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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奔前走後的忙碌……著實過意不去,懷真,怎麼不叫你小表舅坐著說話,反叫他站著?你這孩子竟也壞了,這樣不知禮數!”
應懷真低著頭,到了這個光景,她又怎會不明白李賢淑的意思,只悶悶地喚了聲兒道:“娘……”
李賢淑到底拉著郭建儀坐了,又問起近來他官場上的事兒如何,又問起他家裡人如何,郭建儀一一作答,李賢淑細看他的談吐應對,委實地無可挑剔,更兼這樣的人物,凡是見著的人無不誇讚,然而……
眼見到了晌午,李賢淑便又留郭建儀吃中飯,郭建儀哪裡肯留,只說家裡還有事,就告辭而去了。
郭建儀去了之後,李賢淑才又回到屋裡,見應懷真低著頭,抱著個小石臼,一下一下地在搗那些香料,聽她進來,也不抬頭,也不做聲。
李賢淑望著她,見女兒半垂著頭,隨著動作,那細碎的流海兒一晃一晃地,隱約可見出落的極好的容顏,以及含慍緊抿的嘴角。
李賢淑看了半晌,便幽幽地嘆了口氣,坐在了炕邊兒上。
應懷真也不做聲,屋內便只有她搗香的聲音,篤篤篤,一聲聲兒悶悶地。
半天,李賢淑才笑說:“罷了,快歇歇,你也不怕那手疼,娘看著都心疼了。”
應懷真只仍垂頭低眉地說道:“不疼。”
李賢淑見她也不笑,便往前又坐了坐,道:“是生氣了?為了什麼?是為了我方才……”
應懷真聽到這裡,才把小石臼一放,道:“娘既然知道,何必當著小表舅的面兒說那些話呢?他是什麼樣兒的人,哪裡會聽不出娘話裡指桑罵槐之意?”
李賢淑不言語,應懷真從未對李賢淑發脾氣,說了幾句,又有些後悔,就仍是低下頭去,想了會兒,便道:“小表舅對我委實是極好的,幾次三番相助……我只是……不想讓他難堪罷了……”說到這裡,便忍不住,就掉下淚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看到這裡,才又嘆了口氣,走到應懷真身邊兒,把她慢慢地摟在懷裡,又掏出自己的帕子,給她輕輕地擦淚。
應懷真靠在李賢淑身上,慢慢地止住淚。
李賢淑才說道:“傻孩子,娘豈是不知道的?你的心軟……架不住別人對你好……可是、可是縱然他對你再好……莫非你就能嫁給他麼?”
應懷真聽到這裡,簡直如直點了她的痛處,便緊閉雙唇。
李賢淑看看她的面色,道:“我原本看著他,也覺著是極好的……通身上下竟然沒有可挑揀的,外頭想嫁他的大家閨秀們不知有多少呢!可是我瞧著他的心,竟像是隻在你身上……可是你這傻孩子,除非是你也對他有心,不然這樣拖下去,難道對他是好的?”
應懷真聽到這裡,倍覺刺心,不免就想到曾經幾年之前,應含煙因為單戀郭建儀不得,她還曾經對郭建儀說過“若是心裡沒有,就同她說個明白,不要白白地誤了一個人”,那時候她本是將心比心之意……只因前世她就是錯以為凌絕對她之心,如她對凌絕之心是一般無二的,才犯下滔天大錯,誰曾想到到如今……竟然又換成她來誤人了呢?
可是縱然隱約瞧出了郭建儀的心意,若真的要她開口拒人,卻又是千難萬難,李賢淑說的對:是她心軟,架不住別人對她好。
偏偏郭建儀是個她絕不想去“耽誤”之人。
應懷真聽了李賢淑說罷,收住了淚,便道:“娘……我該怎麼做呢?”
李賢淑道:“傻孩子,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長痛不如短痛。你小表舅是那樣聰慧的一個人,怎會不明白的?他比你懂得。”
這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卻也是應懷真曾經對郭建儀說過的。只是前世她一顆心撲在凌絕身上,更不知什麼叫“拒人”,此番才知道,這滋味兒竟是如此難受。
殊不知李賢淑抱著應懷真,心中也是自有打算的:試想郭建儀的確是沒什麼挑兒的,除了兩個人年紀相差有些兒大,且有輩分上還有一重阻隔。但再想一想,本來李賢淑就跟應夫人之間很不對頭,若是應懷真真的去了郭家,難道就能過得和美安樂?郭建儀雖然可靠,卻也捱不過頭上還有一個跟應夫人極好的母親呢,應夫人又素來不喜她們母女,郭夫人對應懷真好才是怪了。
因此見應懷真並未對郭建儀動十分的心,李賢淑反倒鬆一口氣,卻也看出應懷真心軟,所以索性挑明出來,趁機讓她自己也做個了斷,免得糾糾纏纏,最後若也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