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薇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應懷真發呆,應蘭風也轉不過來,不知應懷真猜的究竟是對是錯。
兩父女一起看著小唐,小唐卻並不回答,見應懷真頭上那朵絹花有些歪了,便舉手給她整理妥當,兩邊兒的花對著比了比,見已是極好了,才要笑一笑,忽地發現兩個人還都盯著自己呢。
小唐長指一頓,半晌才又說道:“總之叔叔記著跟你的約定……希望有朝一日……”欲言又止,緩緩地負了手。
應懷真見他彷彿心不在焉,疑心他方才是不是弄亂了自己的頭髮,便舉起手來摸了一把,小唐忍笑起身,同應蘭風道別。
應蘭風見小唐不再說下去,也不便再追問。畢竟小唐此刻同他說的這些已經是額外的人情了,便也舉手作揖相別。
應懷真隨應蘭風走了幾步,心下想著小唐方才的那沒頭沒尾含混不清的兩句話,越想越覺著不對,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看小唐,卻見他站在門口,袖手正抬頭看天,面上全無喜色,神情竟顯出幾分孤冷空寂來。
應懷真張了張口,卻不知要說什麼,還未想明白,已被應蘭風抱著上了車,只得作罷。
果然,平靖夫人大壽後數日,應蘭風的調令很快便下了,從吏部調往工部,任工部員外郎,即刻出發前往南邊,統管江南六府的土木工程並地方水利等等事務。
這江南之地雖有一半兒是富庶的膏腴之地,但另也有一半乃是窮鄉僻壤,有的連泰州都比不上,而土木水利跟各地官吏一樣,也都良莠不齊,管治起來十分困難,若真要好生整治妥當,總也要三五年或更久。
偏應蘭風是外派的行官,並不是單單駐紮一個地方而已,加上朝廷想讓他專心政事,故而竟不許攜帶家人同行。
李賢淑起初聽說要外調,還不以為然,畢竟他們在外慣了,要走就走罷了,不值什麼。
後來明白了只應蘭風一個去,頓時哭天搶地地鬧起來,應蘭風無法,只得百般安慰,他們兩個自成親以來便鶼鰈情深,不曾長久分開,如今乍然如此,怎一個悽悽慘慘了得,李賢淑一連數日都病懨懨地,只在東院內臥床不起。
還好這數日府裡另也有一則新聞,惹得眾人議論紛紛,那便是應含煙要入宮的訊息。
據說京內還有若干門第的妙齡女子入宮,也算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應懷真因總沒見著應含煙,卻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是不是甘心進宮,對郭建儀又是否真的放下了。
只因近來應蘭風忙著準備啟程的各項準備,李賢淑更是傷心之際,應懷真一會兒守著父親,一會兒守著母親,左右為難。
其實平心而論,應懷真更是不捨得跟應蘭風分離的,但既然已經選了仕途,自然要一心一意地走下去,若只想著家□□女,早在泰州就去經商了,何苦來京?
而應懷真現在又不像是前世一樣嬌憨無知了,乃是個格外懂事善解人意的,她自忖,此刻若她也大哭大鬧起來,應蘭風心裡豈不是更加難過?只怕上任也是不能安心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於是應懷真反表現的十分沉穩,每日監督看看應蘭風要帶之物是否齊全,一邊安撫應蘭風,一邊安慰李賢淑,讓應蘭風大為欣慰,然而見她如此懂事明白,卻更加捨不得這樣的好孩子,反暗地裡揪著心垂了好些淚。
這天應懷真在屋裡安慰李賢淑,道:“娘別太過傷懷,若是得了病,爹怎麼放心的下?”
李賢淑拭淚道:“我恨不得我病了也罷了,總之叫他不能去……如今一去三五七年,撇下咱們孃兒兩個,究竟是什麼意思?”
應懷真忙道:“娘別說這樣的話,爹這一去也是好的,小唐叔叔早知道這件事,還特意叮囑過爹好好行事,這一次爹出去歷練歷練,做出些成就來,將來回了京,自然不會像是現在這般了,娘只往後想想。否則的話,以爹的能為,只窩在京內幹些芝麻綠豆不起眼的瑣碎事情,他嘴裡雖然不肯向我們訴苦,心裡只怕也難以自在。”
李賢淑一驚,只覺得這話如風雷轟動,不由止了淚,定定地把往日的情形想了一遍,半晌才呆呆地說:“我竟然沒留意到這個……只覺得一家子團團圓圓,他又當了京官……還求什麼呢?”
應懷真細細說道:“娘想想看,在這京城裡,不比我們在泰州,在泰州爹一個人說話大家夥兒都聽,他縱然品級低,卻是一呼百應的。但是如今回京了,你瞧瞧,品級雖然高了些,但在這京內,如此品級的人怕不成千上萬?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