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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也不想前來遭太后不待見,她心裡苦得跟吞了三斤黃連似的。
東宮早亂成了一團,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整個東宮會被人這麼活生生地打臉!
那玉芝被狠狠一通掌嘴,送回東宮,許嬤嬤當著太子妃的面,規規矩矩地把玉芝在景蘊軒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態度恭敬而客氣。
“說出來羞煞人,這賤婢字字句句我都不好重複,生生牽累了我們郡主,雖說清者自清,到底讓我們郡主名譽上蒙了灰,實實令人痛恨。這等賤奴,本該當場打殺了事,只是郡主心慈,只恐隨意打殺此婢,會傷及表哥表嫂的情面,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遣老奴將人送回,還望太子妃娘娘看在主子年幼,行事不夠周全的份上,饒恕主子越俎代庖之罪。”
管氏叫許嬤嬤一通話,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清麗淡雅的鴨蛋臉上青白交錯,只得勉強笑著將人送走,一回頭,臉色就陰雲密佈,怒火熊熊燃燒。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她管氏嫁進宮中近十年,從未受過今日這般屈辱!
小小一個外姓郡主,居然這麼囂張放肆,半點也不把東宮放在眼裡,太子對她青眼相加,是她的福氣,縱然所為稍有欠妥,她便是順水推舟應了又如何,還能少了她一個側妃之位?
管氏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氣疼了,一則怒,一則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宮裡沒有正經的皇后,太后疏遠宮務日久,安貴妃雖掌著鳳印,也不愛管雞毛蒜皮的小事,縱然管了,也是粗暴簡單,雙方各打五十大板,叫生事的人啞巴吃黃連,與苦說不出——時間長了,大家有了矛盾,都不敢鬧到她面前。
這兩人之下,便是她東宮太子妃了。
她名正言順,雖然輩分小,眾多長輩那裡有事也愛遞到她那裡,由她出面張羅處置,做的多了,人的眼界閱歷也提高了不少,所以她即便無子無寵,在東宮地位也固若磐石,太子不在,東宮的主子便是她,誰也沒有異議,可如今,她卻被人堵在自己宮裡啪啪啪打臉!
——正殿外,玉芝癱在地上,俏麗的臉都看不出原樣了,形容十分悽慘,給圍觀的數十號人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太子的姬妾除了幾個有名有份的,幾乎傾巢而出,嘲諷有之,湊熱鬧有之,漠不關心亦有之,但看到玉芝的慘狀,也都有點心有慼慼焉,說到底,玉芝就算是太子的通房,那也是奴婢,哪怕被靖安郡主打了,太子難道還會為她出頭不成?
正殿內,管氏歪在榻上,一手支著額頭,太陽穴上敷著沁涼的手帕,閉目不語,伺候的下人肅手而立,不敢亂動,與外面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嬤嬤覷見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緩,方壯著膽子開口勸道,“主子且消氣,這玉芝不過是一介賤婢,萬不值得主子如此動怒!”
管氏微微睜眼,冷冷地道,“她也配讓我動怒?敢跑到景蘊軒胡言亂語,縱是死一百次也是活該!靖安郡主便是打死了她又能如何?只她雖是個下賤人,卻是太子的通房,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打她的臉,與打我們東宮的臉何異?”
“可是,”趙嬤嬤猶猶豫豫地道,“靖安郡主雖是不值一提的孤女,到底有太后撐腰,得罪了她,主子在太后那裡……”
要她說,也是那靖安郡主恃寵而驕,居然連東宮太子的人都毫不猶豫地打了,不但打了,還高調無比地把人給拖回了東宮,讓整個後宮都看了東宮的一場笑話,這簡直是撕破臉的節奏啊,也難怪太子妃憤怒!
縱然是趙嬤嬤這樣對政治一知半解的心腹下人,也知道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對太子而言,可是大大地不妙了!
管氏恨聲道,“她這分明是在向殿下挑釁,殿下有哪一點對不住她,平日裡好吃的好玩的可著她的喜好,我也從未為難過她半句,甚至想著,若是太子在她及笄後仍不改初衷,便迎她做第一側妃就是!她不領情也罷了,偏要這樣糟蹋殿下的名聲,只怕今日過後,誰都知道她打了殿下的人!把殿下的面子掃到了泥裡讓人笑話還算輕的,若是因此傳出太子誘逼孤女表妹的名聲……還不知會掀起什麼風浪,真真是,到底沒有父母,教養上不堪入目……”
管氏平日也不是這麼沉不住氣,到底是氣狠了,東宮太子給一個小姑娘獻殷勤,不但沒成功,還生受了一記耳光,便是她這個做妻子的,都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再想想這事兒要是傳到前朝……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