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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冰河仙尊原本還想要招董秋韶近前,如今有秦小景一番話,他卻不急,且秦小景每天從早到晚,誰也不跟她多一句話,她也能一直叨叨叨叨叨。有些話聽著如風過耳,有些話卻叫冰河仙尊聽進耳裡,雞湯少女為她小師叔,也是拼得很。她想啊,人家是仙尊,哪怕下界要斬修為至渡劫,那也比一般的渡劫期要強悍得多,自然還是多喂他點雞湯,叫他別為難小師叔才好。
麻煩的是王穎初,這倒黴孩子天天要跟她身邊,也不想想她要跟在誰身邊。元昊真君也是,非叫她來招呼客居的長安仙尊,王穎初平素見不著她就算了,見著她的時候,總恨不得一天十二時辰都跟著她轉悠:“穎初啊,我這裡忙得很,你找謝師兄去。”
“謝師兄下山去了,我知道師姐忙,師姐有什麼事叫我幫忙就是了,刀山火海且不辭,何況不過是些跑腿的小事。”王穎初已經被雞湯少女的雞湯喂成了一個每天都活得無比積極向上,且萬分樂於助人的標準喝雞湯喝太飽的少年。
雖說王穎初長成這樣確實比當初那沉沉鬱鬱的樣子要好,可秦景有時候難免要被王穎初那份積極向上給噎著:“行行行,你去廚房,叫他們中午給準備點上好的飯菜。”
“送到聽松舍來嗎?”王穎初問道。
“自然不,送到即鈞峰去,師父早上講過,小師叔今日午時出關。竹露怕不得工夫,叫廚房做好給送去,另外,你去給小師叔說冰河仙尊到訪。住在聽松舍,叫小師叔心裡有個準備。”秦景也不好問這些人之間當年發生過什麼事,元昊真君是肯定知道的,但元昊真君認為這是沈長鈞的私事,遂閉口不談,只叫秦景去問沈長鈞。
“好,我一定把話帶到。也會把小師叔的午飯安排得妥妥當當。”王穎初說完就領命而去。光看那蹦噠的背影都無比積極向上陽光進取。
秦小景略心塞,悄對止戈說:“當初他眼底靜若一潭死水時我看著不得勁,遂多了幾句嘴。沒想到他這麼受補,真是冤孽啊!”
止戈:“真是隻多幾句嘴而已?”
秦小景:好吧,我多了很多句嘴。
到聽松舍外,秦景先見到伯讓在門外守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進院落後又看到仲棠在松下拂琴,端端是一幅上好的松下拂琴圖。在還亭亭立著萬千碧葉荷花的池畔。冰河仙尊悠然自得地半躺著,衣襟微開,很是有傳說中魏晉風流的姿態,連微開的衣襟都帶著隱士的不羈與灑脫。秦小景沒忍住片刻閃神。長得好的人,真是盡佔便宜,哪怕知道來者不善。都叫人沒法拿掃帚趕他走。不過,還是咱家小師叔更帥。小師叔才是男神界的真神!
“曲可好?”一曲終了,仲棠停下拂琴的手,冰河仙尊則遙看一眼秦景,問了這麼一句。
秦小景沒什麼音樂細胞,不過,順耳不順耳,聽著舒服不舒服,誰都有反應的:“常聽人講言為心聲,曲亦若然。”
“此曲發何聲?”冰河仙尊再問。
“極靜中有不靜,安寧中有不安。”秦小景純粹是在瞎忽悠,對不對的,管他呢。
這支曲子是冰河仙尊要聽的,自然不是拂的人心聲,而是要聽的人的心聲,冰河仙尊是這麼認為的。連個小丫頭片子都能聽出“極靜中不靜,安寧中不安”來,冰河仙尊倒不由有點另眼相看,這小丫頭倒還算靈光,怪不得元昊真君要於一眾弟子中擇她作真傳弟子:“你以為如何才能真靜,如何才能真安。”
秦小景琢磨片刻,這話只能接著亂扯:“簡單啊,胸襟一開,萬法自到,萬法自消。”
艾瑪,要能穿回去,不去寫雞湯真是白瞎了我這人才。嘖,就是不穿回去,也照樣可以寫雞湯嘛,嗯,回頭我就擬稿子去。
“如何開胸襟?”
“放下。”打機鋒誰不會,誰微博上不關注個某某法師某某道長,就算沒學會,也可以照搬嘛。
“本尊倒是放得下,只是不知你那師叔可放得下?”冰河仙尊語罷看向即鈞峰方向,一道流光乍現,潔白而明亮,比午後的陽光還更盛幾分。旁人看不出來,冰河仙尊卻看得分明,那是聖道遺澤,沒想到所傳的世間還有唯一聖人傳承之事竟是真,竟還被沈長鈞得到。
“我小師叔素來拿得起放得下,最是大氣。”秦小景心裡想的是,小師叔就算有舊怨沒平,咱也不跟他掐,等咱成聖了,再跟他算帳就是。
沈長鈞一出門就看到王穎初,師侄好飯好菜端上來,沈長鈞還是很領受的,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