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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是在李賢淑病情垂危的時候,谷晏珂跟谷晏灝兩個才上京來的,對當時的應懷真來講,這位谷二姨,委實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當時她因為李賢淑的去世而痛苦不已的時候,谷晏珂每每將她抱在懷中,細心安慰。
後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聽到有人隱隱提起,說是谷晏珂大概會成為自己的繼母。
當時應懷真並不以為意,雖然失去了心愛的母親,但是畢竟父親年紀正盛,若說要一輩子不再婚娶,自然是不能的,再加上覺著谷晏珂性情溫柔可人,又很會照料人,若是父親得了這樣一個女子為繼室……對父親而言,應該也算是好的罷?
再往後……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谷晏珂忽然便從府內銷聲匿跡了,連谷晏灝也不知所蹤。應懷真曾問過應蘭風,他只是淡淡地笑說:“乖,不要再問了,她家裡有事,回南邊兒故鄉去了,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
谷晏珂終究不曾當成自己的“繼母”,應懷真還略有些遺憾,畢竟是那樣好的女子……如果配了父親,該多好呢?
一直到前兒,應蘭風對她說:“爹只想你喜樂平安,不管用什麼法子,也不計較用何種手段。”
當時應蘭風唇邊眼底皆有笑意,只是眼眸深處,那叫她今生陌生的一抹微冷,卻正是她遺忘了的,前世應蘭風曾有的細微表情。
譬如他對應懷真說:“她回南邊兒故鄉去了,一輩子也不會再回來。”那個時候,那種雖則是笑,骨子裡卻滲著寒意的感覺,一模一樣。
只是前世的應懷真並無任何所覺,只是習慣罷了,然而今生,她終於看了出來,父親的臉上有許多種笑,其中的這一種,卻是令人心底發寒的。
應懷真一直知道應蕊或許別有用心,卻沒想到這麼多年,應蕊一直惦記著楊姨娘的死。並且終於懷疑到上面去了。
只是前生今世,母親李賢淑雖然保住了,楊姨娘卻仍舊是走了一條死路。
如今谷晏灝也來了……此後她的命數,將又是如何呢?如今李賢淑好端端在,“繼母”是絕對不能夠了……那麼其他呢?應懷真卻並不能預測分毫。
此刻面對應蕊的質問,應懷真想到前世種種,一刻恍惚,輕聲說道:“我們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應蕊一愣,看著應懷真默然的神情,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攔住她是為了什麼,當下深深呼吸,鎮定心神,便歉然說道:“方才是我一時情急,語氣重了些……妹妹莫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看向她,點頭說道:“我何嘗有怪什麼?姐姐不必如此。”
應蕊見她這般回答,心裡略鬆了口氣,才道:“我只想妹妹……知道,我並非故意跟母親作對,只是……想替我親孃討個公道罷了。”
應懷真聽她的意思,彷彿隱隱有讓自己去跟李賢淑說情之意,她想到之前李賢淑跟應蘭風之間那種不冷不淡的情形,難道不是有應蕊的功勞在其中?
於是應懷真便道:“姐姐若真的這樣想,何不自己去跟母親說?這麼多年來,你總也該看出,我娘不是個有心計會使壞的人,只瞧她是怎麼對待佩哥哥的就該明白,只是……倘若姐姐有心要跟我們生分,縱然我娘有無限好意,卻也是沒有法子了。”
應蕊張了張口,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懷真是不會替她說情的,當下慢慢垂下頭去,道:“我明白了……”
應懷真點了點頭,見她衣著單薄,便又道:“天冷,姐姐出來該多穿兩件衣裳才好,畢竟剛病了一場。”
應蕊便也答應了,應懷真見應蕊無別的事,便告辭而去。
同小丫鬟回了東院,見父母皆不在家,懷真就問吉祥,這才知道,中午應梅夫跟應蘭風相請凌絕留下吃飯……李賢淑在督促選單呢。
吉祥不免又道:“小凌公子如今還沒科考呢,在京內已經有這般名頭,大爺愛的什麼似的,恨不得收他當義子……春暉少爺本也是個出色的,竟生生給比下去了。”
應懷真便哼道:“誰說的,我覺著不管是春暉哥哥還是佩哥哥,都比他強許多,就連大元寶也比他好的多呢。”
吉祥捂著嘴就笑道:“這是什麼話!滿京城誰不盛讚小凌公子,可見姑娘是幫親不幫理的。”
應懷真聽了,不免又露出些許眼白來,也不再跟著丫頭拌嘴。只自己轉到書桌後,看那架琴還在,便抬手撫了兩下兒,是“陽關三疊”的那闕曲,只是因心緒不寧,那琴聲裡也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