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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白!”紀墨看著眼前失控混亂的一幕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眼睜睜地看著伴侶不顧一切地在危險的瀑布口翻滾撞擊,四周的河水和草叢灌木以及石塊四散傾倒,然後,他跌落了下去,銀白修長的身影消失在了紀墨的眼前。
“敖白~我的天!”紀墨迅速地追過去,腦子裡飛快地運轉著思考應對的方法,如果他知道上來後會有這樣的後果的話他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攔住敖白的。
穿越魚剛剛遊離u形石壁的安靜水域後,馬上不由自主被瀑布口湍急的水流帶著往前移動,已經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伴侶身上的他也已經忘記了要潛到河底去抱石頭穩住自己。
“啊~~~”下一刻,紀墨也大頭朝下摔了下去,在半空中四肢大張、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叫。
噗通~
海神保佑、菩薩保佑、老天爺保佑,這條人魚並沒有摔到石壁上,他隨著水流一頭栽進了水潭裡。
饒是如此,紀墨是人魚肯定不會出現被淹死的情況,可卻因為入水姿勢不對而頭暈噁心、還耳鳴,一時間緩不過來。
此時敖白正在外面的石壁中繼續翻滾撞擊,不斷地咆哮吼叫著,渾身的鱗片在碰撞中大片大片地脫落了、鮮血淋漓的;身體承受的巨大痛苦讓他連自己的人魚從上面摔下來都沒有注意到,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在劇烈地抽搐收縮扭曲著,只能不斷地用身體去撞擊四周的硬物才能讓他覺得好受點。
這溪澗原本是一派流水叮咚、花木繁茂、鳴禽悠然自得往來的絕美自然風光,現在被敖白一條龍給破壞得不成樣子。
另一邊,紀墨在不受控制地緩緩往潭底沉到一半時,終於從暈眩耳鳴中掙扎著清醒了過來,他立刻手腳並用往上游,心急如焚地想去尋找自己的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喂~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弄得我沒有辦法好好睡覺!”此時,一道蒼老低沉又帶有點怒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紀墨趕緊低頭去看:“胡大爺?您不是冬眠了嗎?”映入他眼簾的正是那隻龜縮在潭底躲避惡龍的老海龜,此時他正慢吞吞的揮舞著四肢划水,龜殼上時不時有細小的石子撲簌簌地落入下方的水中。
——海神!您老是有多久沒有挪窩動彈了?
“一會兒再跟您說啊,我現在有急事,失陪了。”紀墨根本沒有耐心等待對方那慢悠悠的速度游到自己的身邊,匆匆忙忙地招呼了一下就先靈活地游上去了。
紀墨冒出水面後,立刻敏捷地爬上了光滑的石壁,四下眺望一番:“敖白!”
隨後,他在下方的溪澗拐彎處發現了正反常的蜷縮起來的白龍,敖白還在輕輕地動彈著、發出意義不明的□□,那血肉模糊的後背看得他心臟猛的一縮、眼睛猛的一熱。
“你究竟是怎麼了啊敖白,別嚇唬我~”紀墨的草鞋早就不知掉哪兒了,此時他根本顧不上腳底下形狀各異的石塊,飛快地跑了過去。
“敖白~你怎麼樣了?能聽見我說話嗎?”紀墨哽咽著小心翼翼地問,他跪在蜷縮起來的白龍後方,不敢伸手去碰觸對方那觸目驚心失去了鱗片保護的後背。
白龍的尾巴傷得最厲害,鱗片幾乎全部都撞沒了,可他還是不斷地拍打著,顯得焦躁無比。
紀墨看了看眼前巨大的石頭、再看看死死背對著他把腦袋藏起來的伴侶,他探身勾頭、從石壁上方朝下望,立刻就心痛極了——敖白頭上臉上傷得更厲害,血留了一頭一臉、而且還在不斷地往下淌,一縷一縷地混入仍舊渾濁的溪水中。
“敖白~你不要怕,我是紀墨,你先回頭好嗎?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了……”穿越魚此時心裡的想法就是:發誓以後都不再讓敖白踏上這座山了,那株有毒的植物必須銷燬!毫無商量餘地的銷燬!那該死的害死人的鬼東西!
白龍此時已經稍微地恢復了一點神智,他的嘴裡嚐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鼻子裡充斥著血腥味,但是幸虧沒有紀墨的、都是我的……他能感覺自己頭上傷得很重,所以猶豫著還沒有敢回頭,擔心自己的人魚看到了會害怕擔心。
經歷過了非龍的痛苦折磨與自殘式的揭鱗宣洩過後,白龍終於筋疲力竭地安靜了下來——我為什麼會吃了那紅色的果子呢?他也不大清楚原因,感覺好像是非常理所當然、非吃不可一樣,他當時根本沒有猶豫的念頭。
“敖白,你是沒有力氣了嗎?來、我幫你轉身,你現在究竟什麼感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