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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宮的正殿極盡奢華精美,前方正中的坐椅是由整塊的水晶雕刻而成,聖潔晶瑩,貴氣天成。
紀墨抬頭看去,水晶椅上、龍王龍後並排端坐,他們的模樣相比起紀墨初次見到時,蒼老了很多,眼神更是十分的焦急,不復從前的雍容沉穩。
東海龍王敖澤焦頭爛額,緊緊抓著水晶扶手、身體微微前傾,當看清龜管家只帶進來了兩個身影之後,立刻就急了,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唔?不是說帶了小龍回來嗎?小龍呢?”
入鄉隨俗,敖白和紀墨穿著樣式簡單的長袍、頭戴玉冠,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敖白不卑不亢地先攜伴侶上前見禮:
“父王,母后。”
就這樣了,多的跪拜臣服也沒有,行的不是王子禮。龍王龍後沒有說什麼,連一貫龜毛守舊的老龜管家也一反常態地沒吭聲。
紀墨依樣畫葫蘆打了個招呼,他的心在一進門被敖澤焦灼詢問自家小龍的語氣給吊起來了——你這麼關心敖沂?但表情看起來可不像是含飴弄孫、祈望享天倫之樂那一款的。
沒有誰格外留意紀墨,紀墨也不在意,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只有龍王龍後,年邁的龜管家,以及幾條護衛龍。
東海龍後敖雅默默打量了成功化形的幼子很久,敖白平靜地對視了片刻,接著就禮貌地移開了視線。
敖白高大俊朗,銀髮藍眸、劍眉星目、雍容大度,比起當初離開龍宮時,他真的是經歷了太多,已經是有威懾力的一海龍王了。
“哎,我們的敖白……總算是化形了。”龍後敖雅十分激動,嘴角笑著翹起、眼尾卻紅了,連連招手、讓敖白游到她身邊去。
這才是母子久別重逢的正確開啟方式啊,紀墨默默腹誹。
敖白看著母親一再地對自己招手,那悲喜交加的表情並不像是假的?雖然敖白並不清楚為什麼母親突然變得這樣熱情,但他想了想,也就牽著紀墨的手游過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龍王敖澤自喊出了第一句之後,心裡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他舉拳、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腰背挺直、不怒而威,端的是四海之首東海龍王的氣勢,剋制地看著旁邊的伴侶笑得泛淚——但他並不滿意化形後敖白的長相:銀髮藍眸?跟尊貴的東海金龍長得一點也不像,唉……
“敖白,母后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還以為、還以為……嗚~還好,還好,海神並沒有放棄你!”敖雅拉著幼子的手,臉上是苦盡甘來的歡喜笑容,“聽說你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不立刻來見母后呢?啊?”
敖白冷靜地看著母親又是說又是笑,覺得十分奇異、簡直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她會對我說這些?該不會只是因為我能化形了吧?如果我這次回來還是不能化形、那她是不是就不見我了?
小白龍想起當初離開龍宮前去封海時、身後一片空蕩蕩、父母兄長都未曾出現的苦澀感,臉上越發看不出表情了,僵硬地杵在水晶椅前。
敖雅穿著華麗繁複的鮫紗袍子,渾身上下綴了許多名貴寶石,她雖然哭泣、但還是十分有度的——這就是龍後給紀墨的感覺:咦?她的傷心似乎恰到好處?唔,也許是涵養十分到家,絲毫不願意失態吧。
夫夫倆一個莫名其妙,一個若有所思,任憑敖雅激情演說。
是的,紀墨心裡忍不住用了‘演說’這個詞,因為他感覺這個詞最為貼切。
“……母后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了幼龍?這可是真的?”敖雅終於問了出來,她要是再不問,旁邊的龍王都要忍不住了。
迄今為止,龍王龍後也沒理睬紀墨一下。事實上,龍王根本不知道眼前那人魚叫什麼,龍後雖然有點印象,但她沒覺得有必要招呼。
人魚怎麼能當龍後呢?哼!
敖白謹慎又警惕地回答:“是的。”
“那怎麼沒帶過來呢?不是叫你帶過來嗎?”龍王敖澤相當不滿地質問。在他的印象中,幼子敖白不但天賦極差、化形艱難,更是少言寡語、固執倔強,性格十分不討喜。
紀墨也變成了面無表情,心裡同樣不喜眼前的龍王:呵~久別重逢,你就是這樣跟親兒子交流的?真是有些過份了。
“從西西里游過來,對於幼龍來說太遠了,沂兒需要適應、休息,所以沒帶過來。”敖白不卑不亢地解釋。
敖雅嘴角揚起一抹笑,連聲追問:“沂兒?叫敖沂啊?那他現在還好嗎?哎呀,舊龍宮裡連有經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