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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工夫和這種無聊人扯皮。
轉頭看了羅娘一眼。
羅娘很有眼色地退下去。
“白張氏,你先回吧,你查不到的,我替查出來便是。”說完,紅塵轉身就走。
侍衛也面無表情地放人。
白張氏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敢繼續糾纏,但是她也不肯走,現在她把救回兒子唯一的希望都放在紅塵的身上,哪裡肯離開半步?
至於去找別的靈師?
她一個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婦人,能找到的靈師又有幾個是有真本事的?再厲害,還能超得過紅塵?
不光是她,連白父都毫不吝嗇地把家產變賣,換了錢請了靈師回去,但人家連門都不肯進,避之唯恐不及,凡是肯幫忙的那些,一個個的看著像高人,卻一門心思只知道要錢,怕是騙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了。
白張氏是小人物,小人物也有自己的盤算,眼力再不好,也該知道什麼人能相信,什麼人不能信。
紅塵說幫她查,那就真知會人去查。
唔,直接讓羅娘給躲在門內不出來的薛柏橋送了個口信,他惹下的麻煩,他不去誰去?
白張氏查不出來的東西,對小侯爺來說,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不過半日工夫,薛柏橋就拿著薄薄幾張紙登門。
“……怪不得紅塵你不管這閒事,我現在都想直接弄死白懷信算了,不對,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什麼品學兼優,什麼和善仁厚,都是假的。
世上偽君子無數,但薛柏橋碰上任何一個,都會覺得噁心,並不是說,碰見的多了,就會麻木。
白懷信家境貧寒,能上學讀書全賴白父鼎力支援,家裡節衣縮食,大部分銀錢都拿來供他上學了,可在書院裡,貧寒的學生卻不免要受人白眼。
這很正常,世間本就不可能完全公道,有錢有勢的人,碰到那些沒錢沒勢的窮苦孩子,自覺高人一等那再平常不過了,架勢好的天生起點就比普通人要高。
白懷信在書院裡也屬於被冷落孤立的那種。
家境不好,母親還改嫁過,那些個天之驕子對著他,無視算好的,一不耐煩擠兌幾句,說幾句難聽的話,白懷信也只能好生受著,否則恐怕更倒黴。
不過,這人會來事兒,也算是能屈能伸會奉承人,不多久就結交了幾個朋友。
說是朋友,其中胡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書讀得不怎麼樣,不過人家也不在意,本來家裡送他讀書,就是想讓他有個地方呆,不要惹是生非,再讀點兒聖賢書,改改自己衝動易怒的脾氣也就罷了,他自己都不在意讀書讀得怎麼樣。
白懷信就給他寫個功課,他被家裡長輩們罰了,就幫他抄個書什麼的,不說卑躬屈膝,也算是恭恭敬敬,哄得胡遠很樂意帶他玩,去個秦樓楚館,或者有個什麼應酬,一律帶著他。
雖然一幫狗肉朋友,湊在一處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看著都不似正經人,但白懷信在疏遠的名聲卻越來越好,因著他脾氣很好,書讀得雖然不說出類拔萃,到也還過得去,尊師重教,對先生十分敬重,也不和那幫同窗起爭執,遇事先讓三分。
可以說,差不多在書院有三年的時間,白懷信沒有和任何一個人紅過臉,絕對到了唾面自乾的地步,到後來,大部分同窗就是不怎麼和他往來,也絕對說不出他半句不是。
胡遠很愛欺負人,有點兒跋扈性子,整個書院的人都怕他,連先生都頭疼,可這傢伙家裡勢力大,書院的人又不好得罪,也就白懷信在他面前還說得上話,經常勸著他,好歹幫那些被他欺負的人少受幾回罪。
紅塵看了前面的介紹,嘆息一聲:“這種人,不是聖人,就是大奸大惡之輩……讓我覺得有點兒可怕。”
薛柏橋冷著臉:“他們那個小書院的先生都覺得他不錯,將來有出息,沒少給他開小灶,要是這些人有郡主的眼力,也不會讓這麼個偽君子混在讀書人圈子裡這麼長時間。”
要是隻看調查結果的前半部分,白懷信還真是個好人,即便紅塵覺得他有點兒不對,恐怕也只能說這是個偽君子,要是能偽裝一輩子到也無妨,偽君子好歹還帶著君子兩個字,願意裝君子的,總比窮兇極惡的好對付。
但看了後半部分,紅塵也覺得此人該被凌遲。
那白懷信的確喜歡當好人,書院附近有些特別貧寒的人家,他沒少把攢下的銀錢拿出來,給這些人家買些米糧什麼的,當不得大用,在人家看來也是一份心意。
胡遠就因為這個,一直覺得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