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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管氏正趕往慈寧宮,希望在景蘊軒沒反應過來前將清安攥進手心,那邊景蘊軒也得到慈寧宮處罰玉芝的訊息。
“主子,太后傳令東宮,將那玉芝貶去了浣衣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嬤嬤來給主子送了兩瓶寧心丹,知道主子在休息就沒讓打擾,只說是太后吩咐的,讓主子壓壓驚。”
清安正飲著一碗紅棗茶,晴空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邊,低聲向她彙報了她睡著後發生的事情。
清安正在撇茶沫的手微微一頓,半晌無聲。
晴空撩了撩眼皮,沒敢抬起,她和霽月都是古家的家生子,從主子初出生就陪伴在主子身邊,對主子可說是瞭解至深,可掌摑玉芝這件事,完全不似主子的性子做得出的,讓她十分摸不著頭腦,心裡沒底,就更不敢胡言亂語了。
清安卻正在思考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她原先只是出於一時激憤,衝動於間接報復到太子的快意,並沒有考慮太多,但現在,情況由不得她不清醒了——她意識到,這件事並不是容易了結的,輕則和東宮對立,以後麻煩不斷,重則……她現在還不能清楚明白到底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卻已經模模糊糊感覺到,她給當朝太子惹出了足以動搖根基的天大麻煩,而太子,可從來都不是寬容大度之人!
前世的時候,她雖然不喜太子,卻不得不承認,直到最後同歸於盡前,太子的儲君位子都坐得穩穩的,丁點動搖的跡象都沒有。
今生,竟然出現變數了!
而且如今頭腦異常清楚的她,很輕易就能想通,太后的發作,實質上是在幫她掃清尾巴並且拉走太子的仇恨值。
“主子,不若讓奴婢聯絡古叔他們吧,總不能讓郡主在宮裡被欺負了,咱們古家卻沒人應聲撐腰!古叔他們定然不會讓郡主受委屈的!”
霽月生得豔光四射,脾性也如容貌一般,並不內斂溫柔,眼見郡主為難,突然開口,口氣也有些衝動,只是她說的人,卻是以往清安從來沒聽過的。
“古叔是誰?”
清安凝眉,姓古,難道是古家人?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人若真的是古家人,忠誠可以保證,豈不正好彌補了她手頭缺人尤其是宮外缺人的短處?
只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信任,若是實在無法,只好想辦法將許嬤嬤或者白嬤嬤弄出宮去了,這兩位卻是她的第一等心腹,她還要仰仗她們在宮裡活得輕鬆些,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將她們從自己身邊調走的。
下首,霽月口齒伶俐地說起這古叔的來歷。
“古叔是侯爺以前的副將,侯爺奶孃和老管家的獨子,後來在戰場上斷了一隻胳膊,不能再動兵器,便接替老管家做了侯府的管家,公主回京後,就安排古叔守著古家在京城的祖宅,這些年古叔和咱們一直有聯絡,只是郡主這邊一向沒什麼需要麻煩古叔的,所以才沒聽說過古叔。”
聽到這裡,清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什麼叫沒什麼需要麻煩的,還不是她隨波逐流全無主見,簡直無知無能到可怕,連這麼要緊的人都沒聽說過,被人當螻蟻弄死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承認自己無能的滋味,一點也不好。
“你們平時是怎麼和古叔聯絡的?”
清安沉默了半晌,方才繼續問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霽月道,“太后宮裡的董嬤嬤每月都會安排咱們和古叔見面,或者是婢子,或者是晴空,倒是白嬤嬤和許嬤嬤,行動自由些,偶爾會出宮見見古叔,據說古叔將祖宅打理得很好,專等著郡主將來出府安家呢!”
出府安家?
清安苦笑著舉起杯子抿了一口,藉此掩飾自己滿臉的苦澀。
以往對她來說這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念頭,她畢竟是外姓女,蒙恩受封郡主,但總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宮裡。
她都計劃好了,等十八歲辭別太后出府,然後再招一個女婿,傳承古家的香火,以她的封號和身家,多麼優秀的男人或許不好找,但是湊合過日子生娃傳承香火的男人應該不難。
可是前世,十五歲及笄禮上,她招婿的念頭被一道太后懿旨徹底阻斷,而到十八歲,她乾脆命喪深宮,那對她而言似乎唾手可得的逍遙人生,眨眼間便化為飛灰,煙消雲散。
呵,心頭的不甘在此刻都化作了附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