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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積累的公務,順手往書桌右邊一個凹陷的尺長格子裡放,拇指在格子邊緣滑動了一下,只見格子裡的冊子往下一沉,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當著顧承泰的面,而顧承泰也視若無睹,顯然是早有默契。
“今兒聖上召見了我,”顧承泰也不打啞謎,放下茶碗直接道,“說是讓我給你尋摸一房媳婦,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先挑兩個出挑的放你房裡,怎麼回事?以前聖上不是說過都隨你,好好的改變主意了?”
顧牧本來還挺輕鬆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輕描淡寫地道,“沒什麼,只是我告訴他我有心上人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不滿意,想棒打鴛鴦!”
顧承泰一哽,這還是小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心上人?不會是雲裳吧,我可記得你挺反感老爺子給你訂的這門親,還有誰?我居然都不知道!”顧承泰氣壞了,他一把屎一把尿把這小子養大,結果他有心上人的訊息居然不是第一個告訴他!真是豈有此理!
顧牧抬起那雙和顧承泰酷似的眼睛,懶洋洋地道,“我現在還不能娶人家,告訴你不是平白給你添心事?那老頭討厭得很,我告訴他就是讓他這幾年別給我添亂!你們倆在我心裡不一樣!”
顧承泰瞬間被最後這句話安慰了,心道養這小子二十年,養得比老大還像他自己,總算沒白養。
——儘管顧牧壓根沒說明白這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但是顧承泰也不會就被這麼一句話打發了,捋著頜下短短的美須,若有所思地道,“顯然聖上並沒有被你說服,你打算怎麼辦?不若你將心上人告訴我,我上門給你先訂下來,只說是安信伯給你挑的媳婦,聖上到時候也不好反悔。”
總的來說,顧承泰還是一個很開明的父親,關鍵是,遇到顧牧這樣的兒子,他不開明的話,就純粹是給自己添堵。
顧牧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急,她還太小,暫時不合適……倒是眼下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得和爹你好好商量。”
顧牧明顯地要轉移話題,顧承泰雖然對那個“太小”有點疑慮,但還是順著這兒子的口風轉換了話題,他兒子應該不會無聊到拿一些不入流的話題搪塞自己。
果然,顧牧的下一番話,讓他如遭雷擊。
“爹——不對,舅舅,你最近有沒有察覺,朝堂快要亂了!”
顧承泰臉色有些微的慌亂,他沒想到,這個心照不宣的稱呼被兒子毫無準備地拋了出來,心口有種被鋸子拉扯過的疼痛——怎麼辦,他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長風,你知道你這一聲喊,可把爹的心都喊涼了。”顧承泰苦笑道,“當年你頂著命硬克親的名聲,被放到咱們家養著,我就發過誓,將你當作我的第二個兒子,忘記你的另一重血脈,這些年,我自認這個爹做得還算稱職,你在顧家活得如魚得水,恣意痛快,又何必再回頭去淌那攤子渾水?”
顧牧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聲音低沉而漠然,聽不出絲毫情緒,“舅舅也說了,我是怎麼出宮的?是頂著命硬克親的名聲出宮的,說不好聽點,是被灰溜溜地攆出了皇宮,縱觀古今,有我這麼狼狽的皇子?那時候我不過才滿月,皇家不肯養自己的孩子,倒把我這禍害送給了嬪妃的孃家,世上還有比這更滑稽荒唐的事情嗎?”
顧承泰不贊同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這事只能說陰差陽錯,怪不了聖上。你可知道那時候聖上多艱難,何家權傾朝野,外族蠢蠢欲動,牽制著古戰不能回京護駕,當初的那諸多巧合,現在想起來,說何家沒通敵賣國都沒人信。再說,宮中母以子貴子以母貴,你孃家世身份都不低,何後表面雖然賢淑,但既然有機會為她兒子解決掉一個潛在的敵人,她為什麼會放棄機會?最後聖人在多方權衡下,只能把你送走,可是對於你而言,還有比我們顧家更安全的嗎?這些年,聖人也沒放棄你,給你拜老師,找師傅,文武兼修,精心地培養你,若不是聖人默默地關注,你以為你能長成如今這般不亞於諸皇子的出色模樣?等你大了,聖人又給了你自保的力量,長風啊,做人要知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是能被人說服,那就不是顧牧了,顧牧只挑了挑殷粉的薄唇,目光寒涼如水地望著顧承泰。
“舅舅,旁的都不說了,我只問一句,我們是天然的盟友,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