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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了,據說舊龍宮裡的族民們都親眼所見。這條人魚確實不簡單,口齒伶俐、頭腦清醒,居然還一再拿話試探我、想讓我開口?
“是嗎?你喜歡就好。”龍後避重就輕地說。
紀墨保持著微笑,心裡卻在暗罵:你們分明是聽懂了的,卻一直裝傻!難道你們聽到西西里海兇鯊毒物成群結隊、橫行肆虐時,就不擔心敖白的安危嗎?好吧,就算你們不擔心敖白,那敖沂可是你們的孫輩,難道你們也不擔心直系孫輩嗎?
“謝謝母后當初苦心為我尋找伴侶。”敖白十分懇切地說。
敖雅再次驚疑不定地看著幼子,縮在寬大袍袖下的手緊緊握拳,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殿裡陷入了短暫的詭異安靜中。
敖白再一次看似不經意地望向了左前方的小門,紀墨注意到了伴侶的探究視線,也隨之往那邊看了一眼。
通往後殿的小門口,前面立著座精美絕倫的珊瑚屏風,東海大王子敖瀚和他的伴侶敖襄正在緊張又焦急地聽著前殿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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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聽著,前殿突然沒有動靜了。
“?”敖襄六神無主,眼睛紅腫,哀求地望著伴侶、輕輕推了敖瀚一下。
“別再哭了。”敖瀚小聲安撫地說,他眼底青黑,也是心力交瘁。
他們的獨生愛子敖灃,已經病得快要不行了。
敖襄無聲地哭泣著、猶如溺水瀕死之人抓住了浮木,一再地用力推著伴侶、想迫使他游出去。
“你、你先別哭。”敖瀚小聲勸著,他左右為難,狼狽不堪,跟伴侶推搡拉扯著。
這樣一來,動靜就傳到前殿去了。
紀墨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入定了一般,心裡想著的卻是家裡的小龍:沂兒應該沒哭了吧?都過去了這麼久,應該已經被容拓他們哄好了,小孩子嘛,忘性都大,哄一鬨就好了……
龍王龍後當然也知道後面躲著誰,他們的表情不大自然,看著幼子的眼神裡,有著很深切的祈求。
最後還是敖白開口了,他朗聲道:“王兄王嫂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見個面?莫非我化形之後的模樣竟然嚇到了你們?”
後面的推搡嘀咕聲倏然停止。
片刻之後,敖瀚敖襄雙雙遊了出來。
紀墨抬眼,以視線坦然相迎:那就是敖白的大哥、東海的龍太子?唔,跟龍王長得果然像;他旁邊那位哭紅的眼睛腫成了核桃的就是太子妃麼?看來他們的孩子敖灃確實病得很重,父母都快要倒下的樣子,唉……
在穿越魚面癱並快速思考時,敖白已經攜伴侶微微上前打招呼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王兄,王嫂。”
紀墨再次依樣畫葫蘆見了禮,不過這次他沒能全身而退,因為有了突發狀況。
敖襄在紀墨游到自己面前時,激動地一把抓住了人魚的手,哽咽著說:“不必多禮,你叫紀墨是嗎?我叫敖襄,說起來也是我做得不夠好,之前你跟敖白結成伴侶時,我恰好帶著小灃回西海了,不在龍宮。要不然,我們一早就認識了。”
紀墨被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看起來端莊柔弱的王嫂舉止居然如此豪邁,他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因為他覺得對方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好像要將自己的手捏斷似的。
“哦,沒事,王、王嫂,我們現在認識也還來得及。”紀墨叫苦不迭,他根本不喜歡來自陌生人的親密接觸,簡直沒有一點點防備。
敖白迅速出手相救,他強硬地抽回了伴侶的手,說:“王嫂多慮了,紀墨不會介意那些的。”
“都過來說話吧。”龍王威嚴開口,“敖白……帶著他的伴侶幼龍回來,這是難得的喜事,你們是親兄弟,很應該多聚聚才是。”龍王說話拐了個彎,算是勉強捎上了紀墨。
敖瀚神色複雜地看著幼弟,他看著敖白的人形,心裡還是為兄弟的成功化形感到高興的:誰要是一輩子都保持幼龍的獸形,那絕對是個噩夢,根本抬不起頭來做龍。
但令敖瀚感到不安的是,敖白看起來居然如此的平靜,完全不像從前那樣、用崇拜渴望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片刻之後,紛紛落座,龍王龍後仍舊端坐上首,紀墨敖白、敖瀚敖襄,分坐兩旁,前面的桌子上擺放著些吃食。
紀墨看了覺得好笑:嘿~這裡的龍宮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我們西西里海顯得平易樸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