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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鐘的時針終於走完半個小時, 而外面始終沒有響起開門聲,宋禹的心總算落地。
“你們下樓休息吧,順便把隔壁門牌號恢復, 我要是有事叫你們。”
他們能順利進酒店,自然是提前訂了房間。阿華笑道:“幸好全叫阿禹你料中了,不然我們這房間可就白定了,一晚上幾百塊,夠我跳幾次樓了。”
蝦仔笑嘻嘻道:“走走走,我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好的酒店, 得好好享受一下。”
兩人小心翼翼出了門,宋禹也起身進房,懶洋洋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幹他這行的, 常年在外拍戲,酒店就是家,住多了便有種飄零感,難免厭倦, 但穿來之後一直住在窄小的劏房裡,如今躺在酒店床上, 不僅舒適, 還有一種微妙的歸屬感。
感謝陳向輝給他開的房間。
那就祝告別的他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吧。
宋禹自顧笑了笑,閉上眼睛。
而隔壁套房裡, 此時正是熱火朝天。在薰香和藥物下, 被骯髒的慾望裹挾, 床上兩人早和畜生沒什麼區別。
黃擇天其實很快就發覺不對勁。
但他確實是個變態, 有著不一樣的癖好,對方的痛苦嚎叫,讓他興致高昂, 哪還會在意其他。
這個夜晚還長。
翌日清晨,陳向輝在渾身疼痛中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醜陋的老臉,當即哀嚎一聲,砰地一聲跌下床。
這動靜讓黃擇天也醒了過來,他懶洋洋伸了伸胳膊,看向床下一臉慘白的男人,笑道:“阿輝,早啊!”
陳向輝睜大眼睛,他昨晚進了房間後就斷片了,現在回想也只是覺得自己做了個痛苦的噩夢,但顯然,那不是一個夢。
他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發覺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尤其身後那處,火辣辣的撕裂感。憤怒和羞恥頓時湧上來。
他看著一臉饜足,打著哈欠的黃擇天,一股噁心直衝腦門,惱羞成怒吼道:“黃生,你做乜搞我?!”
黃擇天坐起身,不甚在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讓我來房間,自己卻躺在床上,不就是讓我搞你麼?”
陳向輝道:“我是讓你去小武師的房間,你來我房間作何?你是怎麼進來的?”
黃擇天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漫不經心道:“當然是你司機拿給我的鑰匙,我還要問,為什麼是你在床上,小武師呢?”
陳向輝看著對方那滿身鬆弛的肥肉,噁心得想吐,而對方這話顯然不是說謊,他腦子更加懵懵然。
兩間房他各自要了兩套鑰匙,隔壁一套給了阿光,讓他交給黃擇生。
難道是昨晚自己喝醉,給阿光拿錯了鑰匙?
想到什麼似的,他跌跌撞撞走出房門,找到自己隨手放在玄關邊櫃的的鑰匙,果然是兩套房子各一套。
也就是說,他讓阿光拿給黃擇天的鑰匙,確實是自己房間的。
黃擇天打著哈欠跟出來,陳向輝轉頭看向他,氣急敗壞怒道:“你是眼瞎了嗎?就算是我給你拿錯了鑰匙,但你沒看到床上躺的是我嗎?”
黃擇天不甚在意地聳聳肩:“阿輝,你都說了自己拿錯鑰匙,別說我一開始確實沒發現,就算發現是你又怎樣?你渾身軟得跟水一樣,不就是等我來搞麼?”
陳向輝恨不得殺了這個人,但想著那六百萬,還是剋制住噁心和怒氣,道:“黃生,既然你搞也搞了,我認了,那六百萬你可以給我了吧。”
黃擇天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刷刷簽下一張,遞給他,挑起眉頭道:“阿輝,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安排的,但我可是說好了,你自己獻身也沒用,沒有得到小武師或者鐘鳴生,那六百萬我是不會給的。”說著惡意地打量他一番,“雖然阿輝你這個年紀這身皮囊,我原本興趣不大,但昨晚畢竟快活了,我向來不吃白食,這十萬塊你拿去。”
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武師,價值六百萬,而他堂堂一個電影明星,竟然只值得十萬。
陳向輝的屈辱和憤怒再也剋制不住,他渾身顫抖地奪過支票,撕成兩半揉成團砸向黃擇天的臉,大罵道:“姓黃的屎忽鬼,你拿著這錢去食屎吧?”
黃擇天自認是個呼風喚雨的大佬,常年被人捧著,哪裡受得了這氣,當即臉色一垮,一耳光抽向陳向輝。
陳向輝躲避不急,生生捱了這響亮的一耳光,直接讓他失去理智,怒而撲向對面肥頭大耳的男人。
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