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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肅王妃忽然去了天成觀,受熙王趙永慕點撥之後,應懷真雖百般自我安慰,卻終究擔心肅王妃一個不留神真的瞧上了她……倘若忽然來府內提親又該如何是好?
因此自從打醮回來,應懷真心裡一直繃著根弦,每每聽說外間有誰來府裡,都覺一陣惡寒,簡直風聲鶴唳,提心吊膽了許久,又暗中想了若干應對法子,五花八門,不能盡數。
幸好她最近調香的愛好漸趨正經,到底有點兒事磋磨著,胡思亂想的時候倒也少些。
這一日,正在擺弄香料,忽然聽外間小丫頭說“表舅爺來了”,應懷真心知是郭建儀回京來了,心中一陣歡喜。
剛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見郭建儀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應懷真忙讓了座,又叫快些上茶。
頃刻,秀兒端了個定窯的白瓷點梅花茶盞,奉了茶上來,便退下去了。
應懷真笑道:“小表舅幾時回來的?先嚐嘗這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郭建儀本無心吃茶,聽了她說,才端起杯子,忽然嗅到一陣沁然清香,不由一怔,將杯蓋拿起,卻見泡得是青茶,上浮著幾點兒雪色梅花。
郭建儀端量那梅花漾在水面之態,便笑道:“好巧的心思,又是你想出來的法兒?”
應懷真便道:“哪裡敢說是我想出來的?古人早有所為。只嚐嚐好不好,潤潤喉也罷了。”
郭建儀果真吃了一口,只覺那香彷彿也繞入心頭,瞬間神清氣爽,似能解憂般,便道:“果然是好。”
應懷真打量他臉色,卻見似有些憔悴,便知他外頭的活不輕快,就道:“在外頭這些日子,必然吃苦了呢?”
郭建儀將茶杯緩緩放下,便道:“這差事自是如此,說派出去就半點不能馬虎,本還想等著你的病大好呢……可喜好歹是好了。”
應懷真道:“我病的稀裡糊塗,等好些了,才聽說你就出京了,一向也沒多謝。”
郭建儀見她又提一個“謝”,便說道:“其實也不與我相干,這件事多虧了唐侍郎……”說到這裡,就略停了停,又垂眸喝了口茶。
應懷真嫣然一笑,道:“唐叔叔自有唐叔叔的情,小表舅也有小表舅的情,難道還厚此薄彼不成,我心裡都是感激著的。”
郭建儀便也微微一笑,忽然看到桌上堆著種種香料,各色物件,便道:“才好了,又在擺弄什麼?這個陣勢倒像是打仗一般,可累不累呢?”
應懷真正是給他調香,然而未曾做成之前,卻並不想就洩露,若是做的不好可怎麼樣呢?於是只道:“胡亂弄著玩兒罷了,整天悶在家裡,閒著只是發慌。”
郭建儀便不再看,只問道:“聽說先前跟著老太君去了天成觀……那肅王妃也是見了你的?”
應懷真聽提到這件刺心之事,便沒了笑,低頭道:“我也不知是怎麼了,忽然要見我。”
郭建儀沉默片刻,復問道:“果然不知她的用意麼?”
應懷真聽了這句,便抬起頭來,目光相對,就明白郭建儀是知情了,當下復又低了頭,默默地只說道:“你是不是哪裡聽說了什麼?我隱約知道她的用意,這些日子心裡正煩著呢……”
郭建儀聽見了,就笑了笑,道:“這樣說來,你是不想當世子妃的?”
應懷真聽了這話,不免想到熙王所說,便有些惱道:“怎麼你也這樣說?當世子妃又什麼好的,誰愛當誰當去,只別找我。”
郭建儀見她滿面煩惱,便探手將她的手兒一握,道:“不必如此,不過,看你這般,我倒是放心了……”
應懷真詫異,便抬頭看他,郭建儀忍著笑,便說道:“你不用擔心,世子妃你是做不成的,我剛得知的訊息,說是你跟世子的八字兒不合……”說到最後,便終究挑唇笑了。
應懷真聽了這話,雙眸陡然明亮了幾分,反握住郭建儀的手,急切問道:“小表舅,你這話當真?可別哄我?”
郭建儀掃一眼她的手,卻見手腕上戴著個白玉鐲子,鐲子有些圓大,她的手腕又瘦,一管玉腕便顯得孤零零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郭建儀點頭說道:“這種事怎會哄你呢?若然有假,我自有法子讓他們再饒了你,只定別人去,這樣說你可放心了?”
應懷真聽了這話,喜的無法言語,拍手笑道:“大好大好!小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