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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應懷真始終在找一個能脫身的機會。
一路上她見過很多人,也有很多機會呼救,但是她都不曾貿然出聲,只因為她得找一個確確實實能幫她脫身之人。
這個人得聰明,果斷,而且有足夠的能力。
尋常百姓不行,這柺子大可以捂住她的嘴,說是小孩兒開玩笑而已,的確,誰會信一個四歲的孩童呢?第二,假如有聰明的信了她想施加援手,也得看能不能打得過這柺子……綜上兩點,若無十足把握而貿然呼救,下場可能只會更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一直隱忍著,期待自己能遇到這樣的人,等待最佳機會,離開泰州到了齊州,她心底自然不免有些驚慌,直到在人群中看到小唐。
被那柺子抱著,應懷真裝作看熱鬧的模樣,實際心中頗為緊張,看小唐的第一眼她並沒在意,當目光轉開時候,心底卻有種奇異的感覺。
不動聲色地重看向小唐,打量著那眉眼,依稀有些眼熟。
應懷真心底飛快思量到底為何覺著小唐有幾分面熟……他究竟是何人,又曾在哪裡見過?當然不可能是今生,然而前世她的活動範圍只在京城,且閒雜地方從不去,只在高門大戶裡行走,接觸的人非富即貴,見尋常陌生男子的機會實在不多,而依照小唐的年紀推測……再加上他身上那份卓然清貴的氣度……
應懷真跟自己賭了一把,她賭小唐身負官職,多半是朝中人。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她所能想到的跟小唐照過面的最大可能,無非是在朝堂或者家中,而能進入尚書府的人,已絕非一般的官員,三品以下的都寸步難行。
也容不得應懷真再多想,因為這一刻柺子已經抱著她越發靠近了小唐,飛快地已經要擦肩而過……應懷真再無猶豫。
事實證明,這一把,她賭贏了。
柺子被侍衛們五花大綁地押著,捆綁的如一隻受縛的螃蟹,只顧瞪著應懷真:“你、你這賤……”
小唐冷道:“讓他住嘴!”侍衛們伸手在柺子下頜上輕輕一轉,輕輕易易卸了他的下巴。
因這一場小小風波,許多人聚集了看。齊州府的衙役們聞風趕來,小唐本想把應懷真放下,然而這女孩兒像是認準了似的,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放,又是警惕又是堅定,像是受驚的小動物,找到了唯一可信賴倚靠的人。
小唐無奈,把她的頭往胸前一抱,微微遮住她的耳目,才吩咐道:“把此人押回衙門,詳加審問,派人快馬前去泰州,詢問應知縣的令愛是否丟失。”
那衙役也是有眼色的,見小唐氣定神閒地指使,情知必然是大人物駕臨,便不敢喝問,只陪著小心問:“您是……”
小唐探手入懷,掏了一面令牌,握在掌心微微一晃,口中道:“不可張揚。”衙役仰頭細細一看,瞧見上面“大理寺”的字樣,冷汗刷地流了下來,忙彎腰答應。
小唐本要把應懷真交給齊州府的差人,不料應懷真毫無鬆手的意思,小唐還以為是女孩兒受了驚嚇所致,也很不忍心強把她拽下來,只好勉勉強強地抱著。
一旁的林沉舟負手,在他身邊踱了幾步,饒有興趣地看看應懷真,向著小唐笑說:“這孩子瞧來是看上你了。”
小唐覺得自己背上似出了一層汗,轉過頭來看看應懷真,後者把臉窩在他鬢邊肩窩處,真個似害怕不敢抬頭的樣兒,現在想想方才她大聲叫嚷的時候,看似鎮定,可實際應該是緊張透了吧……委實可憐極了。
小唐不由地伸手輕輕拍了拍應懷真的後背:“好啦,無事了。”然而他跟林沉舟心底卻雙雙好奇的無法言喻:為什麼這孩子竟一眼認得出他是“大人”呢?
倘若不是別的原因,而是這孩子單純地認出來他們兩個身負官職的話,那麼這一路走來的“微服私訪”,又算什麼?
齊州的衙差們很快來回復,這柺子起先嘴硬,用刑之後終於招認,原來他覬覦張家財大氣粗,然而張家防衛森嚴,他無法動手,於是就把主意打到張珍身上,本想趁著張珍出來的機會,綁了張珍勒索錢財,沒想到錯遇應懷真才臨時起意……
林沉舟跟小唐聽了,方確信應懷真真的是應蘭風之女,但如此一來,事情就越發可疑了:譬如,他們方才還商議去會一會那應蘭風,為何下一刻他的女兒就找了來,且認得他們?莫非那應蘭風早料到他們會在此地,且早有防備?若真如此,那麼應某人的手段可真是無法限量<script 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