小師叔吐句槽:這主要看臉。
然而小師叔的答案完全不一樣,他直接搖頭:“肯傾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