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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錯以為、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所以才把碗偷了扔掉的。”
應佩很是意外,便又忙問詳細。
應蕊抽噎哭說:“只因我娘說要把燕窩給嫡母,我很不捨得,可娘勸我許久,我也沒有法子,本來、本來也想過做點手腳,可又怕……怕會真的出事,也怕娘傷心,到底是沒敢。”
那天楊姨娘要給李賢淑送燕窩,是應蕊主動說要去拿的,事後應懷真病的那樣,楊姨娘回想起來,只覺心驚肉跳,生恐應蕊不懂事真個兒作出什麼來,又見李賢淑屋裡人人都忙得自顧不暇,她便鼓足勇氣,趁人不留意,把那碗攏著偷跑出來,匆匆忙忙地就扔在後院草裡,不料卻仍是被人發現。
應佩呆呆聽著,說道:“可、可如今姨娘是百口莫辯了……倘若不是姨娘做的,又會是誰做的呢?誰又知道你們把燕窩送給母親?或者說……莫非是燕窩送過來的時候就有毒的,只是為了害姨娘?然而這不該呀……”
應蕊聽到這裡,呆了呆,說道:“我娘也曾問過我……是不是有人知道要把燕窩送給嫡母……”
應佩忙問:“是誰知道?怎麼知道的?”
應蕊道:“那天我去老太君屋裡,跟老太君說起……老太君聽了,還誇娘心善,並許了我以後再給我們送點兒來補償的。”
其實應蕊這樣做,也自有她的私心,她不想楊姨娘悄無聲息地就做這樣的好事,故而特意在應老太君面補明補明,訴訴委屈之意,果然老太君十分體恤明白,又是盛讚楊姨娘懂事和睦,又答應以後再補償她們些罷了。
應佩聽了,並不覺得如何,只道:“除了老太君還有誰知道?身邊兒是有誰伺候著呢?”
應蕊說道:“無非是幾個常在身邊兒的老嬤嬤罷了,還有安品姐姐,除此以外就沒有人了。”
安品是老太君身邊兒的大丫鬟,最是伶俐能幹,老太君十分重用,那些嬤嬤也是一直伺候的,應蕊應佩都熟識。
應佩想了一想,並無頭緒,便猜測:“會不會是這些人裡頭有跟母親有仇的……趁機用法子調包呢?”
應蕊說道:“我、我不知道,然而都是老太君屋裡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兒呢?不要命了不成?”
兩個人面面相覷,應佩忽然又想到一事,便問:“你方才說姨娘也問過你這件事,那姨娘知道了又是怎麼說的?”
應蕊聽問,又落了淚,道:“我也是這般跟娘說了,娘聽了後,並沒說別的,只叮囑著叫我不要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還說既然如今無可推卸,那她就認了是了……”說到這裡便又垂淚,道:“佩哥哥,我娘真的是冤枉的,你相信我。”
應佩十分為難,想到楊姨娘素日的樣子,也不信她真的就窮兇極惡到這個地步……然而畢竟人心難測,再者似這等的大事,也輪不到他來插嘴。
可真的要回頭去求李賢淑跟應懷真,又有什麼臉呢?應懷真差點便被害死,應佩是親眼所見的,心裡自也是恨極了下毒之人的……思來想去,只是勉強安撫了應蕊幾句,陪伴著她回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料兩人在外頭說,在東院牆內,如意正巧經過,便聽了個正著,如今見他們兩個走了,如意就跑回屋裡,把聽見的一五一十都跟李賢淑說了。
李賢淑聽見了,果然生氣,怒說:“這小蹄子倒有臉來求呢?先是她在學堂裡率眾欺負阿真,最後竟打起來,叫我們受了一頓氣,如今她們母女聯手來害人,竟還想著叫我們這些才撿回一條命的去救她們不成?”
不妨應懷真在裡頭聽了,便喚了一聲。
李賢淑忙進進內相看,應懷真道:“娘,方才在外頭說什麼?”
李賢淑不想她沾及這些,便道:“沒什麼,你只乖乖地養神就是了,多想什麼呢?”
應懷真道:“我怎麼聽你們說應蕊在哭求呢?娘……正好我也想跟你說,你覺著真個兒是楊姨娘動的手嘛?”
李賢淑道:“不是她又是誰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得這次是平靖夫人出面,不然難保老太君跟太太仍是護著她,不肯當真處置。”
應懷真想了會兒,問:“那……究竟會怎麼處置楊姨娘呢?”
李賢淑道:“這個我不知道……或許打一頓,攆出去?或許賣了人……”
應懷真問:“會不會害了她的命呢?”
李賢淑聽了這句,雖然悚然,卻仍咬牙說道:“那也是應當的!她有心害人,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