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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怎麼想的?它會不會消弱你的力量?”紀墨也變得嚴肅多了,他沒想到敖白受到的影響居然這麼的強烈,這就肯定不能一避了之、確實應該一探究竟。
“不會,上次回家後沒什麼感覺。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嗎?我上去遠遠地看一眼就下來。”敖白的語氣還算正常,就是眼神總是時不時就往上面看一眼。
紀墨沒好氣地砸了伴侶的肩膀一拳,嘆息著說:“真是傻!現在沒有受影響的人是我,所以肯定應該是你在這裡坐著等、我上去遠遠地看一眼啊。”算了,看來不滿足他他是不死心的了,遲早得來這麼一遭。
那怎麼行?
“不行!我不同意你一個人上去,向海神發誓、我上去後遠遠地看一眼之後立刻就會下來找你。”敖白的語氣非常雀躍,因為他的人魚總是不願意讓自己涉險,雖然這次他知道是自己固執冒險了——可沒辦法,他是真的控制不了心裡的衝動,總覺得必須上去一探究竟才行。
針對誰上去、誰留守這個問題,夫夫倆爭執了半天、在即將變成吵架冷戰的時候,紀墨突然彎腰捧起兩巴掌冰涼的溪水,全部澆到白龍的頭上;然後覺得這還不夠、他又用力撲倒了伴侶,將其整個人按到在溪流中,自己死死地騎跨了上去,抓狂地再次妥協:
“好吧,那我們就一起上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是!只能遠遠地看一眼,看一眼我們就下來,否則我真的要生氣了!”
這個辦法不是敖白最滿意的,可卻是人魚最後的底限,敖白聰明地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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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呼吸嗎?會不會包得太緊了?”紀墨細心地調整著蒙在敖白口鼻上的溼衣服問,此時敖白上身已經□□了。
“不會,呼吸沒問題。”敖白只露出了眼睛,還笑得微微彎起。
紀墨不放心地又往那上面潑了很多水,嘗試隔絕一些氣味對伴侶的影響,“如果不舒服,記得立刻就要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你放心。”敖白拉著伴侶往水潭旁邊一處稍微平緩一些的陡坡開始往上爬。
因為是溪流兩邊,水分充足、藤蔓草叢灌木生長得尤其茂盛,土地又溼潤、地上滿是腐殖堆積的枯枝敗葉,非常難以攀爬。
紀墨的表情極為痛苦,因為他們穿的是草鞋,所以有非常多的黝黑的泥土和枯葉粘到了他的腳上、小腿上,滿頭滿臉都是穿過藤蔓時被掉落的灰塵碎屑——之前生活在海里時,渾身上下都是乾淨的,現在突然開始翻越陡坡穿過叢林時居然變得如此難以忍受,果然是生疏了。
雖然剛才站在溪水中看斷崖也就十來米而已,可是繞了一大個圈子再爬上去時,兩人都變得狼狽不堪了。
“聽到水聲了,應該從這裡走下去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紀墨忍耐著說,他們此時正彎腰站在一大蓬茂盛帶著荊棘的攀緣藤蔓下方,陰暗又潮溼,蚊蟲多得能把人抬走。
敖白這時倒是又沒事了:也許因為他是龍吧,所以蚊蟲都沒敢去叮咬他,統統挑了軟柿子來捏,紀墨恨不得自己多長几雙手來趕蚊子。
“紀墨……”敖白看著伴侶身上不斷湧現的紅疙瘩,心疼得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盡力揮手幫他驅趕拍打。
穿越魚變得十分急躁,因為他渾身上下都發癢刺痛,幾乎是咬牙往水聲的方向橫衝直撞了,真想眼前能立刻看到那條小溪,讓他可以一個助跑跳進去清涼清涼。
“敖白、跟著我!”紀墨身先士卒、爆發了小宇宙居然超過了白龍。
“紀墨!”敖白趕緊追上去,他本來高大健康、肩寬腿長的結實體格在陸地叢林上實在太憋屈了,因為他只能是辛苦的大幅度彎著腰走。
等他們終於衝出了那片陰暗低矮的灌木與藤蔓之後,簡直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放鬆驚喜表情。
“哎呀~我真是老了。”紀墨氣喘吁吁地癱坐在溪邊蓬鬆柔軟的綠草地上發出感慨,不斷地大力抓撓著自己被蚊蟲叮咬過後的胳膊腿、臉、脖子。
敖白謹慎地站在伴侶的身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他覺得有點氣悶,猜想應該是因為口鼻被溼衣服矇住的原因。
水潭的上游居然只是一小段平緩的地段,溪水蜿蜒曲折、沒多遠又是一個更高一些的斷崖,水流衝擊之下仍舊形成了一個暗綠的水潭,四周怪石嶙峋、水生植物異常茂盛。
紀墨歇了口氣之後,重新站了起來,拍拍敖白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