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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呢?二、三、四三位王爺都有心入主東宮,跟他們合作,根基淺薄的五王爺只怕會被吞得連渣滓都不剩,唯有蕭瑒,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前途未卜的失敗者,許給他一個清楚的未來,不就能合作了?老五手中雖然有勢力,但畢竟不能搬上臺面,可在朝中著實無人,不找合作者怎麼玩得開?”男人不以為意地道。
也只有他才敢把話對景帝說得這麼敞亮,反正他的立場決定了他對皇家的無害,至於他有沒有私心,他連孩子都沒有,有那功夫,為誰辛苦為誰忙去?
景帝卻彷彿是被他的某句話觸動,微微一怔,“老五這麼些年怪低調的,能積攢什麼力量?”
他話剛出口便想到了,臉色不由得一沉。
男人沒被他的臉色嚇到,悠悠地反問,“一支不直接掌握在當朝皇帝手中的暗勢力,兄長真的認為它還有延續的必要嗎?”
景帝默然不語,忽然瞳孔一縮,恍然大悟,半晌,苦笑道,“嘿,朕居然上了老五的當,你說得對,鷹衛只怕早就被老五控制了,老五打一開始就在盤算著擺脫‘顧牧’這重身份,但他卻對安兒傾了心,安兒要為古家延續香火,所以,他毅然南下,怕是下定決心要放棄鷹衛首領入贅古家了,只是沒想到安兒那丫頭居然有那樣要命的命格,且還被其他人知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改變計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放棄‘顧牧’這個身份?偏偏做出截然相反的表象,讓朕以為他……這個局,他布了很久了吧?如今的鷹衛還是屬於朕的鷹衛嗎?”
那男人勾了勾唇,不予作答,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所以,今天朕的行為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同時也是幫他開啟了一個僵持的局面,他大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對安兒坦白,拖來拖去,朕推了他一把,他表面上不高興,心裡恐怕真美著呢,這倒黴玩意兒,連朕都敢算計!”
“這不是兄長你上趕著給他算計的麼?這小子可比你那幾個兒子栓一起都精明,大約也只有蕭瑒能與他一較高下,可惜蕭瑒自當年那事發生後就自暴自棄了,不然,倒是真能實現兄長你的心願,明君賢臣兄友弟恭,呵呵……”
這該死的涵義無限深遠的“呵呵”!
景帝沒好氣地瞥了他弟弟一眼,果然兒女都是債,沒看老十這沒兒沒女過得反倒自在得很,看著比自己至少年輕十歲不止,天知道他們倆不過差了五歲而已。
“……呵呵,你倒是怪可惜的,要不然給你當兒子怎麼樣?你現在膝下還無一兒半女,將來誰給你摔盆打幡?整天這麼東遊西逛也不是個事兒,回頭你挑一個孩子過繼了吧,好歹留一脈香火!”
晴天霹靂不足以形容男人此刻的臉色!他簡直要被這無理取鬧的兄長給打敗了,不就是看了對方几場好戲嘛,不就是幸災樂禍了幾次嘛,用的著這麼報復他嗎?天下所有的小孩都是熊孩子,他連看一眼都嫌鬧得慌,還想讓他養?
“兄長,弟弟忽然想起來,跟媚語樓新來的梅宣公子約好了,這不,時辰差不多了,弟弟告退了哈,有什麼事,您再召見,弟弟一準恭候!”
沒等景帝反應過來,男人就跟被鬼攆似的,一溜煙從窗戶竄了出去,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
定國侯府,清安出門不過一個多時辰便回來了,顧二公子跟著追了過來,古家人暗暗納罕,以為這小兩口吵架了,倒也不急,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雖說這兩位還不到這份上,但偶爾吵吵架,倒也不必大驚小怪,不吵架的那叫相敬如賓,把對方當賓客了,自然吵不起來,可那還叫夫妻嗎?真正恩愛的夫妻,哪個不吵架的?
到底是將門世家,神經粗得可以,清安臉上都掛了幾斤墨汁了,眾人愣是沒看出她是感情受挫,只當是顧二惹她不高興了,等看到顧二尾隨她回來了,便也不以為意,小夫妻吵架,只要顧二願意放下身段哄哄,很快就能和好,眾人還是很相信顧二哄小姑娘的手段的!
“安兒,你聽我說……”顧牧一進門就急急開口。
“嗯,你說。”
出乎顧牧的意料,清安的臉上並沒有多少被欺騙的憤怒,相反,她的臉色平靜得可以,完全不像是經歷了方才那一場意外打擊的人,然而,她越是這麼平靜,顧牧的心裡越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