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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敏麗久居深閨,從小到大,幾乎從未經歷過任何風波。
於她而言,天大的事自然就是自己的終身姻緣了,偏因心裡有個凌景深……只因性情太過羞怯內向,這許多年來只是心內默默愛慕,竟不曾敢將心事對任何人提起,雖有幾次想同小唐說……但每每話到嘴邊,又仍是一個字也說不出的。
生平唯一一次失態,便是那次私見景深,那時敏麗委實是忘乎所有、拼了一切,卻終究只是無果。
乍見林凌兩人相好,雖然駭然,卻也無法,誰知即刻又知道他兩個暗通款曲許久,頓時之間只覺天也塌了下來。
原本是心愛之人卻不可得,如今更是失了曾以為的知己女伴,更因要嫁到肅王府去,一時只覺生而無望,便只想任自己的意思操辦了這場婚事,然後速死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竟沒想到小唐把應懷真請了過來,敏麗聽了懷真所說的“故事”,雖駭然覺著,世上哪裡會有這般悽絕之事?然而看懷真的情形,卻不由地信了八分。
她平日裡什麼鴛鴦蝴蝶的話本兒雖也看了許多,卻委實想不到,這世間所存的“話本兒”,才是真真兒地傷徹人心呢。
因此敏麗同懷真兩個,各懷心事,彼此抱著大哭了一場。
對敏麗來說,最難過的便是心底鬱結,偏偏無法對任何人言說,如今被應懷真所動,便徹徹底底地大哭出來,心底那鬱結自然也隨之散了淡了。
自這日後,敏麗便同懷真兩個越發地友愛親厚起來,臨出嫁這幾日,竟是跟她出則攜手,入則同榻,同吃同睡,兩個人竟是片刻也不肯分離,比同胞姐妹還要更親密三分。
敏麗有時候惦記著懷真所說的那可憐的“鄰家姐姐”,然而每次當她想問之時,應懷真都會無端地紅了眼眶,並不肯再說什麼。
再多問她兩句,她便索性抱住敏麗,將臉埋在她的懷中,只低聲撒嬌求道:“好姐姐,不要再問了。”
敏麗聽懷真聲音微顫,眼中亦每每地淚光隱隱,顯然此事對她來說竟是巨大創痛,敏麗便想,她小小年紀就見過這般慘絕人寰之事,怪道性情是這樣的乖巧懂事,因此敏麗心中自然更是憐惜懷真三分,如是,竟把自己心中曾糾結不去的那種種更是淡了幾分。
小唐眼見敏麗不似先前一樣茶飯不思、少精缺神兒的,心中著實感激懷真,只不知該如何謝她才好。
這一日,天朗日清,惠風和煦,因那院中的木芙蓉開的正好,敏麗便同懷真便來至園中自在賞花。
因看了半晌,不捨離去,便命小丫鬟們把桌子擺在院中花前,擺放些果品茶點等物,兩個人趁著高興,又對著吃了兩杯酒,越發助了興。
此刻風小天藍,花開正好,日光自雲端灑落,曬得身上暖洋洋地。
此情此境,敏麗只吃一杯酒,便覺著臉上微微發熱,便喃喃嘆道:“真好的時光,此刻若再有絲竹清音……便是無憾了。”
應懷真也懶懶地拄著腮,便笑道:“可惜我在樂器上能為有限,不然自可為姐姐奏上一曲。”
敏麗聞言,便看著她道:“你果然不能的?我卻不信。”當下,就命丫鬟把自己那“鳴鳳”琴取來。
懷真見她興至,便只抿著嘴笑,道:“我委實是不能的,拿來也是白拿,除非姐姐彈給我聽。”
敏麗道:“你這丫頭慣會遮藏,有時候明明很會,卻只說會三分,因此我不信你,只給我試試便罷了。”
頃刻間,丫鬟果然抱了琴來,敏麗笑著把懷真招來身邊兒,就把琴搭在兩人膝上,便催促道:“快彈給我聽聽。”
應懷真見她只管不信,便笑道:“你且留神捂住雙耳,免得我這俗音不堪入耳,把你嚇暈了可怎麼使得?”
敏麗便笑著在她肩頭推了一把,道:“不必說笑,快些彈來。”
懷真無法,便笑著低頭,起手試了兩下,便果然撫了幾個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敏麗旁邊聽著,只覺得彈出的音調沉悶不堪,且又歪歪顫顫,並非正音。敏麗此刻方信,便伸手掩口笑道:“果然你是不能的!”
應懷真便停了手,道:“明明說了實話,偏不信我的……非叫人丟醜才罷呢。”
敏麗便張開手將她摟住,笑道:“得虧你不能的,倘若你連這個也精通,我倒要再想一想,——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