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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和公主府,外書房。
雖說趙穆本身也有府邸,但他和宜和夫妻情深,又愧疚年輕時常年出征聚少離多,自常駐京城後就搬到了公主府,府門一關,過起了小日子,也不在意別人說他是個妻管嚴,日子過得比安和公主的駙馬可幸福多了。
趙穆父子難得坐在一起,趙穆是被最近的局勢弄得眼花繚亂,摸不著頭腦,哪怕他有相對安全的公主牌安全符傍身,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畢竟他去年才出了那樣的大風頭,想拉攏他的人並未死心,稍不留心,被人坑了,可是哭都哭不出來。
而趙鴻則神情冷靜地擦著青鋒劍,但那巾帕卻只在一個位置固定地來回,有眼睛都知道,他此時此刻心神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細看趙鴻,連眼睛的焦距都是渙散的。
“兒砸,顧牧那小子找你做什麼?”
趙穆觀察了兒子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視線對對方完全造不成干擾,不得不出聲打斷了對方的神遊。
趙鴻微微一怔,抬頭看到父親關切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沒什麼,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兵事,心裡有點沒底,找我打聽打聽,誰讓我有個驍勇善戰的爹呢!”
趙穆哼了一聲,一臉不相信,醋溜溜地道,“你小子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滿嘴沒一句真話,怎麼,你兄弟比你爹還親?”
趙鴻有點哭笑不得,他有個與眾不同的爹,平時是覺得挺窩心的,可遇到這樣的時刻,該讓他說什麼好呢?
“真的沒什麼,就是,問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幹……”
趙穆一楞,滿臉意外加一絲不由自主的惆悵,“讓你跟著去西疆?”
趙鴻垂著眸子,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說謊了,顧牧找他,的確是讓他跟他幹,卻不是讓他跟著去西疆,而是讓他留守京城,想辦法撬走老爹手裡的人脈勢力!
他到現在都不相信,一起打假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竹馬竹馬——安信伯府嫡次子,這麼實實在在的身份居然只是一個幌子,只為了掩飾另一個不得了的身份!
如果不是顧牧這廝在他面前完成了從倜儻風流到溫潤如玉的轉變,打死他也不信好不好!
整個大秦京城都找不到更不守規矩更風流浪蕩的顧牧,除了紈絝名聲俊美皮囊外‘一無是處’的顧牧,居然會是五皇子,那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大才子蕭珫!
就好像一個學渣,一秒變學霸,這驚悚的畫風,讓人完全想象不能啊!
皇家這是在玩什麼?
滿朝文武都被你們玩壞了,難道讓堂堂皇子假扮大臣之子是一種新的遊戲?
也難怪趙鴻這麼想,想想景帝當初登基前後的腥風血雨,連定國侯家以及後族何家都折了進去,再對比這一代皇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似乎,有點小兒科的感覺,他能明瞭一些小打小鬧的手段,但過於激烈的,也就是當初廢太子了,可是蕭瑒這些年也好好地待在思過苑,幾乎跟透明人差不多了,並沒有伺機翻身的跡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倒是顧牧這廝,不對,五皇子,這是在玩哪一齣,皇上知道麼?知道他雙重身份的人有哪些?他在背後到底謀劃了些什麼?他把這麼重大的秘密向自己敞開,自個兒到底該不該幫他呢?
“那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和他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留在京都更合適,安信伯府對他不大重視,在武將這塊兒也沒什麼援手,有我在他後面幫他盯著點,比我跟著他去西疆賺那點軍功更有利!”
趙穆很沒老子威嚴地做出個不屑的表情,“什麼叫你幫他?最後還不是要老子出頭,鴻兒,你別忘了,你老子這些年混得開,一方面是你孃的公主身份撐著,一方面就是我不參與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雖然不知道顧牧是誰的人,但就算他是純粹的皇上心腹,我這一出手,也有拉攏人的嫌疑,對咱們趙家未必是好事!”
趙鴻嚥了口塗抹,心道爹這回失算了,人家顧牧可不止是皇上的心腹,他壓根就是一位皇子,還是一位蟄伏已久野心勃勃的皇子,你現在抽身已經來不及了,你兒子已經心甘情願跳進去了。
“雖然這樣說有點軟,不過,就算咱們趙家摻和了進去,只要不是那麼深陷其中,有娘在,咱們也不至於一敗塗地,我這回,就想幫幫兄弟,爹你想想你當年和古叔的情分,長風第一次擔這樣的重任,我們是他的兄弟,能眼睜睜旁觀嘛!”
趙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