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應懷真不是好端端在泰州麼,怎麼會隨著一個陌生漢子來到百里開外的齊州?這還要從兩天前的一件事說起。
應蘭風接了一件公案,是兩個青年子弟爭風吃醋,鬥毆致死人案,這件案子的奇特之處在於,這兩名男子都並非本地人士,都是自他處而來,棲居客棧之時,一語不合繼而動武,才鬧出人命的。
事情發生在應蘭風的制下,自然責無旁貸,開堂問案,問詢過行兇者,提審各色人等,分別一一錄下口供,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眼見是一清二楚,應蘭風心情舒暢,正欲給出判決,卻見家奴招財在公堂一側向著自己招手。
應蘭風情知有異,只好暫緩審訊,來到後堂問起端倪,招財道:“少爺,你可是想判這郭繼祖死罪?”
招財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此刻縣衙裡的兩個僕人,年紀大點的這位叫招財,年紀輕些的是進寶,加上兩名丫鬟:如意,吉祥……這四個的名字,卻都是李賢淑李娘子統一所改,據說是圖個吉利。
招財是從應公府跟著應蘭風來到泰州的,算是從小到大看著應蘭風長大,也是應蘭風心腹的人,因此應蘭風對招財還是有幾分敬重的,此刻聽了這話,雖然有些不悅,仍道:“怎麼?殺人者死,有何不妥麼?”
招財搖頭道:“少爺,我瞧你是真不記得了,你忘了這郭繼祖跟咱們府裡有些牽連麼?你小的時候還曾跟他見過面的。”
應蘭風一聽,心念轉動,猛地驚了一驚,失聲道:“我還想這名字有些熟悉,難道這郭繼祖就是府裡夫人孃家兄弟的那個?”
招財見他記起,不由笑道:“可不是他怎地?他的左邊臉上有一顆痣,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少爺,這是夫人那邊的親眷,此刻你若是判了他,府裡恐怕不好交代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蘭風聽了,不由地皺起眉頭來,他雖然出府四年多,然而畢竟應家是他的出身,且他從小也曾受嫡母的教誨……深知嫡母的性情,倘若此事他判了郭繼祖,只怕嫡母那邊,可不僅是一個大大地得罪了。
應蘭風本以為這是宗簡單的案子,如刀切豆腐般不容分說,沒想到半路竟殺出親戚來了,瞬間憂悶,待要狠心判了郭繼祖……又真怕回應府後不好交代,思來想去,只好暫時拖一拖,就把郭繼祖押在監牢裡,容他三思後再定奪。
應蘭風退堂,悶悶不樂來到後院,就聽到前方笑語喧譁,乃是童稚之聲,應蘭風循聲而去,只聽雲雀般的笑聲響起,說道:“大元寶,你跑什麼?”另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回答:“你打我可以,不許捏我的臉,我娘會問起來,我可不知怎麼回答她了。”
應蘭風一聽,忍俊不禁,知道自己的女兒應懷真正在跟張家的小少爺張珍一塊兒玩耍呢,他索性放慢了步子,一邊側耳傾聽,只聽應懷真噗嗤一笑,道:“這話怎麼說?”張珍道:“我可不能說謊了,上回奶孃看到我的手臂劃破了,娘發了好大脾氣,我差點瞞不住啦。”應懷真道:“上回你手臂劃破,是你太笨,誰讓你躲在薔薇花叢裡了,花枝是有刺兒的呀。”張珍道:“我瞧著花開的好,哪裡知道有刺呢。”
應懷真大笑,也不知她做了什麼,就聽見張珍殺豬似的叫了起來,應蘭風在花叢後聽得心曠神怡,又怕張家小少爺有事,忙邁步出來,一眼瞧見應懷真正伸手揉著張珍的小臉兒。
應蘭風心頭一鬆,故意咳嗽了聲,道:“真兒,你胡鬧什麼呢!”
應懷真見他出現,便笑盈盈地鬆了手,道:“爹,你瞧大元寶,也忒膽小了。”
應蘭風看著張珍,瞧著那肥嘟嘟地小臉被揉的發紅,待要笑,卻又覺得這樣不好,便忍住了,只道:“元寶是男孩子,自然要讓著你,可你怎可如此欺負他?”
應懷真嘟了嘟小嘴,張珍已經搶著開口道:“叔、叔父,我樂意給妹妹欺負!”
應懷真轉頭看過去,張珍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又說:“不、是我說錯了,妹妹並沒有欺負我……我們鬧著玩呢。”
應蘭風略有些愕然,看看張珍發紅的臉,若有所思笑了兩聲,轉身對著應懷真,道:“你瞧元寶多懂事……你呀……別仗著人家喜歡你就一味胡鬧啦。”說著,伸出手指,輕輕地在應懷真額頭一點,又笑說:“小心有一天他就跑了不見了。”
應懷真原本笑眯眯地,聽了這句,臉色微微一變,也不做聲。
張珍忙擺手說:“叔父,我不會不見,我得陪著真真妹妹,只怕她會不、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