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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霍便隨她入內,不多時到了東院,便自進門去見懷真,不料進了屋內,卻見懷真正跟一人在說話,正是應玉。
兩人見他來了,雙雙起身,應玉上前行禮,李霍打量了她幾眼,道:“妹妹也在這裡呢?一向可好?”
應玉微微點頭,雙眼卻有些泛紅。
李霍還未細看,懷真便道:“表哥,上回玉姐姐送你的荷包,你可還留著?”
李霍聽了,微覺茫然,忙在身上摸了摸,想了一會子,便笑道:“我記起來了……上回去沙羅的時候本隨身帶著,不知何時竟丟了。”
懷真點點頭,便道:“表哥,你且同玉姐姐坐會兒,大元寶從泰州回來,帶了些東西,我有幾樣要你捎回幽縣,先去整理整理。”
李霍本想跟她說凌絕喝醉之事,見狀只好作罷。
當下懷真入內,這邊只剩下他兩人,李霍看一眼應玉,卻不知要如何跟個姑娘說話,又見應玉不開口,他便撿著話頭說道:“上回那個荷包真是費心了,不是有意丟了的,對不住。”
應玉道:“一個荷包罷了,算得了什麼……”
李霍笑道:“好歹是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怪精緻的,就是給了我有些白瞎了。”
應玉聞言,面上一紅,道:“怎麼說是白瞎了?”
李霍因吃了酒,便笑道:“我入了行伍,是個老粗……哪裡用得著那風雅東西?要給也只給凌兄弟、佩大哥他們那樣的人罷了。”
應玉咬了咬唇,便道:“那倘若……我只想給你呢?”
李霍聽了這句,才覺有些異樣,便定睛看應玉,道:“這話……我……”
應玉道:“李哥哥,我的心意……你難道……一直都不明白麼?”
李霍聞言,渾身一震,便從炕沿上跳下地來,瞪著應玉。
此刻應玉便橫心抬頭,道:“我的心意,早同懷真妹妹說起……只是你不知罷了,先前跟家裡說過一遭兒,這一次和親不成,我更是鐵了心……偏偏家裡要把我許配給別的人,我、我是非你不嫁的,只是……你可對我……有沒有心呢?”
李霍自入行伍,便從未想過此等兒女之事,就算是先前曾對懷真有意,然而知道懷真於自己無心之後,便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意圖好生保護就是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先前應玉雖送荷包,但他也並未放在心上,只覺得那東西怪香的,然而他一個武將戴在身上,倒是顯得孃兒氣,可那香氣嗅的久了,便習慣了,因此便放在懷中,不料偏偏竟又丟了。
這會兒聽了這一番話,才明白應玉的心思。
李霍卻受驚不小:他雖然入尚武堂,後來跟了孟飛熊……一步一步,憑著自身之能到了現在這個小小武官的地位,然而他從未有過驕橫之心,因從來知道自個兒的出身,更加不曾妄想如何……何況應玉,好歹也是應公府內的嫡出小姐,嬌滴滴地如一朵花兒似的,對李霍來說,這種貴門小姐,自然也是一個無緣無分而已。
卻沒有想到,應玉竟是對他如此有心……李霍呆了一呆,又恐聽錯了,便問:“你、你是說……”
應玉一急,漲紅了臉,她的性子雖外向,但畢竟是頭一次這樣對人表露心跡,又擔心李霍輕視自己,便又羞又怕,落下淚來,道:“你若是……對我無心……我當初,就該去沙羅,然後死在那裡。”
李霍聽了這句,便皺眉斥道:“瞎說什麼!好端端地,說什麼死呢?”
應玉道:“你若不要我……我就只能一死……”
李霍從未遇到過這類情形,更不知如何是好,呆站半晌,急得便叫:“懷真,懷真!”
懷真本來是有意避開的,這會子偏聽李霍叫自己,因不好再躲,便從裡屋出來,道:“喚我做什麼?”
李霍道:“她、她……”
懷真見他急得滿臉通紅,便嘆了聲,索性道:“表哥別急……玉姐姐既然說開了,你且回去仔細想想,倘若有心呢,便叫舅舅派人上門來提親……其他的慢慢再商議。”
李霍的心七上八下,聽了懷真慢聲細語,才道:“這、這樣……”
懷真叮囑道:“你只別對人聲張,自個兒好好兒地想想呢?”
此刻應玉見他臉色發紅,額頭見汗,看來委實是又惹人愛,又……便也下了地,走到跟前兒,道:“又不是逼著你如何,竟出了這一頭的汗……”說著,便把自己的一塊帕子拿出來,想給他擦,卻又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