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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懷真早上剛出門的時候,吉祥指著郭建儀的方向道:“小表舅也在……”又說他身邊有人,應懷真只踮腳看了一眼,便驚見他旁邊的是凌絕。
故而就沒有靠前,反而當即轉了相反的方向。
因此後來,在院子裡應含煙求她去找郭建儀的時候,她也只叫了個小丫頭過去罷了,免得跟凌絕照面。
沒想到就算是如此竭心盡力地避開著,竟還是不偏不倚地遇見了。
然而瞧著凌絕渾然無事的模樣,眉眼裡那股淡淡地輕蔑傲慢帶得那樣明顯,應懷真才自方才那股心頭劇痛中緩了過來。
她看定凌絕,心想:現在在她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冷心冷面冷至絕天絕地的人物,曾讓她領教何為地獄,明白何謂刻骨銘心的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才她目睹應含煙傷心之態,勾起往事,心中慘痛非常,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輕飄飄地出現,一如既往沒事人兒一般。
雖然知道此刻的凌絕還並未作出什麼來,也不曾欺瞞她傷害她,但仍是在這麼一瞬間,心裡的那股恨竟竟覆地翻天地湧了出來,總想做點兒什麼也好。
應懷真狠狠地一推一撞,因是用盡全身力氣所為,凌絕又全無提防,後退一步沒有停住,推金山倒玉柱似地跌在了那一排薔薇上頭。
他因著急穩住身形,便撒手丟開了傘。
應懷真心中烈火熊熊,又見那油紙傘落了地,便想也不想地就抄手拿了過來,舉起來向著那石柱子上拼死力砸下去,誰知那傘堅固,砸了一下竟然沒碎,應懷真火遮了眼,索性狠狠地扔在地上,縱身跳了上去,將那傘亂踩亂跺,務必要毀了才甘休似的。
凌絕才被雨水澆了個遍體通透冰涼,又有些花葉泥枝落下來,零零落落地打在頭上身上,更讓素來愛潔的他難受難堪,無法言喻。
凌絕又驚又氣,卻因事出突然,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猛然又看應懷真把他的傘給毀了,凌絕又是驚心又是憤怒,好不容易起身,氣得喝道:“臭丫頭!你是瘋了麼!”
應懷真抬頭,忽看見他怒意勃發的模樣,那樣銳利凜然的眉眼……又讓她想起前世的種種,所有溫柔面目的背後,無非是他露出獠牙的那一刻,他說:“我如今終於不用再面對你這張令人噁心的臉了。”說完之後,仰頭大笑。
應懷真渾身抖個不停,喃喃地說:“這樣很好,咱們彼此也算扯平了,現在……我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覺著你噁心了。”
凌絕並未聽清,皺眉道:“你說什麼?”
他見應懷真舉止這樣反常,不由心生狐疑,便試著上前一步,低頭仔細打量應懷真的神情,試探著問:“臭丫頭,你是不是……”
就在這時,忽然腳步聲響,有人急急而來,人還未到,先叫道:“懷真,小絕!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都不撐傘呢!”
凌絕回頭一看,來的竟然是郭建儀,舉著傘飛奔而至。
凌絕張了張口,看看應懷真,又看看地上被踩壞了的傘……才要說話,不料應懷真捂住臉,忽地大哭起來。
郭建儀正走到跟前,本正疑惑地打量凌絕,見應懷真哭,頓時顧不上理會凌絕,忙轉到應懷真身邊,單膝一屈扶住她的肩膀道:“懷真怎麼了?怎麼通身都溼透了呢!”又見她頭髮散亂面色紅白,跟凌絕的狼狽竟不相上下,心中一陣驚跳。
應懷真並不回答,只是大哭,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郭建儀心疼之極,單手將傘撐在她頭頂,右手將她抱入懷中,柔聲道:“不哭不哭,小表舅帶你回房去……”忽然又想到若是這個模樣給李賢淑跟應蘭風看見,兩個不管是誰,一定會心疼的死去活來,當下便想不能回他們東院去。
凌絕站在一旁,見郭建儀渾然不管自己,不由叫了聲:“哥哥……”
郭建儀心中正盤算,聞聲回頭看他,匆匆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道:“你這樣……敢情是在這兒摔了跤?總不會是正好也嚇著懷真了吧?”
原來郭建儀見凌絕渾身狼狽,傘在地上又破損的蹊蹺,應懷真又是這樣……短時間內便只猜是如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凌絕一聽,啼笑皆非,忍不住道:“誰說是我?你不如問問她!”
郭建儀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又看看應懷真,便對凌絕道:“罷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