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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只叫應懷真慢慢地看,不必勞神。
應懷真閒暇時候便翻看,見了許多稀奇古怪的配方跟名稱,竟是她想也沒想到的,心中又覺有趣,又覺得意,很有些茅塞頓開之感。
張燁因時常在側,見應懷真看著那書,不時莞爾而笑,他便好奇,只問:“怎麼看著這些平板無趣的東西也能笑呢?我也偷看過幾眼,竟只覺得滿眼艱澀,只是發睏。”
應懷真聽他說話,便笑道:“你不知道,我是看了這書才明白,原來先前天差地遠根本不搭界的兩種花兒、香料等,竟然也可以配在一塊兒的,所以我覺得有趣,看著這個倒是叫我有些著急,趕明一定要試一試,看看究竟是會製出個什麼來呢。”
張燁道:“就算要制,也等全好了再說。”
應懷真道:“這些日子來倒是多虧了你,該怎麼謝你才好呢?”
張燁笑道:“不妨事,師父說了,這些都是我應該的。”
應懷真便又笑起來,道:“哪裡是應該的,你又不是天生欠我。”
如此便到了四月,應老太君因有些心神不寧,便想著要去打醮還願,李賢淑同許源兩個自然又有一番忙碌,就定在了城外的天成觀,從初一到初三的三天時間。
滿府上下聽聞,一概雀躍,眾人都想趁機去城外放放風,遊玩遊玩,然而應懷真卻另懷心事,一來她並不願意動,二來,也是想留在家裡,做一點兒針線活罷了。
只因她記得先前自己答應過郭建儀要送他一個香袋兒,然而病了這許多日子,不免耽擱,又想到郭建儀為了她,不顧公務盡心竭力走前忙後,心裡自是感激。雖然病了無法,到底也是一件心事,每每想起,便不得安穩。
然而先前她病著的時候,雖然不能動針線,心裡卻暗暗盤算:該繡什麼花樣子,又用什麼香……大體都是想好了,只消動手便是。
不料李賢淑聽她說不想出門,卻是不依起來,便道:“好孩子,你近來又是三災八難的,不如趁機也去求求神佛,許個願,求各色菩薩天尊們保佑保佑,何況病了這許多日子,總在家裡豈不是悶壞了?”聒噪了一番,不由分說,到底是扯了她去了。
這日十分熱鬧,上到太太姑娘們,下到丫鬟婆子們,幾十輛車馬,哄哄鬧鬧地便往城外而去。
應懷真同應玉應翠,連帶應蕊四個坐在一輛馬車裡,因有應玉,車內就十分熱鬧,只見她時而趴在車窗邊兒上偷偷往外看,一邊兒就唧唧喳喳地報說又看到了誰誰。
原來今日,連春暉應佩也是來了的,他兩個又跟凌絕張珍相好,於是一併將他們也拉來湊趣,應玉眼尖見著他們在騎馬,便十分羨慕,回頭又說:“我若是也能跟春暉哥哥他們一樣騎馬就好了,唉,怎麼不把我生成個男孩兒呢!”
應翠道:“你快夠了,再說這些瘋話,我又跟娘說去。”
應玉便叫嚷道:“我做是做不得,竟連說說都不成了?”
應翠哼道:“誰知道你日後會不會又做出來呢……別指望人家不知道你幹出的事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玉不服,便道:“我幹什麼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應翠欲言又止,只憤憤哼了聲,道:“別亂叫亂嚷的,沒個小姐架子,你瞧瞧懷真妹妹,你跟她那樣好,怎麼半點兒的斯文風範都沒學著?虧得人家說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應懷真聽著這話,彷彿有些刺耳,卻只是不理論。也不想參與她們姐妹間的鬥嘴裡去,便只做也往車窗外看風景的樣子。
不料應玉說道:“這是個人的脾氣罷了,豈是沒聽說過‘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的?哪裡是學能學來的,何況懷真只是因為才病好,才缺精少神的呢,不然她也跟我一樣淘氣。”
應翠見她嘴上不肯讓人,便伸出手來,就在她胳膊上擰了一下。
應玉捂著叫道:“你掐我,我要告訴娘去!”
應蕊聽到這裡,便笑說:“玩鬧罷了,一人少說一句就好了。”
應玉便拉住她,叫道:“蕊兒姐姐你也看見了,須得給我作證。”
應蕊滿面無奈,只是笑道:“罷了罷了,我可是什麼也沒瞧見……”
應翠便得意起來,笑嚮應玉道:“你聽見了?快消停點兒,不然我還打你!”
應玉嘟囔道:“早知道你們是一夥兒的……”待要叫應懷真給她作證評理,卻見她瞧著窗外,應玉便也湊過來,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