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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淑先前因懷真病危之事,才怒而打了她,本心有芥蒂,見許源如此,便也點了點頭。
許源這才離開了東院,帶著丫鬟自回房中。丫鬟問道:“奶奶不去看看老太太?”
許源搖了搖頭,滿腹心事而行,走到半路,丫鬟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楊姨娘素來老實巴交,怎麼忽然想不開要動手害二奶奶?”
許源一震,左右看無人,便才厲聲喝道:“興許她喪心病狂了呢?再說不是她是誰?莫非是你?是我?還是太太或……”說到這裡,便緊緊地閉了嘴,又道:“總之人證物證都有了,還說什麼?你也給我記住,不許再提此事!”那丫鬟慌得忙低頭答應。
只因應懷真一場病,引得平靖夫人親臨,以致應公府裡地覆天翻。
應懷真卻並不知情,她自虛空裡,俯視下方那一幕。
微微地有些恍惚:為何她從未記得,曾經在此遇見過小唐呢。
——是了,當時只當他是個陌生人,何況那時應懷真的眼中只有一個凌絕罷了,哪裡還能容得下其他。
只見凌絕忙讓開旁邊,畢恭畢敬地向著小唐見禮,口稱:“恩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唐面色淡淡地,也並無今生應懷真所熟悉的那笑,把兩人掃了一眼,一點頭,負手去了,連一個字也不曾說。
應懷真不以為然,衝著他的背影嘟了嘟嘴,又問凌絕道:“凌哥哥,他是誰呀?”
凌絕橫她一眼,道:“這是唐大人!”
應懷真哼了聲,心想:“什麼糖大人、蜜大人……這樣奇怪。”
她歪頭目送那道背影轉過迴廊,忽然覺著“糖大人蜜大人”之稱十分好笑,於是便無知無邪地笑了起來。
腦中忽地又是昏沉,眼前的場景一陣模糊,隱隱約約間,有個聲音在耳畔輕笑著說道:“你連他也不知道?就是禮部的唐尚書,呵呵,先前我們都笑他,已經二十有六了,雖然訂了親,卻還不曾成親呢,……可是古怪不古怪?”
應懷真只覺身軀如風中之沙,飄飄蕩蕩,終於停住,眼前場景已經轉換,原來竟然是在應公府裡,跟她說話的正是應蘭風。
而應懷真正站在應蘭風的對面,幫他整理一身吉服。
見她抿嘴笑著回說:“那今兒好歹是要成親了?怎麼忽然又想開了呢?只不過……可見他是個要緊的人,不然爹也不會親自去給他恭賀的。”
應蘭風在她發端一拂,笑道:“可不是麼?東海王家裡,任憑是誰也不能小覷的,何況他更是唐家裡最頂尖兒的一位。”
應懷真好奇問道:“是了,他既這樣不凡,那不知他的新娘子是誰呢?”
應蘭風道:“說來也是了不得,這位唐三少奶奶正是……”
耳畔忽地一陣鑼鼓轟然,應懷真嚇得大叫一聲,身軀再度飄飄而起,這一次陷入了更漫長的黑暗之淵,不知多久,耳畔才聽到嗚嗚咽咽的聲響,又似是流水之聲。
應懷真身心俱疲,放眼周遭,什麼也看不到,索性住了腳。
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聲響,道:“你陽壽未盡,跑來這裡做什麼?”
應懷真只覺得累極,竟也不怕,便應說:“我只是覺著累得很,索性就在這裡歇息了罷了,若是回去,怕再連累千餘人的性命,留在這裡倒是好的。”
黑暗中一聲笑,隔了會兒,那人才道:“我算了算,你的確倒是會牽連一國人的性命,”
應懷真驚呆:“你說什麼?怎麼是一國人了,只是千餘人罷了!”
那人道:“速速回去吧,此處不是你久留之地,何況那邊有人守著你呢,我們也不敢收。”
話音剛落,應懷真只覺得有一股極大的力道引著她,嚇得她心生恐懼,不由大叫,拼命手舞足蹈地掙扎,正亂抓亂叫中,忽地聽有人叫道:“阿真!懷真!”
應懷真拼命睜開眼睛,喘息不定,眼前仍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得明白,不由大叫了聲:“娘!”
李賢淑張手,把應懷真重又緊緊地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