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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使壞。又問應懷真:“我瞧你也不像是病著,是不是在學堂裡有什麼不好呢?若是受了委屈,一定別悶在心裡才好。”
應懷真道:“沒什麼不好,只是我才去,不免有些不習慣,所以一時不愛去,既然老太君也說了,明兒我再去就是了。”
李賢淑摸著她的頭道:“你爹不在家,只剩咱們孃兒倆相依為命了,你可要好好的,別讓娘揪心。”
次日,應翠應玉便來叫她,應懷真帶了吉祥,跟李賢淑說了聲,便出了門。
應公府自有給男孩兒們所建的私塾,是在外頭,請了些大儒名流之類的教習。而府內的女孩子們,便只在府中安置了一所小學塾,每日有飽讀詩書的先生教上幾頁書,下午便有些嬤嬤們教導禮儀之類,功課自然並不繁重,這些女孩子們都是應家同族的,只當是在一起玩樂罷了。
應懷真到時,已經有許多女孩子在說笑,見她來了,便笑聲漸停,三三兩兩地你推我一把,我打你一下,交頭接耳。
應懷真充耳不聞,自到了位子上坐了,誰知才坐定了,忽然不知從哪裡飛出一個紙團來,正打在她的頭上,應懷真皺眉回頭,卻見身後好幾個女孩子在笑,應蕊卻坐在旁邊。
應懷真想了想,只是忍了。翻開書看了幾頁,忽然又一個紙團兒過來,骨碌碌滾在她面前桌上,應懷真抓起來看了看,見上面隱約有墨色,開啟來看,卻見寫著“惡毒下作”四個字,應懷真也不理,只抓起來放在旁邊。
不多時教習先生來了,此人姓徐,乃是個性情剛直且又飽學的名士,因得罪了朝中人被革了職,應熙便請了他來,教導族內的女孩兒們讀書。
眾女孩子卻甚是懼怕他,忙都規矩落座,徐先生正欲開講,忽然見有人走上前來,抬頭看時,正是近來缺席的應懷真。
徐先生便問道:“有何事?”
應懷真便行了個禮,道:“先生,方才不知是誰扔了這個給我,我因新來,還不懂得是何字,想來必然是姊妹友愛……先生可給我看看麼?”
徐先生應了聲,低頭再看她手中攤開的紙團,一看上面那四個字,頓時勃然色變,當下也不上課,用戒尺一拍桌子道:“這是誰寫的?”
自然無人應承,滿座寂靜。
徐先生黑著臉,道:“你們不用以為不肯承認我便沒有法子了,我好歹教了你們一頓,難道認不出這是誰的字跡?若還不認,所有人都要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下所有女孩子都慌了,紛紛看向中間兩人,那兩個女孩子也是心虛,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徐先生冷哼道:“你們家裡請我,原本是想教導你們些禮義廉恥,沒想到竟越發教出這種來了,待我去跟應老先生說了,看他如何說法的?”
那兩個女孩兒聽了,忙出列求道:“老師,我們認了,是我們做的。”
徐先生還未開口,應懷真在旁道:“為何老師這般生氣,莫非不是好話?可是兩位姐姐,我初來乍到,哪裡有得罪你們之處?要你們這樣待我?”雖不曾哭,然而委屈之態,卻令人十分憐惜。
兩人更不能言,徐先生便好言安撫應懷真,道:“你不必理她們,以後她們若還敢這樣對你,你只管跟我說。”好生勸著應懷真回了座,又罰那兩個女孩兒抄寫《女則》。
如此上午的課完了,應懷真夾了書往外走,才出了門,就聽身後有人說道:“真真是跟她的那個娘一般的惡毒,一個折磨佩哥哥不說,如今她更來折磨我們了!”
應懷真回頭看去,道:“躲在背後鬼鬼祟祟地說人是非有什麼意思?真叫我瞧不起!”
話音剛落,卻見應蕊從後面走了出來,笑道:“這話說的是,說那些不痛不癢地又有什麼用呢,倒不如人家悶聲不響地咬上一口最厲害,這種厲害的招兒偏是我們學不會的。”
應懷真早料到必然是她背後傳言弄鬼,便也笑道:“小人有小人的法子,我口笨心拙,學不來小人的行徑,便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應蕊走上前來,冷笑道:“你說我是小人?”
應懷真道:“姐姐忙著自認,我也是沒有法子。”
應蕊看著她,忽地說道:“究竟你得意什麼?如今你也一樣嚐到被扔下的滋味了?可笑你娘還哭的那樣,連個體統都沒有,可知道閤府里人人都說她瘋了?”
應懷真聽到她竟說起李賢淑來,再不能忍,死盯著她道:“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