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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根本沒有這一出,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前世的記憶就越來越模糊了,隨著很多事情的變化,塵世的軌跡也在逐漸改變。
這段時間,清安一個人待在家中,想了很多,想前世那單薄的經歷,想今生遭遇的種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前世因為蕭瑒始終坐在太子位上,勇王等人並沒有一個冒頭的,不像今生,彼此已經爭得你死我活,前世的顧牧也名聲不顯,除了臨終那震動大秦的壯烈,平生竟沒有傳出什麼特別亮眼的事蹟,儘管人們那時候都已明白,他也許是景帝手中的暗棋,私底下為景帝做事的那種人。
別說光明正大地出任參將,遠征西疆,便是連一個小小的明面上的京官都未曾做過。
而前世的五皇子,這時候已經和白若薇成了親,白若薇成了皇家最令人羨慕的媳婦,連深得勇王愛重的勇王妃都比不上,而清安也沉浸在和白若薇的姐妹情中,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可是今生呢,白若薇早就消失在廢太子的後院裡,五皇子和顧牧忽然間合二為一,也將野心曝光在她面前,而她卻不知自己何去何從。
前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好好地活下去,延續古家的香火,如果這輩子捲入了奪嫡之爭中,她還能讓古家保持超然中立的地位嗎?她一直想著入贅,可顧牧可以入贅古家,蕭珫卻不可能,如果她嫁給蕭珫,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斷了古家的傳承,變成古家的罪人?
對於清安最近的沉默和消瘦,許嬤嬤和白嬤嬤到底陪了清安日子長,也是全心全意將她放在心中,多少能察覺到一些,倆嬤嬤雖然性子不同,卻也都希望清安能過得好。
許嬤嬤勸清安道,“奴婢說句僭越的話,郡主看開些吧,您無須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扛,這古家入贅的規矩也不是祖宗訂的,若是侯爺和公主還在,定然也是希望郡主以自己的終身幸福為先,老侯爺當年若是在乎子嗣,就不會只有您一個孩子,侯爺雖是尚主,但實際上卻是公主嫁進侯府,結果一連三年不曾有孕,公主本要給侯爺納兩房良妾,卻被侯爺拒絕了,侯爺自個兒都說,兒女都是命中註定的,有了他自會好好愛護著,沒有也無須強求,古家還從來沒出過庶出家主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您這樣分明是捨本逐末,侯爺和公主九泉之下也只會為您心疼!”
白嬤嬤尤為心疼,道,“若郡主真心不捨得顧少爺,便讓古管家想些辦法,咱古家雖然交了兵權,可在軍中的人脈可還在呢,替換一個押送糧草物資的參將又是多為難的事?只是您得先弄明白顧少爺的想法,萬一他是願意出人頭地呢?咱們動手了就會留下痕跡,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讓顧少爺心裡有了芥蒂,反而不美。互相猜來猜去的,容易把好好的感情都猜沒了,奴婢覺得,您還是和顧少爺好好說說話,有什麼為難的地方,說清楚不就好了?”
清安心裡何嘗不明白,只是人在局中,反而畏手畏腳,但她到底不是無知少女,躊躇過,彷徨過,眼看著出征日一日日接近,反而促使她下定決心。
自從元宵節一別,顧牧遞到古家的拜帖都被統統打了回來,顧牧雖然內心發虛,卻還是穩得住,畢竟他和清安的感情,經過了南華州的患難與共,也不是容易拆分得開的,如今只好讓清安先消消氣,氣消了,自然會願意見他,何況他過不了多久就要離京,無論如何,清安在他離京前定然會見他一面。
擱他的性格,清安不見他,他自然會想盡辦法去見清安,定國侯府他也不是潛入一次兩次了,可這回事態不同。
“主子,靖安郡主邀請您明日午時在長悅樓見面。”阿大遞上了一副淡雅的信箋,面上泛出笑容。
主子這幾天的坐立不安他是看在眼裡的,可客觀來說,靖安郡主這次生氣完全有理有據,哪怕他的心向著主子偏得沒邊了,也不能說自家主子一點錯都沒有。
不過好在,靖安郡主終於消氣了!
顧牧撫摸著柔滑的信箋,凝視著上面娟秀清靈的簪花小楷,那璀璨妖異的眸底閃過一道幽芒,不是料事如神的得意,反而是暖暖軟軟的——如若不是心中真的有他,驕傲如清安,如何會率先低下頭?
愛人的時候,也被人愛著,感覺真的很不錯呢!
這次,是他耍了手段,先斬後奏,也迫得安兒退了一大步,不得不放棄自己規劃的前路,走上他早已選定的人生,甚至他也不能保證,這一生會僅此一次,但他就是這樣的人,江山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