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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啊,你又來這一招!我不是孩子啦!”清安十分無奈。
下個月及笄後,她就要正式成為古家家主了,可嬤嬤們還當她是沒長大的孩子呢!
“郡主在老奴等人的心裡,可不永遠是孩子麼?”白嬤嬤寵溺地一笑,扶著清安坐了起來,就算郡主以後會成為威風的家主,在她心裡,也是沒長大的孩子!
清安打了個哈欠,隨口道,“這些活以後交給流雲飛雪姐妹就好,嬤嬤萬事親歷親為,倒教這些小丫頭們閒著,可沒有這個理兒。”
她腦子最近都被繼任家主這件大事佔據了,對其他事就不大上心,雖說小丫頭們伺候她也挺妥當,但到底不比白嬤嬤瞭解她至深,故而這段時間,白嬤嬤又幹上了貼身親歷親為伺候自家姑娘的活兒。
說起來大秦算是一個極開明的國家,律法並不禁止女兒繼承祖業,嫡子女享有等同的繼承權,只是以嫡子優先,女子若是確定繼承祖業,就不允許嫁人,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和自己姓,作為自家的香火,夫家那邊是半點佔不到的。
大秦的女子也不是傻子,有遠見的女子都知道維護這道律法——有這麼優厚的待遇不去維護,偏要去自輕自賤被男子壓迫,做男人的附庸,又不是腦子有病。
大秦倒是有那麼幾名酸儒支援鄰國大周出的一本勸誡束縛女子的《女戒》,可惜連自家老孃老婆那關都過不了,捱了幾頓堂訓,跪了幾日搓衣板,就萎頭搭腦敗下陣來——也不過在大海里落了幾滴水花,什麼都沒濺起來。
而更多的大秦男子,出於對那條“嫡子女享有同等繼承權”的重視,也都預設了大秦女子對那分明偏向男人的《女戒》的抵制——大秦民風既開放又嚴謹,不像大周那邊是三妻四妾制度,這邊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妾生子沒有繼承權,因此很多男子沒有嫡子,又不甘心家業旁落,倒是將嫡女當作了頂門戶的後輩培養,如今都花費了半生心血,即將收穫,誰甘心付諸流水啊?
清安聽說這本《女戒》,還是從太后的口中得知,太后以不贊同的口吻駁斥了此書,並且反覆告誡她不可被歪門邪道左了性情和尊嚴——她只覺得荒謬絕倫,自輕自賤至此,又有哪個還願意尊重你?但這種念頭也就是在心裡想想,大周女人的日子過得好不好,總歸與她無關,何必多費那份心神。
正是因為大秦這種對女子大大有利的環境,景帝當年才決心讓清安坐產招夫,傳古家香火,而世人最多感到可惜,卻不會覺得離經叛道——這種事兒,在民間十分普遍,也就是清安身份高些,眾人對她將來的夫君既羨慕又同情,但總歸也是羨慕佔上風。
古戰外室子一事順順利利地了結,古戰的名聲絲毫未受損,但古家人還是擔心夜長夢多,等不及清安長大成親,便直接將她的名字寫入了古家的祠堂,作為“代”家主,掌管古家內外。
而這兩年,清安也以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古家上下的愛戴,只等她及笄,便正式繼承家主兼族長位!
“都進來伺候吧!”白嬤嬤掀開了內室飄逸隔光的帷幔,揚聲道。
霽月晴空流雲飛雪四大丫鬟面帶笑容,領著小丫鬟,手中捧得滿滿地進來了,一時間,花紅柳綠,香氣襲人,妙齡的丫鬟們穿梭不停,端水的,託巾帕的,託洗漱用具的,拿首飾匣的,拿衣服的,雖然人來人往,卻也井然有序,絲毫不顯忙亂,更不聞半絲聲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清安在眾人的服侍下漱了口,淨了面,輕輕推了一層乳白的凝膏,滋潤了一下肌膚,並未上粉和胭脂,磨得光亮的銅鏡裡,便顯露出一張冰雪化成的天然秀美面龐,長眉入鬢,眸如點漆,氣質亦如冰雪般凜然不可侵犯——有一種美,尊貴得令人不敢褻瀆。
清安的頭髮向來濃密順美,適合各種髮髻,沈嬤嬤巧手梳了個望仙髻,與清安周身清冷如仙的氣質十分貼合,又換上了一套極飄逸的淡綠束腰寬袖長衣,插了一對赤金點翠簪,手腕上戴了一對綠汪汪的鐲子,也免得周身太過素淨。
“咦,郡主,您肩上怎麼紅了一塊?”
晴空給清安套上中衣時,忽然發現郡主膩滑的左肩向後一寸處,有指甲蓋大的一小片紅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尤其顯眼,不由得出聲道。
清安動了動肩膀,倒沒什麼疼痛感覺,便也不以為意。
白嬤嬤也湊了上來,仔細看了看,皺了皺眉,有些不確定地道,“莫不是什麼小蟲夾的?霽月拿碧玉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