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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外間的宣和大道上,驀地看到兩邊衛士森嚴,也是一應地挑著燈籠……應竹韻便對郭建儀道:“我差點兒倒忘了,今日是公主和親出發的日子,可巧竟跟哥哥啟程是一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郭建儀也道:“聽說是唐大人做賜婚使,這一去山重水遠,都不知幾時回還。”
因宣和大道被封了,他們便特意饒路而行,從朱雀門出城,直到城外八里,李賢淑兀自不肯回去,又不敢太過露出悲容來,然而那淚忍了又落,竟沒有休止。
應懷真心中也十分難受,此刻任憑她再懂事,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便只緊緊地抱著應蘭風的脖子,不肯撒手。想到前生種種,更是淚如雨下,只差嚎啕大哭了。
還是郭建儀進來勸說了一會兒,好歹把應懷真抱了過去,應竹韻也勸李賢淑,應蘭風狠了狠心,就跳下馬車。
應懷真被郭建儀抱著,回頭看一眼應蘭風,眼睛即刻又模糊了,只拼命地叫:“爹!爹!”
應蘭風才走兩步,聽了這聲音又忍不住,便跑回來又把她抱住,在小臉上用力親了幾下,道:“真兒別哭,爹會早點回來跟你和你娘相見的。”
應懷真只顧著哭,聽了這話,卻還拼命點了點頭,道:“爹要好好地保重……”話未說完,又哭的難以自制。
應懷真哭的頭都有些發暈,原來她先前回想前生,並不記得應蘭風曾被外派過,原本這是一件大事,縱然她再不留心政事也該有印象才對,奈何竟一點也不記得,可見並無此事。
如今雖然反覆度量過,自忖這是件對應蘭風有益的好事,可到底不知吉凶如何,臨到生離,忽然心生恐懼,自然更是情難自禁了。
好不容易一家子才告了別,應蘭風上馬而去,漸漸地那身影就看不見了……
應懷真哭得氣短力竭,李賢淑反而漸漸鎮定下來,擦乾了淚,正要叫應懷真上馬車迴轉,忽然見城內大旗招展,出來一列隊伍。
郭建儀跟應竹韻回頭,知道是和親的隊伍,當下忙讓車馬往後又退了些。
不多時,那和親的佇列便到了跟前,已經出城八里,但後面的隊伍仍是綿延不絕,看來足幾千人馬。
應懷真呆呆地看著,因方才哭過,眼睛鼻子還是紅紅地,臉上掛著淚。
隊伍終於走到三分之一,應懷真才忽然看到佇列裡一個熟悉的人影,著一身淺黃色刺金的吉服,頭戴鑲玉垂帶的進賢冠,端莊肅然地騎馬而行。
應懷真看著那張毫無笑意的臉,嘴唇動了動,無聲喚道:“唐……叔叔……”看著那端莊無情的容顏,忽然打了個寒噤,眼前的小唐便跟她記憶中的唐毅合在一起,心底像是突然進了一股冰冷的寒流,令她牙齒也格格作響。
車隊行進間,馬上的小唐目光一轉,看向這邊,當他掃過眾人,看見應懷真的時候,望著她淚痕狼藉被凍得像是花了似的臉,雙眸中微光流轉,如詫異,如擔憂。
馬兒緩步往前,小唐只是微微轉頭看著這邊,良久,終於唇角微挑,衝著她輕輕頷首……瞬間,便仍轉過身去,一徑向前而去。
應蘭風跟小唐相繼離京之後,很快地便過了新年。
因老太君發了話,過了年後,應懷真就跟應翠應玉等本族女孩兒一塊兒讀書識字,起初倒也相安無事,可漸漸地便有些流言蜚語傳了出來,應懷真隱約聽了一二,卻只是不理,後來聽見眾人竊竊私語的厲害,便藉機稱病,不去上學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此在家裡呆了數日,李賢淑不免憂慮,加上老太君那邊也問起她,聽說病在家裡,只道:“快叫大夫給看一看,我隱約聽說已經有些日子了?小孩子家頑皮,或者是藉著裝病不去讀書知禮呢?”
又對李賢淑說道:“如今你家裡的在外頭,你卻是很該把孩子照顧好才是,怎麼叫她一直病著?聽說你最近又幫著老三家裡的管事?也別在外頭太操勞了些,反丟了家裡。”
李賢淑聽了這話,疑心有人在老太君跟前碎嘴,畢竟她這一年來偕同許源管家,雖然她為人不似許源一樣鋒芒畢露,誇讚她的人也多,但畢竟她是新回來的,那些久居家裡的都挨不上邊兒,卻叫她憑空管著,又見跟許源交好,怎能甘心?
李賢淑心裡有刺,面上卻也只得應承。
回來後李賢淑不擴音起,猜究竟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