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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我走……”
應蘭風挑眉,看看張珍緊張羞澀的臉色,又看應懷真有些出神的模樣,不由低低笑念道:“真是……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啊……”
應蘭風見兩個小孩兒玩的開心,他也不願立在這裡阻礙他們,加上他自己還有宗難辦的“公務”,便叮囑兩人不許打架,輕笑兩聲,負手而去。
花園裡,張珍見應蘭風去了,才又恢復了之前的活泛,見應懷真默立不語,他生怕她不開心,便拉拉她的衣袖:“妹妹,我們還玩捉迷藏吧?”
應懷真聽了,歪頭看他:“不玩了,你這樣笨,萬一還望薔薇叢裡躲藏該如何是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珍道:“躲在那裡也好呀,你知道我藏在那裡,就會早一點找到我。”
應懷真雙眸微微泛紅:“傻子,被人早點找到很開心麼?”
張珍道:“當然開心啦,每次跟你捉迷藏,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給你捉到的時候。”咧開嘴笑,像是天上掉了個大元寶。
怪不得每次輕而易舉找到他的時候,他總是笑得跟天上掉下一個大元寶一樣。
晶瑩的雙眸圓睜,櫻唇緊閉,應懷真死死盯著張珍,小孩兒有些害怕,不知自己做錯什麼,喏喏問:“妹妹,我說錯了麼?你、你別生氣……”
應懷真忽然用力推他一把,叫道:“你是真傻麼!”她用力極大,當下就把張珍推倒地上,她卻不理會,倒退兩步,轉身跑了。
地上張珍愣了會兒,才爬起身來,叫著:“真真!”想要去追,他的小廝卻趕了來,將他拉住:“少爺,夫人找你了……你怎麼又弄了一身泥?”生怕受責罰,拉著張珍就走,小孩兒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跟小廝走了。
應懷真一口氣跑到花叢邊上,眼前是星星開放的薔薇花,小簇的花朵,很是活潑地點綴了半邊牆,有粉色的,有純白的,含著微微暖黃的花心。
應懷真伸手掐住一枝,腦中卻浮現許多凌亂的場景。
多半是她遭事之後的記憶。
那個微胖的,面貌平淡腿腳不便的張珍,四處奔波,上下打點,用盡所有方法求見她一面:“妹妹,我聽說叔父出事就動身來京了,我、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一定會救你!你別怕……”
他顫聲說,似說了很多,但當時那種朝堂爭鬥,儼然已是諸神之戰,似張珍這種低微凡人,哪裡有插手的餘地?別說是救人,他沾手此事便已似飛蛾撲火。
而那時的應懷真,早已心死,雙耳已經聽不見任何,心神也不願再理會周遭,故而對張珍奉上的關切,也同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此刻,都在那看似童稚無心的對話中,有些零碎的場景浮現,是在法場上,人群中,他拖著腿奮力要闖上前來,聲嘶力竭地叫:“真真!”聲音都嘶啞變調,守衛不得不舉起器械將他擊退,不知是什麼狠狠打在他的頭上,血頓時就迸流出來,那身影愈發踉蹌,人浪中似大海孤舟。
只是那日,流了太多的血,故而應懷真竟不記得,其中,還有一個叫做張珍的,她昔日的青梅竹馬的玩伴。
要如何才能見真情假意?
歲寒知松柏,患難見真情。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應懷真拼命跑到後院,胸口像是要炸裂一樣,她怕被人發現又要大驚小怪,便停步,輕手輕腳地走到角落,在臺階上輕輕坐了歇息。
說話的聲音,從開著的窗戶裡斷斷續續傳了出來,應懷真聽出是爹孃在說話,便也不以為意,手託著腮邊歇息邊聽。
只聽李賢淑問:“真的是府裡的親戚?你可認清楚了?”
應蘭風道:“可不正是我的小舅舅郭繼祖麼?臉上有個痣的,我當時並未認出來,是招財提醒了我,不然我差點兒就判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忽然恨說:“什麼差點兒,你做什麼理會招財叔那老糊塗,左右你起初沒認出他來,索性就直接判了!”
應蘭風遲疑:“這、這使得麼?畢竟是親戚,事關人命……”
李賢淑道:“他若不打死人家,怎會要判他死刑?如今你是官,他是囚犯,又不是偷雞摸狗的小事可以周旋的,這有什麼情面可講?”
應蘭風道:“然而夫人那邊,若是知道了……”
李賢淑頗有點恨鐵不成鋼:“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