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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說的“那邊”,原來是指三少奶奶許源那裡。
上回因為春暉乳母那件事,郭建儀曾暗中揣測了一番,他疑心是有應懷真從中洩密,故而三奶奶許源才恨上了那嚼舌之人,暗中設了套,擺佈春暉乳母呢……只是並無十分證據,便只是心中存疑罷了。
何況就算真的是如此,那麼背地裡嚼舌頭的,除了春暉乳母,卻還有一人,自然就是大少奶奶的陪房陳六家的,她倒還仍是無事……由此可見或許這只是巧合罷了。
誰知就在老太君的壽辰過後,陳六家的也出事了。
這一日,應夫人吃了飯,靠在美人榻上睡了會兒,便醒了,丫鬟伺候吃了口茶,應夫人便出門來,按往常的行止要去給老太君請安的。
剛帶著丫鬟剛過了前頭回廊,隱隱地就聽到菱子窗後的夾道里有人嘀咕說話。
應夫人本沒留意,誰知那人忽然說了一句:“瞧她那興頭的……前些日子不還巴巴地送了春暉少爺那狀元及第的硯臺?討得太太跟老太君何等歡心,卻不知道她暗地裡藏奸使詐的呢!那廚下一個月的油水就足有幾百兩銀子,那各房必派的花銷她也剋扣,該用的上好的料,就拿那些便宜的應付……可笑上頭全不知道呢!”
應夫人聽了這句,渾身一震,隱隱地就猜到這是在說三少奶奶許源了。她留了心,便示意丫頭們不必做聲,也停了步子細聽。
忽聽另一人說:“您可別把這些實話說出來,若給她聽見了,不知又想什麼法兒害咱們呢!橫豎如今是她管家,她私吞多少東西也由得她,橫豎太太跟大奶奶是不管的。”
應夫人聽到這裡,再也無誤,當下便道:“去看看這兩個是什麼人,趕緊拿了來,我要問話!”
丫鬟們忙領了命,果然就把人拿了來,一問,原來也是三少奶奶底下的兩個婆子,只是尋常並不在跟前兒做事,因此只是面生。
應夫人即刻就拷問兩個說的那些話,到底有什麼內情。這兩個婆子起初不敢吱聲,後來被威逼喝問了一番,才招認了,只說許源雖然管事,但處處中飽私囊,欺上瞞下。
應夫人聽了,怒火中燒,便又叫人趕緊把許源叫來,便要問罪。
頃刻許源來了,應夫人就把那些婆子所說的一一說了一遍,慍怒喝道:“我因為覺著你能幹可靠,才叫你管家裡的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兒的,竟把老太君和我當猴子耍弄不成?誰許你這樣大膽的?”
許源聽了,先是大驚,又見應夫人大怒,便忙跪下,眼中便流出淚來,哭著道:“太太從哪裡聽來這些話的?不知是誰人嚼舌的?”
應夫人喝道:“你且不用問這些,只說你是不是做了這些便罷了!”
許源擦著淚,顫聲說道:“太太責問,我不敢就此撇清,只因我的確是得了太太信任管家的,如果真的出了這些事,就算我不知道、也沒做過,那也算是我的失職,誰叫我竟然是個呆子,又用錯了人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夫人聽了這話,怔了怔,問道:“這麼說,你是沒做過的?你若真沒做過,那自然跟你無關,你只說你用錯了什麼人?”
許源停了停,才又說道:“我不敢欺瞞太太,只因為這家裡的事原本該是大嫂子管的,只是大嫂子身子有些弱,便交給了我……太太倒是不會多想什麼,但如此一來,大嫂子身邊的那些人未免就覺著太太偏心了,又難免私底下抱怨,說他們跟著大嫂子得不到好差事之類……我隱約地有些聽聞了,心裡不安,於是就常把些好差事交給他們去做,就算是這廚房裡的差事,也是大奶奶陪房陳六家的親戚管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親密,我又不經常過問,其中有什麼出入……我竟全不知情,另外各房的開支花銷,我也是交給陳六家的管事,太太也知道的,近來因為老太君壽辰那場,我的身子未免不好,竟更加把家裡的事全給了她……如今太太竟問我的罪,我又怎麼說呢?”
應夫人聽了這話,便問道:“這樣說,原來如今這些事都是陳六家的管的?跟你無關?”
許源擦著淚點了點頭,道:“太太若不信,自然可以問別的人,我是萬萬不敢在您面前扯謊的……太太今兒拿住的那兩個婆子,的確是我底下的人,又是慣常在外頭跑,不知道里面事兒的,多半是見陳六家的剋扣的那樣嚴重,只以為是我指使的罷了……她們又沒得了好處,自然把這些抱怨都加在我頭上了。”
許源說到這裡,又淚如泉湧,咬著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