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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趕緊跟著冒出溪面,第一時間先拉住敖白,避免對方又受了誘惑不由自主地去接近那未知的危險。
“敖白,你先告訴我、現在你覺得頭腦清醒嗎?”穿越魚拉著伴侶坐在冰涼的溪流中,兩手握緊對方的一隻手輕輕地摩挲著,他此時有點不大確定,因為對方的眼神非常清澈、並沒有表現出上次的混沌與失神。
“唔……比上次清醒。”敖白努力控制住心神裡非常想爬上斷崖一探究竟的衝動,低頭虔誠地吻了吻紀墨的手背,然後又直接尋到了對方的唇,急切地攻了進去,親密地分享掠奪著對方的氣息。
紀墨有點錯愕、意外於白龍的突然親近,不過他還是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背、不斷地輕輕撫摸著,靈光一閃間、他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情緒:我的龍現在是在害怕緊張、所以向我尋求幫助和理解嗎?
“嗯……沒事的敖白,你現在還非常清醒不是嗎?”紀墨充滿鼓勵意味地說,他幫伴侶把過長的銀髮整齊地拂到耳朵後面去,再撫弄了一把這條龍總是習慣性抿緊的薄唇。
——聽說薄唇的人寡情?還好我的龍不是……
敖白思考問題的時候也喜歡把人魚摟在懷裡,無意識地揉捏來揉捏去,尋求一種被陪伴被滿足的踏實感。
“紀墨,我真的非常想上去看看。”敖白從來都是非常謹慎內斂的性格,這時他又抬頭看了一眼斷崖上面,蹙著眉頭有點茫然又極度渴望地說。
穿越魚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好重啊,之前的白龍總是表現得沉穩又自信,除了化形之前的擔憂焦慮、以及後來親熱的時候或者一些生活上無傷大雅的小事以外,敖白極少出現這種“我很想、但是不大敢”的情況。
紀墨覺得自己有必要想想辦法了。
“敖白,你先認真聽我說好嗎?據我所知,陸地上有一些植物或者動物,它們自身會散發出一種邪惡的、誘惑的味道,讓人短暫地失去神智,甚至是被控制——那些植物或者動物之所以有這樣的本事,多半是為了捕獵的,你能理解嗎?”紀墨絞盡腦汁地把從前地球上聽說過的豬籠草、迷迭香之類的例子結合起來,儘量簡單地表述。
白龍疑惑而沮喪地說:“那為什麼你沒有感覺?”
“咳咳~”紀墨難掩得意地清了清嗓子,心想:我知道你的深層意思:我是龍、你是人魚,為什麼人魚都沒有受影響、而我卻這麼暈乎乎的呢?
“是這樣的敖白,也許有一些非常厲害的植物氣味、動物氣味是專門誘惑強大的獵物的吧,可能它們看不上人魚什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穿越魚安慰性地睜著眼睛編瞎話。
“是嗎?”白龍有點不大相信地問。
“當然了,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敖白,我跟你說啊,陸地跟海洋非常不一樣的,植物也不一定就是沒攻擊性,你還記得那會撒謊的硨磲嗎?陸地上肯定也有類似硨磲的植物,只不過它們不是用聲音、而是用氣味引誘你過去,你說對吧?”
敖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可惜、話鋒一轉,他還是放不下:“不過,我還是特別想上去看看,畢竟那種危險的東西就長在我們的海島上,如果它不是植物而是動物怎麼辦?如果它突然下山偷襲我們怎麼辦?”
——難道這時候、你不是應該提議我們就此下山嗎?人總有自己克服不了的存在啊,哪怕是獸人、是龍也不可能沒有對手啊……
循循善誘了半天,就等著再次把自己的龍順順利利帶回家的紀墨有些挫敗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對方,妄圖用眼神讓那傢伙知難而退。
可大眼對小眼看了半天之後,敖白仍然沒有要開口妥協的意思,紀墨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噯、我們居然一塊兒犯傻了!你不是可以控制水流嗎?來來來、立刻把我們都舉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真是關心則亂啊,或者說紀墨還不大適應伴侶的超自然能力,除了晚上用來充當防盜門窗之外,其餘時候還沒有什麼機會用上呢,所以碰到困境時還是本能地用自己的大腦和身體去解決。
可惜,敖白沉重地搖搖頭,“不、沒有了。紀墨,我第一次上來時非常不清醒,所以沒有發覺,不過現在我就確定了:上面那東西限制了我的能力,所以我才這麼堅持要上去。”
——什麼?我的海神,果然萬物相生相剋嗎?雖然龍能控制水流非常逆天不可思議,但陸地上也有他們的剋星?不過,這一點也不奇怪,凡事從來只有“更加”,沒有“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