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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致地站在旁邊看,每當應懷真嫌苦皺眉,就笑著出言勸哄。
天公落雨,女兒病癒,此刻壓在應蘭風頭頂的兩座大山都不翼而飛,一瞬清平世界,無限之好。
連家中僕人都被這喜氣感染,丫鬟吉祥跟如意垂手站在門邊笑,家僕招財叔跟進寶站在門外探頭探腦,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喜盈盈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瞥見這一幕,心中一動,雙眸便有些發潮,忙低頭,掩飾地將苦藥一飲而盡。
李娘子心疼地忙把碗接了過去,一邊唸叨:“心肝肉兒,喝這麼快豈不是苦壞了?二郎快快!”應蘭風也擰眉叫著:“乖乖女兒,不苦不苦!來,張口……”急急拿了蜜餞,俯身來喂。
這是兩個最疼愛她的人,也是最真心疼愛且永遠不會加害她的,這些場景,她曾習以為常並以為再尋常普通不過,甚至有時還嫌李氏囉嗦,應蘭風多事,然而此刻,才知這些有多珍貴,該怎樣珍惜才好。
應懷真再也忍不住,雙眸中的淚紛落如雨。
在這般將養下,應懷真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兩月後,已經強健如昔。
這段日子裡應蘭風也忙得不可開交,因為大旱的原因,耽擱了田地耕種,今年的收成簡直少的可憐,百姓若吃不上飯,日子自然不會太平,於是應蘭風一面馬不停蹄地寫公文上報,一邊緊鑼密鼓地商議如何賑災,因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也不敢馬虎,親自去了底下幾個鎮村查探了數次,兩個月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因他生得好,故而看起來卻越發超逸了,少了先前貴公子的派頭,隱隱透出幾分憂國憂民的官員姿態。
百姓們也都知道他捨身祈雨的事,因此都認定了他是個青天大老爺,又見他親自跑村竄鎮,模樣又是這樣的撼人,故而整個泰州無不稱頌應青天的仁德,名頭甚至傳到了別的州縣。
而就在泰州旁邊的齊州,最熱鬧的範公府街頭,有幾個人相偕緩步而行,後面的幾位青衣簡裝,無非是些隨從,而頭前兩人,細看便見氣度超凡。
左手的一位人到中年,中等身量,貌不驚人,下頜幾縷文士短鬚,頭戴方士紗帽,一雙眼睛精光內斂,卻偏笑呵呵的,楞眼一看,彷彿是個薄有身家的發跡鄉紳,正閒遊街頭,而他右手一位,身量略高,身形修長,肩寬腰細,看來十分勻稱舒服,臉形比尋常男子要柔和些,濃眉鳳目,光華隱隱,硃紅的唇微微上挑,似含笑似含嗔,正歪頭在跟那中年男子邊走邊說。
只聽那中年男子道:“這齊州倒也看得過去……該歸攏的都收拾好了?”
年青男子道:“恩師放心,已經整理妥當,今天便可派人快馬回京,呈報刑部跟吏部,等聖上過目批示後便可行事。”
中年男子點頭,忽然停了步子,問道:“小唐,臨行前聖上把生殺大權交給我,齊州這些人就地處置就可,你為何還要特意派人上京呈報?”
被喚作“小唐”的青年眼波輕轉,見周遭並無可疑人等,才含笑低語道:“恩師是來考我麼,恩師雖對那些貪官汙吏有生殺予奪大權,只不過齊州這裡頭牽扯的,有個後宮的眷親,若我們貿然處置,將來若聖上不樂,也是麻煩。”
中年男子仰頭笑了幾聲,面露嘉許之色,點頭讚道:“你做事越發謹慎了,那人並未張揚,你竟也留意到,的確,這後宮的事,雖跟我們不相干,但只不過畢竟是聖上內眷,聖上怕我們為難,顧許我們握生殺之權,故而我們自然更要體諒,也別讓聖上因此而為難了才是。”
小唐道:“恩師以為,聖上會赦了此人麼?”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照我看,不會。聖上雖則仁德,但最恨這些貪官汙吏,不然的話就不會讓你我當臂膀先斬後奏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人相視而笑,中年男子伸出手來,在小唐的手上搭了一搭,復往前行,才走幾步,中年男子又道:“下一步就是泰州了,是了,你對泰州的那位應家子弟有什麼看法?”
小唐見問,臉上笑容微斂,慢慢說道:“說來也怪,本來這位在京城的時候名聲並不如何地好,也不見什麼真實驚人的才學……被髮付泰州四年,向來政績平平,這幾個月,卻忽然之間聲名鵲起,學生駑鈍,也著實有些撲朔迷離了。”
中年男子低頭微微一笑:“你還算是給應蘭風留了幾分顏面,當初他在京中,何止是聲名不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