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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不是真從天上來的呢,年紀比我小這許多,卻樣樣也比我能,可怎麼了得呢!如今一聽,好歹是放心了。”
應懷真便將她推開,哼道:“說這許多做什麼?到底也彈來給我鑑賞鑑賞,我雖不會彈,可卻會聽得很。”
敏麗笑看她一眼,果然回過身來,果然撫了半闕。
應懷真聽著,頻頻點頭,果覺著極好,不由聽得入神。卻見敏麗看她一眼,見她坐在近側,身後卻是錦繡成堆的木芙蓉,千嬌百媚地綻放,卻通通不及人物絕佳。
敏麗心中一動,便念道:“本自江湖遠,常開霜露餘。爭春候穠李,得水異紅蕖……”
應懷真乍然聽了這句,渾身一震。
偏偏此刻琴聲悠悠,似乎能撩動心緒,懷真便不由接著念道:“孤秀曾無偶,當門幸不鋤。誰能政搖落,繁彩照階除。”
正念罷了,敏麗手上一停,轉頭看她,笑道:“原來你也知道這首?”
應懷真微微一笑,便低下頭去,並不回答。
敏麗道:“你我果然是心有靈犀……這一首詩,是……小凌公子新近所做,原來你也是知道的。”
應懷真只是笑笑,她哪裡是這會兒知道的?只是但凡是凌絕所做的詩,她無一不知,早就爛熟於心,雖有意忘卻,卻竟像早就深深鐫刻了一般,無法可抹去。
應懷真便只道:“姐姐這琴好,彈得曲子也好……聽來像是……《陽關三疊》?”
敏麗雖喜歡凌絕的詩,卻因凌景深的緣故,不想多談此事,見應懷真轉開話題,她便也說道:“你果然是個會聽得,卻怎麼不愛彈呢?”
應懷真道:“我學過一陣兒,只是沒有天賦,彈出來常常擾人心境,便不彈罷了。”
敏麗笑道:“說什麼天賦不天賦的,這不過是個‘勤練’罷了,又是誰這樣沒眼色,說擾了心境的?當初我練琴的時候,聲調粗陋,不堪入耳,哥哥也常不勝其擾,卻還總是叫我多練罷了。”
應懷真笑道:“誰叫我沒有唐叔叔一樣的好哥哥呢。”
敏麗也“噗嗤”一笑,忽然說道:“橫豎你只不用理會,專心自己學練就是了,也算是多一宗樂趣……是了,當初我學練之時,哥哥給了我一本曲譜,是極好的,又容易學,又好記,我現在已經用不著了,不如送給你倒是好。”
敏麗說著,便要去找,應懷真忙將她拉住,只說道:“做什麼這樣忙,改天再找也是使得……或者叫小丫頭去就是了。”
敏麗道:“趁著這會兒還記著,自要找出來才好,一回頭必然忘了,……你不知道,這曲譜不同於其他的書,怕她們不認得,得我自己找來才好,你且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著,便站起身來,在應懷真肩頭輕輕一拍,便去了。
懷真見敏麗如此熱心,自然也由得她去罷了,又想到她方才琴聲婉轉,古韻悠揚,一時動了心,又因此處並無他人,便也低頭,以手微微彈試。
誰知才撫了兩下,忽然之間聽到有人笑道:“懷真在做什麼?”
應懷真嚇了一大跳,卻聽著聲音是從側面傳來,她轉頭看去,見小唐正自旁邊的廊下踱步下來,徑直走到身邊兒。
懷真因腿上有琴,一時未來得及站起身來,剛要把琴放下,小唐已經走到她身邊兒,便俯身淺笑道:“好興致,竟是在撫琴呢?”
懷真一時倒不好起身了,又想到自己的琴技拙劣,方才必然給小唐聽見了,便有些害羞,低頭說道:“並沒有,只是胡鬧罷了。”
小唐瞧見她面上的羞色,便含笑道:“我方才聽你彷彿奏的是‘陽關’,只是起手的時候,這裡的音須得是一拂之後,按住才好……”
說話間,便起手,隨意在弦上勾抹彈了兩個音,才要叫應懷真也試一試,忽然一怔,發現自己此刻竟離的她極近,日影之下她的雪膚微微有光,小巧地耳垂更似玉一樣,近在咫尺,小唐本能地便想略離開一寸,只不知為何,竟不想動。
應懷真見他手勢如行雲流水,做的極為好看,又聽音色也佳,竟比敏麗方才彈的還好,應懷真聽得愉悅,便又驚又喜,轉頭看他,道:“真好聽,唐叔叔果然很會的?”
小唐驀地見她含笑回頭,這一瞬間,忽然就像是在珍禽園裡懷真回頭望著郭建儀笑的情形,小唐心中一時大悅,便也笑著說道:“不算很會,只是勉強罷了,你要不要學?我可以教你。”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