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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小表舅,我是來給一個人傳話的。”
郭建儀一怔,挑了挑眉笑道:“你越發弄鬼了,這樣鬼鬼祟祟……給什麼要緊的人又傳什麼話呢?”
應懷真看著他帶笑的雙眸,道:“是大伯伯那屋裡的含煙姐姐,她說有要緊的事,要當面跟你說……如今她正等在花園裡的牡丹亭呢,你快去罷。”
郭建儀聞言,臉上的笑就收了,看了一眼應懷真,並不說話。
應懷真望著他,心裡並不意外郭建儀是如此反應。只又說:“本來我也不想來的,只是姐姐說的懇切,像是真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跟小表舅商議……所以我就來了。”
郭建儀聽了這兩句,才又笑了笑,輕輕說:“你這心慈面軟愛管閒事的毛病,倒讓我……不知說什麼好了。”
正說到此,忽然聽到遠處一聲悶雷轟隆隆地響起,天色陰得越發厲害些了,應懷真忙道:“她可還在那裡等你呢,你究竟去不去……我可不管了呢。”
郭建儀見她有些焦急,便抬手在她頭上輕輕摸了一把,道:“難為你了……好像真個兒要下雨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快回家去,別淋了雨又生病難熬了。”
應懷真正巴不得把這個擔子甩了,當下說:“我可傳到話了?那我走了!”說著果然轉身,拔腿跑了。
郭建儀見她又跑,忍不住便喝道:“慢些!那嘴上傷還沒好呢!”
應懷真這才又放慢了步子,卻並不回頭,一口氣拐過彎,才要去觀鶴軒,猛地又停下腳步。
她思忖片刻,回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院門邊上,趴在門邊探頭往外看,——見郭建儀站在原地,彷彿躊躇不定,過了一會兒,卻終於邁步往牡丹亭那裡去了。
應懷真見狀,心中竟不知是喜是憂,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消失花叢之中,心頭一跳,便從藏身處跑出來,沿著花園的外面抄小路跑到那牡丹亭的一側的薔薇廊下。
這薔薇廊是許多棵薔薇攀爬在頂上的架子上形成的,花叢茂密,似天然的走廊,而位置正是在花園東牆邊兒上,雖然離牡丹亭遠些,但在這兒正好能看到左右的花園入口,來往進出的人一覽無餘。
應懷真見左右並沒人來,略鬆口氣,才站穩了,就見亭子裡應含煙猛然起身,先是神情緊張地看向前方,繼而唇角一動,難掩喜色。
果然郭建儀的身影出現在亭子內,只是站在邊上,並不入內,遠遠地向著應含煙施禮。
應含煙上前一步,卻又不敢靠近,低頭不知說了句什麼,臉上即刻有薄薄地暈紅,十分羞澀,眼中卻是盈盈喜意。
郭建儀卻總是垂著眼皮,看也未曾看她一眼,雖然仍是態度溫和有禮,但骨子裡卻透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含煙越是含情脈脈,便更顯得郭建儀冷情淡然,簡直似是一團徐徐燃燒的溫火遇上了一團看似棉白的冷雪!
應懷真雖然聽不見亭子裡他兩人的說話,但看著這樣情形,心卻沒來由地揪了兩下。
正呆看中,天邊悶雷轟響,一團烏雲掠來,應懷真只聽的窸窸窣窣地聲響,知道是細雨打在頭頂的薔薇花葉上發出的響動。
應懷真情知雨會越下越大,心裡想走開,腳卻動不了。
亭子裡兩人你說我答,不多一會兒,就見郭建儀又施了一禮,轉身便欲走!
這剎那,應含煙急著叫了聲,走到他身邊兒,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他的衣袖,似是攔阻之態,而郭建儀將袖子一甩,倒退兩步,他本就是在亭子邊兒上,如此一退,就下了臺階,頭頂的雨刷刷地落下來,打在他的頭臉之上。
應含煙見狀,皺著雙眉彷彿是叫他進來,自個兒也往外一步。
郭建儀卻並不動,只緩緩地仰頭看了應含煙一眼,雨把他的眉眼浸潤的格外溫柔幾分,但偏偏那雙眼睛,清淨的彷彿無知無覺,無慾無求。
天空的雷越發大了,那窸窸刷刷地落雨聲兒已經響成嘩啦啦一片,雨點從薔薇架中透下來,劈里啪啦打在應懷真的頭上臉上,身上肩上,然而她竟來不及躲避,只是痴痴傻傻地看著。
郭建儀站在雨中,雙眸凝視著應含煙,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終於微微一笑,因臉上帶著雨,這原本是溫淡的笑容竟多了幾許傷感的意味,然後他轉過身,冒著雨大步離開了!
亭子裡應含煙追出去兩步,卻又生生地止住。
此刻天空驚雷連響,應含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