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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皇宮之中,竟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之事。
原來,是先前將自己關在佛堂之中的皇后,不知何故,竟一把火燒了整間佛堂,宮人來救,已然不及,連皇后本人,也因此葬身火海。
此事發生之後,在宮闈之中,諱莫如深,因淑妃娘娘嚴令不許私下談論此事,又打死了兩個嚼舌宮人,故而眾人都不敢妄議。
如此,漸漸地到了七月中旬。一場連雨過後,略減了幾分暑熱之氣。
這一天,凌絕因同春暉應佩幾人有約,便換了一身兒常服,出門騎馬而去,行到太白居,還未下馬,就聽見樓上有人笑道:“凌兄你又遲了,快上來罰酒。”
凌絕抬頭看去,卻見竟是唐紹,翹著腿,坐在二樓的窗臺上,手中舉著一個杯子,含笑挑釁地看著他。
唐紹開口,旁邊頓時又多了幾個人,正是春暉跟應佩,另還有幾個素來玩兒的好的同僚。
凌絕淡淡一笑,翻身下馬,小廝牽了馬兒去,凌絕負手,緩步入內,才上了樓,就被眾人圍住,笑鬧著要罰酒。
凌絕知道又是唐紹挑事,因上回在應公府內吃醉了,很是折騰了一番,幸而無事。
唐紹自此便總拿吃酒來取笑,今日李霍有事不在,不然的話,兩個人更又要鬧起來。
今日卻是唐紹的東道,眾人都齊聚了,恣意談笑,正吃喝高興中,忽然又見幾人走上樓來。
當前一人看見凌絕春暉等人,眼睛一亮,便上前來笑道:“真真兒是巧了,各位兄弟竟都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下里彼此都是認得的,凌絕本就少言寡語,見了此人,更是垂眸不言,唐紹笑了兩聲,自顧自跟別人說話,只有春暉跟應佩兩個,向著來人招呼了一聲,道:“付四爺。”
原來這來人,正是淑妃孃家兄弟家的小公子,算來也是肅王的表弟。先前曾提過,淑妃孃家是武將出身,這付小爺也生得頗有幾分氣象,只是有一點不好,很愛龍陽,今日前來,身邊仍也跟著幾個油頭粉面的孩子。
凌絕唐紹等人早就聽聞,故雙雙避而不談,而春暉歷來是八面玲瓏,同誰都是一團熱絡,應佩也看在淑妃肅王的面上,不好薄待,才也來招呼。
這位付四爺端詳著眾人,尤其看著凌絕,心中不免垂涎,卻苦於因不同道,更無法跟他們坐在一塊兒,因此寒暄過後,便訕訕地坐在旁邊桌兒上去了。
然而因有這樣出色的人物在側,竟把自個兒身邊的幾個小么兒看得如泥豬疥狗一般,再也瞧不上眼,頻頻只往那席上打量,只覺得唐紹人物軒昂,凌絕氣度清絕,春暉豔如夏花,應佩斯文儒雅……竟是哪個都是最好。
這桌上的眾人都有些知曉,別人尤可,唐紹看在眼裡,心裡早就冷笑起來,只按捺不言罷了。
凌絕卻似未覺,半眼也不瞧一絲。
那付四爺咂嘴許久,卻因也知道那些人並不如何待見自己,於是未免有些求而不得的惱意。
身邊的人見他神不守舍,便故意逗著說話,道:“四爺今日怎麼如此少言?”
付四爺心中一動,便笑道:“四爺我只是在想,近來你們可曾聽過什麼傳聞不曾?”
幾個逢迎的人知道他欲說話,自然忙問端詳,卻聽付四爺道:“不是說的別人,正是……”說著,就稍微放低了聲音。
眾人聽了,便笑起來,只是若說的別人倒也罷了,但是提到那個人……一時倒也不敢造次,便紛紛搖頭道:“雖然聽過,但未必當真。”
付四爺見他們並不跟著附和,便老大不高興,冷笑道:“怎麼不真?這又有什麼可見不得人的?難道因為他是皇上口中的‘國士無雙’,就不許他喜歡男子了不成?”
唐紹早就在旁留意,此刻聽了,頓時皺了眉頭。
付四爺身邊兒的人本來極奉承他,但聽了這話,私底下倒也罷了,如今青天白日,又見隔壁唐紹也在,哪裡還敢胡言亂語,便只訕笑。
付四爺見他們不敢做聲,便胡亂罵道:“一幫囚攮的,真真無用無能……我又不是編排他殺人放火,又有什麼不可說?何況先前不是有人親見的,那凌大人當街抱著他,急急地不知去哪裡,當初凌大人入獄,他又忙去探望,這般親密不避嫌,你們難道還不懂是個什麼緣故?”
唐紹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將拳一握,便要發難。
不料旁邊一人伸出手來,便將他的手按下。